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香樓影帝
「能不能有點出息，就十貫錢，你們就樂成這樣？」
秦川笑著調侃興奮地幾人。
「老秦，以後你就是我哥，我親哥。」
楊自榮現在看秦川就跟看財神爺一樣，誰不喜歡會賺錢的人，還是合理合法地賺。
「來來來，給你哥我捏捏肩膀。」
「得嘞。」
楊自榮屁顛屁顛地過來給秦川捏肩膀，掐得秦川直喊疼。
「有你這麼捏的，你這是嫉妒我。」
「你受力，哈哈哈。」
整個大堂洋溢著喜氣，不單是因為多收的錢，還有街坊鄰居的誇獎。
以前他們是被當過街老鼠來打，堪稱臭狗屎，老百姓隔著遠遠看到他們，都會投來噁心想吐的厭惡神情。
秦川這一出手，直接化腐朽為神奇，讓他們搖身一變，成了為百姓著想的好官差。
這種轉變帶來的自豪感，讓他們更加喜歡和尊敬秦川。
當然秦川要的遠不止這些，他要讓打官司成為大明朝百姓的日常生活。
讓老百姓注重自己的權利，讓律所持續運轉，更要讓楊自榮收穫政績。
一切的一切就要看三天後的正式升堂，只有順利判案，他的設想才算成功了第一步。
幾人聊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有注意到楊子君也來到了大堂，正認真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悠哉悠哉喝著茶的秦川，第一個發現了楊子君，看見她臉掛淺笑，神情溫柔，似乎跟個沒事人一樣。
只是眼神中的疲倦和傷心，像個不怎麼會玩捉迷藏的小女孩一樣，怎麼努力藏也藏不好。
「姐，你醒了，對不起。」
秦川道歉是因為賣妻契著實傷害了眼前這個溫柔的姐姐，即使他標榜是為了她好，幫一了百了。
可感情的事情只有當事人才痛，他決定對這事負責，給足夠的關心和耐心，去面對楊子君的淚水和恨，努力撫平她心中的傷。
「不怪你小川，不管有沒有你，他早晚都會這麼做的。」
楊子君並沒有怪罪秦川，相反，秦川那整日呆坐桌前，守護她的瘦小身影讓她十分感動。
還有那熱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湯，她即使裝睡，也能聞到湯里濃濃的關心。
這時堂中另外幾人才發現了楊子君的到來，大頭直接出去了。
「姐，你沒事吧，李慎他不值得，你別難受了。」，***摸著腦袋，說出了有些忐忑的安慰。
「你們不用擔心，我剛做了個很長的夢，裡面有太多的故事，夢醒了，我也醒了，李慎的事，我楊子君要親自處理。」
楊子君就這樣平靜而決絕地走了。
「我姐終於變回來了，這些年哭哭啼啼的，我都快認不出她來了。」
楊自榮有些高興，他印象中楊子君就是這樣的雷厲風行，外柔內剛。
「我要是早來幾年就好了。」
果決的女人讓人欣賞，秦川看著伊人離去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
「想啥呢，那是你姐。」
「乾的乾的。我要是早來幾年，不就早幾年解決李慎的事了。」
許是楊子君突然的離去，讓秦川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大頭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轉達了紅姑要見秦川的消息。
紅姑是何許人也，秦川不知道，不過他肯定這紅姑跟他的前任關係匪淺。
所以他不能不去，避免引起他人的懷疑。
在楊自榮兩人曖昧的目光下，秦川邁著方步去著紅姑。
看著龍飛鳳舞的天香樓三個大字，還有裡面傳來鶯鶯翠翠的聲音。
秦川不得不感慨，古代還是有古代的好，今天他就要探店這傳說中的青樓。
他捋了捋頭髮，邁著王八步走了進去，剛入門口，還沒來得及欣賞下這天上人間，是何等風景，他就被一人拉了出來。
是一個身材苗條，身著鵝黃長裙，頭上還扎著雙丫髻的少女。
「你遲到了，等下來領罰。」
秦川沒聽懂，乾脆裝沒聽到。
他看這少女背影年紀不大，說話卻是冰冷無情，連從她手上傳來的溫度也是涼的。
少女似乎在趕時間，走路速度奇快，秦川要用上小跑才能跟上。
很快兩人就來到一處幽靜的閣樓，少女把秦川扔到了門口。
等秦川喘了口氣，那少女已經不見人影，要不是手上傳來淡淡梔子花的香味，他還以為見到鬼了。
「這幾日你怎麼沒來？」，一個可愛甜美的聲音惱怒道。
「誰，是人是鬼，我可是佛家俗門弟子，上帝會保佑我的。」
秦川後背緊貼著大門，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的地板上。
「撲哧，你是不是上次把腦子喝壞了，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那甜美的聲音被秦川逗了。
順著聲音的方向，秦川發現是身後屋裡的人在說話，地上不過是燭光照耀下，那人的倒影而已。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女鬼垂涎我的美色，想勾我的魂呢。」
「呸，就你這副模樣，誰稀罕啊。」
「不喜歡我，你幹嘛讓你叫我來啊。」，秦川已經猜出來身後就是紅姑。
「我為什麼叫你來，你心裡不知道嗎？趕緊告訴我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事情？」
紅姑已經有點生氣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人。
「這幾天在研究一個重要的事情。」，秦川在這裡吃了這麼久閉門羹，他決定耍一耍這紅姑。
「快說，別廢話了。」
「我在研究唐朝和咱大明朝女人的區別，唐朝女人想漢子了會直接說我想你了，而咱大明朝女人思念了，就只會讓你轉消息，問幹什麼。」
「好啊小秦川，居然會這麼調戲姑奶奶。」
秦川一早已經注意到有一群男女，嬉笑著往這裡走來，他猜是要進入附近的閣樓。
他大吼一聲，吸引這些人注意力，然後影帝上身，聲情並茂，傷心欲絕地訣別紅姑。
「罷了罷了，始終是我秦川配不上紅姑你，當愛已成往事，我仍祝你紅姑將來幸福，秦某此生不再打擾。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秦川走了，給圍觀的人群留下了個落寞的背影，當中有些女子甚至被秦川痴情的詩句感動到哭了。
「秦川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氣死我了，你給我等著。」
屋內的紅姑聽到秦川這段肉麻痴情的告別都要氣瘋了，她一怒之下，一掌劈碎了桌子。
秦川馬不停蹄地溜回了懸崖，他相信很快什麼師爺淚別絕情青樓頭牌，什麼深情師爺誤遇無情紅姑之類的八卦新聞將會傳遍整個縣裡。
他要的就是甩掉這個前任留下來的包袱，他怕與紅姑的交往過程中露餡了。
何況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他更不想與歡場女子有什麼瓜葛，以免生出什麼事端。
可偏偏就是因為這事，給他日後惹出了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