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升堂鼓響，百姓誇獎
秦川乖乖被挾持，他是怕刀鋒太尖銳，反抗起來，會傷及到無辜。
他被帶入死胡同，又被拎著飛上了屋檐。
沒有錯，他是飛了起來，離地足足有一丈高。
他看著身型差不多高，戴斗笠的黑衣人，像拿著提線木偶一樣輕鬆，提著他在樓宇間飛躍。
「武俠小說都不是騙人的，媽媽呀，古人真的會飛啊。」
眼見為實，秦川大呼神奇，就是忽上忽下的，他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了。
「大大俠，你能再飛高點嗎，好刺激啊。」
斗笠人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他還是第一遇到被綁架了，還有如此變態要求的人。
他手輕輕一揚，將秦川甩向空中。
秦川感覺後背一松，他自己像鳥一樣飛了起來。
縣城盡收眼底，這是飛翔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武林高手能到的地方，好刺激。」
沒有迴音，也沒有被人提著，秦川回頭哪裡還有什麼斗笠人。
三丈過後，他以自由落體的速度開始砸向地面。
「大俠，大俠你人呢，我生而英俊，不想死的這麼丑啊。」
他是拿著車票，上了開往死亡的列車。
他的臉離地面不過一寸，草尖的露珠都送進了他眼中的時候，他靜止了。
「還要再刺激下嗎？」
這斗笠人冰冷無情的聲音，在秦川耳朵里那就是天籟之音。
「可以，但沒有必要了。」
秦川不能失了風度，下一秒，斗笠人手一松，他就摔了個狗吃屎。
「你能不能對人質溫柔點，好歹我也是縣令的狗頭，不是，我也是師爺。」
秦川翻身站起來，正了正自己的衣冠。
斗笠人也覺得秦川說的有道理，他又把匕首架在了秦川脖子上，以表尊重。
「我問你，知味觀一案到底怎麼回事。」
「就為這事，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圖財圖色呢！」
秦川一五一十地把所有情況，還有自己的猜測詳細地告訴了斗笠人。
斗笠人沒想到秦川這麼配合，他準備好，要拿來敲開秦川嘴的手段一個都沒用。
秦川這麼做，絕對不是因為對方有刀又是高手，而是他知道了這人的目的，是想查明知味觀殺人案的真相。
那麼斗笠人就不會是知味觀一案主謀派來殺他滅口的，相反，他猜斗笠人不是跟阿牛有關，就是海沙幫有關。
斗笠人聽完后就放秦川走了，他要踏空飛走的時候，秦川喊停了他。
「如果我查到了真兇，我要怎麼告訴你。」
秦川要抓這個武林高手當免費勞動力，畢竟那假扮阿牛的人也是個武林高手。
斗笠人愣了一下，他沒料到秦川會反客為主。
「我會去找你的。」
「等會。」
「閉嘴，不然我就殺了你。」
「能不能送我一程，我不識路。」
「啪，嘭。」，兩聲打破了大院的寧靜。
「我去你丫的，疼死我了，就不能好好地把我送到家嗎！」
剛剛在縣衙上空，秦川見斗笠人要把他往下扔，嚇得他本能地抱住了斗笠人。
斗笠人跟觸電了一樣，甩了他一把掌，還狠狠地一腳把他踹了下來。
差點沒把他屁股摔裂，他一手摸著屁股爬了起來，一首摸著火辣辣的臉。
手上傳來一樣的異樣的感覺，在月光下，他看到手掌上多了一枚鳳形玉佩。
「什麼人，敢來縣衙行兇，兄弟們亮傢伙，給我上。」
大頭帶隊包圍了聲響來源，勢要拿下來人。
「是我。」
「師爺！你怎麼不走大門啊。」
「你以為我不想啊，別說了，扶我一下。」
秦川躺在了床上，趕走了要給他處理腰間和屁股傷口的大頭。
他正要自己塗藥的時候，一個清脆悅耳又有些微弱的聲音傳了進來。
「秦師爺，我可以進來嗎，你要的東西來弄好了。」
進門后，是那釀酒的小瘦孩，懷裡抱著個酒罈。
「嘶吼。」
秦川一動，傷口就疼，只能讓小瘦孩把酒端過來，先聞后嘗，入口綿柔，唇齒留香，慢火燒肚。
勉強能達到他的要求，就是度數感覺略低。
「每個批次出的酒都跟這個差不多嗎。」
「我爹說差不多。」
「你怎麼還沒回去。」
「我爹讓我看火。」
秦川問了幾句，見小瘦孩有些緊張，就讓他先家休息了。
小瘦孩聽秦川的話，準備離開，卻瞥見一旁的葯和帶血的衣衫，他猶豫了一下。
「師爺，讓小的幫你塗藥，家裡的阿黃打架受了傷，都是我治好的。」
小瘦孩怯生生地問道，秦川聽了是哭笑不得，阿黃應該是條狗嗎。
他不忍心拒絕小瘦孩的好意，其實他也夠不著自己的傷口。
他更不想面對大頭那溫柔的模樣。
小瘦孩檢查了秦川傷口，先出門去了。
秦川折騰了一天，沒等小瘦孩回來，他就睡著了。
睡夢中，他感覺傷口處暖暖的，像是被天使的手，輕輕地撫過一樣舒服。
一夜好夢，秦川又被大頭吵醒。
因為再過半個時辰，就要重新升堂審案了。
傷口處隱隱作疼，他也只能掙扎著起來。
他一動，床下地板上就爬起來一人。
「你一晚上就睡在地板上啊？」
「我怕師爺你受傷不方便，就在這候著，我伺候師爺穿衣吧。」
小瘦孩努力穩住自己啰嗦的手，輕輕地幫秦川更衣。
冰涼指尖點起秦川的雞皮疙瘩，那被凍的有些發青的臉，像是匕首扎中了他的胸膛，讓他心疼。
「你上床睡覺，還有我那些衣服都破了，就給你了。」
秦川指了指架子上的衣服，就把小瘦孩塞進了被窩，自己穿好衣服，快速走了出去。
早晨的霧氣很濃，卻趕不上他眼裡的一分。
小瘦孩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哭了，他聽到腳步聲漸遠，起身疊好被子，又疊好那些襕衫，摸了摸圓領上綉著的川字，走出了房間。
威武～威武～
眾人精神抖擻，楊自榮正襟危坐，秦川傲然挺立與其身後。
預約告狀百姓如約而至，對簿公堂。
看熱鬧的百姓紛至沓來，不嫌事小。
儘管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糾紛，楊自榮仍然認真對待，事不在小，公正才好。
預約審理的好處，就在於他在升堂前，有充分的時間去了解案情和收集證據。
有理有據，自然判的所有人是心服口服，驚堂木拍下，響起的是陣陣掌聲。
秦川見此情景，心生自豪。
以後總會有那一天，升堂鼓響，百姓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