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就好辦了
時間推移,濃郁的夜色之下,一連串的光點化作長龍奔襲,然後在天一酒吧外定格。
剎車聲后,便是一連串冗雜的腳步聲,沒一會兒,一群人就從門外沖了進來。
酒吧的大廳,很快就被填滿,一群人虎視眈眈地望著葉不凡,擼袖子的擼袖子,甩棍子的甩棍子,個個都一臉兇惡。
「是哪個混球打了我兄弟?」
一聲怒哼,從人群之後傳來,人群立刻分出了一條通路,走來一個大背頭的壯年。目光巡視一圈,最後落在了那邊閉目養神的葉不凡身上。
嘴角一咧,陰惻惻地說道:「就是你這個小子?」
「你在秀你的智商下限嗎?除了我,這裡還有誰?」
葉不凡終於睜開了眼睛,冷笑著瞥向了那大背頭的方向,不屑地下笑了。
「有種!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總要付出代價,你的這張嘴,以後就不用說話了!」
大背頭一甩手,一群人齊齊應聲,奔著葉不凡撲了上去。
「等等。」葉不凡站起來平靜道。
大背頭嘲諷道:「怎麼?後悔了?小子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只是想問問,常遂來了沒?」葉不凡淡然問道。
「我就是。」
「那就好辦了。」
話音剛落,葉不凡身影突然消失,撲向人群。厚厚的一大片,在那翻飛的鋼條之下,迅速的減少。
躺在地面的人影卻在不斷的變多,二十多個人,不到十分鐘就紛紛倒在了地上。還站著的,就只剩下葉不凡,還有那個常遂連同身邊的兩個。
寂靜的夜,被慘叫聲填充,帶著嘶啞的哀嚎不斷的瀰漫,看著地面鋪展的人影,常遂眉頭大皺。
也終於意識到了面前的這個青年,不是尋常之輩。
不過,「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在道兒上混,面子不能丟!
冷眼看著葉不凡,葉不凡也同樣冷眼看著他。
「有點本事,可惜你得罪的是我常青會!」大背頭冷哼了一聲,垂落的手掌,緩緩抬起,接著摸到了腰間。
葉不凡不屑地撇了撇嘴,就在大背頭那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時候,他立刻俯身下去,順手從地上撈起了一條人影舉在了自己面前。
碰碰兩聲過後,大背頭摳動的指尖停了,給身邊兩人打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沖了上去。
躲在那條人影背後,感覺到風聲雷動,葉不凡撇眼看著撲來的兩人,勾在嘴邊的笑意卻越來越是明顯。
就在適才,兩條人影也已經逼近,葉不凡手心一轉,舉著手裡的人影調頭往右邊來人沖了上去。人未到,手中的人影先被他扔了出去。
看到同伴被扔了過來,右邊地那人卻沒有伸手去接,立刻錯步避閃。可是就在同時,從飛來的人影背後,電光石火地伸出了一直手臂,迅速抓住了他的胳膊。
用力一掙,手臂上卻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帶著他避讓的身軀猛地一個踉蹌。
這時,葉不凡的身影,也徹底從那條甩飛地人影背後出來。
「呯呯」兩聲,手槍扣動的聲響。
葉不凡頭也沒回,拖著手中的那條人影,猛地一拉,同時一步搶上,將身影藏在了人影背後。
「唔」的一聲悶哼,伴隨著鏗然一聲脆響,一顆子彈貼身而過,另一顆卻沒入了被當做盾牌的那人的腰間。
這人立刻萎靡了下去,身子本能的一彎。
不過葉不凡的手,卻猶如鐵鉗一般禁錮著他的身軀,讓他根本法無法俯身。
連番扯動,這人的臉色一迅速扭曲,從腹部淌出的鮮血,也在瞬間浸染了這傢伙的褲子,將半邊褲腿染透。
大背頭也沒有想到葉不凡的動作這麼快,再看那個被自己打傷的兄弟,一張臉黑如鍋底。
另一個撲來的人影也愣住了,看著被抓在葉不凡手中的弟兄,卻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可是葉不凡卻沒打算放過他,身子一動,手中那條人影被他扔了出去,直撲那個大背頭的方向。
看著人影甩來,有了一次活生生例子的大背頭立刻後退,耳中卻傳來一陣窸窣脆響。等到甩飛的人影落地,大背頭猛然抬頭,當看到眼前的一幕,眼色狂閃。
僅剩的那個兄弟,就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被這個兇狠地青年踩在了腳下,看著面前唯一還站著的那條人影,看著那勾在嘴角的陰森笑意,大背頭地手,顫抖了。
一腳踹在腳下那人的腰間,那人身子猶如拖把一樣在地面滾動,撞在了吧台底部才呻吟著停了下來、
葉不凡沒再去看那傢伙一眼,淡然抬頭,冷眼掃向了大背頭的方向,緩緩踏出了一步。
「得罪你常青會,似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扯著嘴角,葉不凡嘲弄地說道。
聞言,大背頭眼皮子一扯,迅速舉起了手中的槍口,臉色一狠,對準了葉不凡就猛地扣下了扳機。
碰然一聲,火花碰見,那顆子彈卷著森冷的光席捲。葉不凡神色不變,在槍身扣響的同時就俯下了身子。
猶如彈簧一樣從地面彈起,在大背頭調轉槍口之前,已經逼近了大背頭地身前。手中的鋼條先一步砸中了大背頭的胸口,大背頭哼了一聲,腳步踉蹌。
看到撲來的人影,咬牙將手臂下摁。可是槍口卻突然一頓,一隻手掌落在了他的脈腕。
緊接著手腕一麻,手指隨之一松,眼前一花,那隻手槍卻已經脫離了他的手心,落在了葉不凡的手裡。
那黑黝黝的槍口,帶著熱氣,對準了自己。他整個人也在剎那之間僵在了原地。
「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葉不凡咧開嘴角,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陰惻惻地說道。
大背頭渾身一顫,卻不敢亂動,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葉不凡手中的槍口,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碰」的一聲脆響,青口冒出了青煙,大背頭渾身一顫,卻只感覺道腿根一涼,火辣辣的疼痛也在這一刻瀰漫了他的神經。
小心翼翼地低頭看去,只看到大腿腿根那條被撕開的口子,染著鮮血流淌。
再抬頭看去,那隻槍口不知道何時已經下沉,對準了他的胯下。
菊花一緊,一頭冷汗隨之傾瀉,轉眼,大背頭就濕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