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豬蹄子（2）

老故事，坐落於城東小有名氣的咖啡館。

林九檀付了費，剛下車站穩，就被一股大力抱住，耳邊響起女生氣呼呼的咆哮：「林九檀你搞什麼，給老娘玩失蹤？能耐了是吧！」

聲音極度暴躁，但裡面卻滿含著關心，林九檀突然感覺鼻子一酸，眼眶紅了紅。

真好，至少現在，還有一個關心著自己的人。

「喂，酒罈子你別嚇我，怎麼哭了？沒事吧？」

葉雨菲察覺到懷裡的人不對，連忙鬆開看了一下，就看到林九檀有些紅紅的眼眶，頓時慌了神。

「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林九檀眨了眨眼，將淚意逼回去，笑道。

「你這是沒事的樣子嗎？我怎麼看你眼睛有點腫，之前哭過是不是？」

葉雨菲面色有些嚴肅，語氣也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冷硬，又緩了緩，輕聲道：「酒罈子，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出出氣，好不好？」

「進去說吧。」林九檀心裡一暖，柔柔的笑了一下，拉著她進了咖啡館。

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走了過來，林九檀要了一杯拿鐵，旋即抬眸看向葉雨菲：「摩卡？」

「嗯，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摩卡，突然有點感動。」

葉雨菲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林九檀，總覺得她有哪裡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

林九檀笑了笑，「你應該感到榮幸。」

「是是是，我很榮幸我們的林大小姐還記得民女的喜好。」

葉雨菲拖長了調子，打趣道。

林大小姐……

聽到這個詞，林九檀眼眸微微暗了暗，她已經不是了。

「怎……」

「您的咖啡，請慢用。」葉雨菲注意到林九檀的異樣，正準備說話，服務員已經將咖啡端上來，輕輕的放在桌上。

「謝謝。」葉雨菲點點頭，挪過自己的摩卡，將林九檀的拿鐵移了過去，「怎麼了？剛剛你情緒好像不對。」

林九檀沉默半晌也沒有開口，只是低頭用勺子搖了搖咖啡，長卷的睫羽在眼瞼投下一抹淡淡的暗影。

「你倒是說話呀，哎喲，老娘這個暴脾氣哦，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葉雨菲急了，瞪著林九檀，恨不得撬開她的嘴讓她一骨碌全倒出來。

「我離開林家了，」林九檀看著咖啡盪開的一圈波紋，嗓音輕緩，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音。

「什麼意思？」葉雨菲疑惑的皺了皺眉，小臉上布滿擔憂。

林九檀搖了搖頭，情緒有些低落，似乎並不想開口。

葉雨菲看了她半晌，也沒有逼問，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若是不想說便不說吧，那你總得告訴我這一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人間蒸發了一樣，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誒。」

林九檀喝了一口咖啡，眸光看向窗外的人來人往，「我結婚了。」

「咳咳咳……」葉雨菲端著咖啡，一聽，猛地嗆了一下，差點把咖啡潑了出去。

瞪著眼睛，整個人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聲音不自覺加大：「你說什麼？！」

其他桌的人紛紛往這邊看，林九檀眼角抽了抽，「你先坐下，淡定點。」

淡定！這他媽誰淡定得了！

葉雨菲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一點聲音：「你說你結婚了！」

「嗯，一年前就結婚了。」林九檀點點頭，端著咖啡喝了一口，苦澀入喉，亦如她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