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程序里究竟有什麼
葉不凡打開自己的手機，看到新聞上的頭版頭條竟然是：「林家掌門人慘死，歐陽氏即將將林氏合併。」
看到這條新聞，葉不凡根本無法靜養在床上，不顧安氏兄妹的勸阻，馬上就向王琦的宅院趕去。
安氏兄妹百般阻撓，也沒法留住葉不凡。
待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安佐臉色凝重，按下了自己的撥號鍵：「主人，搜遍他全身沒有發現硬碟的影子，我懷疑硬碟仍然留在巴士或食品街上。」
「那就派人去那邊找。」話筒里的指令傳來。
「是。」安佐的回答依舊言簡意賅。
等到葉不凡乘計程車抵達宅院，王琦和葉青雙雙迎了上來，一左一右把他抬回了房間。
進入房間，葉不凡輕聲說道：「去地下室。」
葉青和王琦二人會意，將門戶緊閉，向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等到地下室的門也確定管的嚴嚴實實，葉不凡將攙扶自己的二人一推，在原地活動了下筋骨，不復之前的虛弱模樣。
「哥...你...」葉青皺著眉，一臉困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麼瞬間就生龍活虎的。
王琦笑了笑：「小青，你是不知道你哥，十五槍中在非要害部位，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這次對方人數太多，失血過多，要不然我可以一步一步走回來。」
葉不凡眼裡突然閃出了勝利的光芒，他舌頭一抬，把一個物件吐了出來。
他在公交車上和歹徒搏鬥的時候，便把優盤藏在了自己的舌頭下面，緊緊壓住。
「這就是，那個程序？」王琦驚嘆道，戳了戳粉紅色小豬的鼻子。
但又想到自己戳到了葉不凡的唾沫，王琦嘴角抽搐了一下。
葉不凡微微點頭：「真相，就在眼前了。」
「好的，今晚我們就好好研究一下它。」王琦眼中大放異彩，摩拳擦掌。
是夜，王琦挑燈夜戰，葉青忙前忙后地給王琦準備夜宵，而葉不凡則躺在了沙發上，睜著眼看天花板想事。
這個程序，究竟是個什麼？
「葉不凡，我好像也只能到這一步了。」王琦趴倒在鍵盤上，嗚呼哀哉，「怪不得這個程序被掙得搶破頭，你們知道這玩意兒多恐怖嗎？」
葉青忽閃著大眼睛看著王琦：「有多恐怖？」
「這個程序，是一個視頻分析程序，它能整合禹城所有線上視頻，定向追蹤目標人物。」王琦皺了皺眉頭，「換句話說，只要你出現在禹城，就算你躲到下水道里，只要下水道上面有監控，就能找到你。」
「這聽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啊...」葉青歪了歪頭，感覺很困惑：「好像現在很多程序都能完成這一步驟。」
「是，但是如果它不但能夠追蹤到你的具體位置，還能實時通知離你最近的一些特別的人呢？」王琦撓撓頭：「我感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簡直像是實時殺人裝置。」
「你是說，可以通知你身邊的殺手...」葉青半張著嘴巴，感覺有些震驚。
「還有其它組織。」王琦補充道。
說罷，兩個年輕人都陷入了沉思，尤其是葉青，她還對自己家被炸了這件事心存餘悸。
葉不凡沉沉說道：「我猜測，現在這個程序的啟動還需要密碼。」
王琦鼓了兩下掌：「你可猜的太對了！現在程序完整，但最後一步的啟動，是需要密碼的。」
說罷，他又補充道：「葉不凡，這個硬碟了還有另外兩個文件，每一個文件的打開都需要密碼。如果是普通的文件密碼也就算了，我發現這兩個文件如果你輸錯了密碼，文件就會被銷毀。我不敢輕舉妄動，請您指示。」
「那就別動了。」葉不凡眉頭緊鎖。
言罷，幾人同時都陷入了沉默。
真相好像離自己又遠了一些。
「你們拷貝在電腦上一份，我把優盤給林沐雨。」葉不凡說道。
王琦點頭，趕緊在電腦上操作了起來。他一邊用著鍵盤，一邊問葉不凡：「葉大佬，如果這個程序咱們搞到密碼，那麼咱們就無敵了！」
葉不凡不置可否。
他想的不是程序的密碼，而是那幾個文件的密碼。
他也不想天下無敵，只求能為親人沉冤雪恨。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兩個年輕人哈欠連連。
王琦拷貝完程序，把優盤往葉不凡手裡一扔，一臉困色地說道：「葉不凡，老子實在是太困了，去睡了！」
說完，他就兩眼發光地朝著卧房走去，卻被葉不凡提溜了回來。
「幹嘛！你壓榨勞動力？我要去告你！」王琦揮舞著拳頭，表示抗議。
「去收拾行李，準備開溜。」葉不凡沉聲說道，「你的院子已經暴露了，再待下去，不安全。」
王琦和葉青聞言都變了臉色，對視一眼，都趕緊行動了起來。
「你們先收拾著，我出門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葉不凡邊說著邊往大門走去，也不顧葉青在背後的勸阻。
他提了自己的車，開向了林氏大宅的方向。
不出幾分鐘，葉不凡就到了林氏大宅的外圍。
站的遠遠地，他也能看到林沐雨卧房亮著的燈。
林家的院門仍像以前一樣大開著，他毫不費力地走向了宅院的大門，按照當時他們的約定的暗號扣了扣門。沒等多久，林沐雨就把門打開了。
她看著葉不凡，面無表情，彷彿他們倆不認識，冷冰冰地：「你有什麼事嗎？」
「這個給你，你收好。」他攤開手掌，一隻紅色小豬出現在手心。
看到優盤，林沐雨眼圈一紅，她知道這個優盤是自己給爺爺選的。
她低下頭，剋制住自己不斷蔓延上來的情緒，那些情緒堆積在喉嚨上，喉嚨生疼。
不一會兒，林沐雨抬起頭，面色如常，又是那個克制，冷靜的女強人了。
「謝謝你。」她欲關上門，轉身離開。
「林沐雨，為了林宗，你有事隨時找我。」葉不凡說道。
林沐雨聽到葉不凡嘴裡提到林宗二字，內心翻湧的情緒好像壓抑不住，像是要爆發出來了一般：「我說過，你不要提我爺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