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玄妙三清白露丸
大頭帶人追了伊雪幾條街后追丟了，然後立馬帶隊往另一個方向趕。
天香樓外一個隱秘的高處，秦川和斗笠人正在埋伏。
不遠處就是紅姑的閣樓，此時一個溫潤陽光的青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秦川感覺此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在他回想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凌空翻牆進了天香樓。
秦川感覺自己又飛了起來，然後被丟了下去，以平沙落雁，屁股著地，擋住了黑衣人去路。
斗笠人雙刀在手，靈巧如燕，招數詭異，變化多端，像陣陣陰風，襲卷黑衣人。
黑衣人雖身型高大，但一柄長劍使地那也是如雪花飛舞，飄逸靈動。
雙方交手五十餘招，斗得是火星四濺，卻不分勝負。
此時一股寒氣襲來，秦川三米開外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冰窟之中，汗毛豎起。
他看見又一黑衣人不知從何冒出，想從背後偷襲斗笠人。
「小心身後。」
秦川大吼一聲，可惜斗笠人被黑衣人急風驟雨般的劍招籠罩，根本無法脫身。
「嘭…」
一個身影重重的砸在地上，數口鮮血噴在地上成了血紅冰花。
斗笠人一個燕子回巢，數把匕首從斗篷中飛出，如暴雨般射向身後。
袖子一抖，乾坤就手，一股綠煙湧向黑衣人。
一個側翻，撈起秦川，三步並兩步，轉眼間就飛出天香樓。
黑衣人劍花如籠，吸住綠煙，再掃向旁邊樹叢，所經之處，花草瞬間枯黑。
「唐門。」
黑衣人收劍低語一聲，此時院外已經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兩黑衣人一起翻出了天香樓，而伊雪也在此時跳落地面。
「為什麼要捨命救我？」
「我秦川不允許同伴死在我面前。」
秦川大義凜然，一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模樣。
難道要他說，唇亡齒寒，斗笠人要是死了，他更沒可能活下來。
他的聲音太虛弱，呼出的氣讓斗笠人冷到發顫。
斗笠人又一探秦川脈搏，脈相混亂又遲緩。
「寒蓮神掌，沒想到他們會是銷聲匿跡多年的白蓮教。」
斗笠人喃喃自語，他背後的秦川體溫越來越低，開始說起胡話，讓他眉頭緊鎖。
秦川的傷勢實在太嚴重了。
天香樓內，楊自榮正在審問紅姑，並讓她交出伊雪，否則直接把她當同黨處理。
「楊大人，我知道你破案心切，可案發時奴家一直就在天香樓里，今日也是在閣樓里接待多位公子，奴家屬實冤枉啊。
至於伊雪，自打她贖了身，嫁入李府，我就再也沒見過了，還望楊大人明鑒。」
紅姑不卑不亢，慢條斯理說話的樣子有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去相信她。
「本官明白了。」
「楊大人明察秋毫，奴家感激不盡。」
「來人，給我搜。」
楊自榮靈台清明，目光如炬，他一直相信這娘們不是好人。
「大人，大人，伊雪找到了。」
大頭進來彙報，只是語氣有點虛。
「那還不快把人帶過來，跟紅姑聊聊。」
大頭只能湊上前，跟楊自榮耳語了幾句。
「還有這種事。」
楊自榮撥弄茶蓋的手停住了，他再問了一遍大頭。
大頭點頭確認，楊自榮起身帶人撤退。
在縣衙內，楊自榮逐個盤問目擊者，無論是家丁婢女，還是街頭店家都表示，案發時，伊雪在逛街。
「那跟李慎在一起是誰？白天見鬼了嗎？」
楊自榮已經糊塗了，為什麼同時會有兩個伊雪。
現在秦川還失蹤了，本來約定的是秦川去埋伏，揪出背後主謀，可到現在秦川都沒有消息。
楊自榮當時搜天香樓除了想抓伊雪，就是想找秦川，可惜都沒有結果。
現在他只能派出所有人同時去找秦川和柳玥。
夕陽西下，秦川氣若遊絲，僵硬地躺在一座殘破的古廟內，他身下的茅草已結上了一層霜。
斗笠人沒想到這寒蓮神掌的寒毒如此歹毒，任憑他百般運功幫秦川祛毒都無濟於事。
要不是他護住了秦川心脈，秦川現在已經是一個冰雕了。
斗笠人在廟內來回踱步，他不能不救捨身救自己的秦川。
猶豫許久，在火苗都要被凍滅的時候，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方小錦盒。
還沒打開，葯香已經透了出來，秦川聞了后呼吸都有力了許多。
裡面是一顆玄妙三清白露丸，一氣化三清，三清化萬物。
傳說此丸奪天地之造化，有起死回生，坐地升仙的功效。
這是斗笠人的爺爺，當年救下的一個雲遊道人所贈，一共有三顆。
他爺爺受傷服下一顆后，戰無不勝。他娘因難產命懸一線，又服下一顆。
所以決心要救秦川的斗笠人直接給秦川服下，並運功助他化開藥力。
不知過了多久，秦川已經逐漸恢復了體溫，臉上也浮出血色。
斗笠人收掌吐氣，已是大汗淋漓。
一陣冷風吹入殘廟，他剛脫下濕透的衣衫，想用火烘乾，又聽到了秦川的呼喊聲。
「冷，冷，我好冷。」
「知道冷說明你快好了，吵死了，不知道救你幹什麼。」
聽得斗笠人心煩意亂，捂著耳朵在廟裡來回走動了，他一身內力已空，哪裡還能幫秦川祛寒。
煩得斗笠人又踹了秦川一腳，秦川疼得抖了幾下，懷中玉佩露了出來。
斗笠人看著似曾相識的玉佩，思緒良久。
秦川的呼喊比大和尚的念經聲還要磨人，斗笠人又怕秦川真出事了。
深呼吸了一口，似乎做了什麼決定，再踹了秦川一腳。
「真是欠了你的。」
火光搖曳，秦川也不喊了，安穩地睡了過去。
陽光灑在臉上，照醒了秦川，他舒服得伸了伸懶腰。
他昨晚夢到自己在雪山仙境上泡了個不老溫泉，整個人是神清氣爽，傷勢全愈。
「我居然沒死，難道是夢想成真了。」
此時斗笠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秦川找尋無果也離開了古廟。
所幸這裡離人煙不遠，他搭著農夫牛車進了縣城。
秦川邊聽楊自榮講述後來發生的依照記憶畫出了溫潤公子的模樣。
「世上哪有神鬼，只有裝神弄鬼，伊雪肯定有問題。」
「紅姑更有問題，連你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肯定不是好人。」
「可能是我太帥了吧。」
天香樓太危險，沒有斗笠人秦川可不敢去探。
「要點臉吧老秦。這是沈末啊，你畫他幹啥。」
「我昨天看到他從紅姑那出來。」
「你是不是看錯了，沈末可是出了名潔身自好，從不去煙花之地。」
「那就有意思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我去會會他。」
「文心齋，今天他們一幫人在那有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