第10章 打算怎麼陪我?
祝晨曦猛然想起,她還「窩」在男人的懷裡,甚至於她的頭頂都還很親密的與他的下巴抵觸著。
而她的後背,則是很自然的密貼著他的胸膛。
隔著兩層衣服,她都能感覺到後背處那一抹屬於男人的溫度。
祝晨曦的臉「嗖」的一下就漲紅了,趕緊從他的懷裡離開。
只是,有限的空間,卻是讓她與他不得不近距離的對視著。
她的後背緊貼著門板,那一雙清澈如山泉一般的眼眸,水靈靈的望著他,漂亮的臉頰上是如百合一般的清純與無辜,唇角那一抹標準的微笑始終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很抱歉打擾到先生,我一會就離開。」
晏少宸俯視著她,並沒有接話,只是用著耐人尋味的眼神望進她那一雙清澈無辜如小白兔一般的眼眸里。
「打算怎麼陪我?」他慢條斯理又輕描淡寫的說道,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祝晨曦擰唇,彎彎的,就像是一輪新月。就連那一雙漂亮的眼睛亦是彎成了一抹月芽,「先生若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去醫院。」
「好!」晏少宸應聲,依舊看著她,「開門。」
「什麼?」祝晨曦略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晏少宸直視著她,面不改色,「不是陪我?」
祝晨曦抿唇笑的嬌艷如花,「先生……」
「晏少宸!」
「啊?」祝晨曦又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晏少宸!記住了!」他一臉深沉的看著她,鄭重其事的說道。
祝晨曦恍然大悟,臉上的笑容燦爛又不失優雅,「晏先生,我不是陪你,而是陪你去醫院。」
他面不改色的看著她,「這不算是陪?」
祝晨曦深吸一口氣,望著他那雙如深潭一般的凌銳眼眸,點頭,「算。」
宴少宸那雙精睿的眼眸依舊直視著她,就像是在措捕一隻屬於他的獵物那般,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高傲與張揚,「開門!」
祝晨曦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門,要是這個時候開門,豈不是跟潘碧雲給撞個正著了。
嫣然一笑,再次笑的風情又不失優雅,迷人又帶著端莊,緩聲說道,「宴先生,不用將頭髮吹乾嗎?」
「不用!」晏少宸不假思索的說道。
祝晨曦看著他那微濕的頭髮,發梢還有水珠掛著,而他的身上……
呼——!
祝晨曦猛的深吸一口氣,她竟是才發現,他的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睡袍,僅只是在腰間系了一條帶子而已。
衣襟微敞,健碩的胸膛若隱若現,清晰的肌理,都讓祝晨曦有一種想把自己的眼睛給罩上的衝動。
所以,她剛才就是這麼「窩」在他的懷裡的,而她竟是長時間的沒發現不說,還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祝晨曦重重的閉了下眼睛,很努力的將自己腦子裡的那些不純凈的面畫給過濾掉。
睜眸,正想出聲之際,宴少宸帶著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開門!」
祝晨曦咬牙,「晏先生打算就這麼穿著睡袍去醫院?」
「不行?」他一臉暗淡的反問。
祝晨曦竟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了。
潘碧雲推著李英傑,然而卻並沒有將李英傑從潘舒詠身邊推開。
「祝天明,你還楞著幹什麼!」潘碧雲大叫著,「你是不想要女兒了嗎?」
門口的祝天明反應過來,邁步,然後又僵住了。
「東……林?」祝天明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出現在此的杜東林,眼睛再一次瞪大了,「你……怎麼在這裡?」
房間里,潘碧雲和潘舒詠母女倆自然也聽到了祝天明的話。
杜東林?
不,不,不!
不能讓他看到這一幕。
只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杜東林已經站於門口處,就那麼看著房間里的一幕。
潘碧雲站於一旁,如一隻木雞般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杜東林。
杜東林的眼眸一片陰暗,臉色漆黑一片,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著潘舒詠。
「東林,東林,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我……我是被逼的。」倒吊著的潘舒詠急喘著說道,看著倒立著的杜東林,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東林,你……你怎麼來了?」潘碧雲看著杜東林,急急的說道,「不是這樣的,你聽我們解釋,詠兒……詠兒……」
「我不能來嗎?」杜東林打斷潘碧雲的話,直視著潘舒詠,「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東林,東林……不是……」
「你們繼續,打擾了!」杜東林冷冷的說道,轉身。
「不要,東林,你別走啊,你聽我解釋!」潘舒詠急急的叫著,掙扎著。
祝晨曦看著一臉堅定不容抗拒的男人,無奈之下,只能將開門。
她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有哪個男人上醫院,是穿著睡袍,還濕著頭髮的?
再說了,他這好端端的,能有什麼問題?
再再說了,那天她也沒把那小石子踢中他,不是被他踩在腳底了嗎?
就他現在這樣子,能跑能跳,還能幹群架。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祝晨曦很清楚,這個男人,並不是她能得罪招惹的。
危險如他,就像是一頭正在獵捕獵物的獅子,不容她有一絲的抗拒。
祝晨曦依舊噙著她那標準式的微笑,「晏先生,請。」
晏少宸瞥她一眼,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杜東林正好經過門口,在看到祝晨曦時,怔住。
「晨曦?」他充滿疑惑的眼睛看著祝晨曦,然後轉眸看向宴少宸,由疑惑變成了失望,最後是憤怒。
「祝晨曦,你是在報復我嗎?」杜東林凌視著她,厲聲質問。
「祝晨曦!這一切是你設計的是不是?你這個賤人,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潘碧雲腥紅著臉,衝過來。
「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