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一五三·絕艷的刀光
?夜朗風清,一輪明月天空中格外明亮。
現才晚上八點,距離休息還有很長時間,宮崎耀司自然不可能停下自己的腳步。
他邊走邊打著長途電話,同遠日本的未婚妻交談——否則他真的很懷疑最近變得越來越沒有良心的未婚妻會不會某些有心的挑唆下完全忘記自己的存,這種事情是要不得的。
唉,都說婚姻是戀愛的墳墓,可是這才剛踏入戀愛的路途,未婚妻就這樣拋下他……風水輪流轉,有點兒詭異。
彷彿察覺了什麼,他唇角的笑意微深,但是眼底卻有一絲忌憚。
很快掛斷了電話,宮崎耀司又朝著預定的方向走去。
他決定再趕四個小時的路,恰好能夠到下一個小鎮——既然已經知道一路的不平靜,他斷不容許自己精神不濟時趕路,深夜固然有好處但壞處更大,潮礙事卻也是最好的掩護。
這一夜,平靜到詭異,但是宮崎耀司卻更加的警惕,明明有那麼一閃而逝的殺機,暗中的卻這樣沉住氣,讓他不得不……忌憚!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不是殺戮天使西瑞爾,就是沉默荊棘狄倫,一個暗殺卓絕身手了得,一個耐心可怕到令髮指的沉穩,天堂,真是才輩出。
宮崎耀司眼底有忌憚也有躍躍欲試的興奮,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或許這就是宿命的對決。
清晨有些冷,路上行也並不多,宮崎耀司臨時去火車站買了票,踏上了自己的路途。
仍然是一片安寧。
金髮男遠遠看著宮崎耀司和西瑞爾一前一後一黑一灰離開,臉上有著意味不明的微笑。
那麼,下一個地點見,宮崎耀司。
清晨的火車廂里意外的少,很多位置空著,即使有乘客,也大多都酣睡之中。
寂靜的如同無聲電影,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宮崎耀司慢慢的走著,看似散漫,卻時刻緊繃著身體,他早已做好出手的準備,一種微妙的危機感從他進入火車開始就縈繞他的身邊。
西瑞爾站宮崎耀司上來時的車廂節點邊上,並沒有跟上宮崎耀司,他灰色的發低垂,那樣柔順而美麗。他輕輕的摩擦著銀亮的刀面,十分虔誠而專註,刀面上映出他蒼冷的灰眸,配上他冷酷的絕美容顏,寒涼的有著驚心動魄的美麗。
他唇邊有著嘲諷而冰涼的弧度,整個氣息稀薄而黯淡,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專註的準備一次刺殺,他等,等自己的巔峰時刻到來,也等長時間戒備的宮崎耀司疲倦的時候。
總會等到的。
他靜靜的摩擦著手中的匕首,難得的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除卻面對安然時的平和快樂,和對著同伴時偶爾的諷刺和輕鬆,西瑞爾很少笑,而當他擦著刀燦爛微笑的時候,就代表——他將要殺戮。
他親吻著手腕邊的四葉草紋身,有眷戀,也有深情。
或許不是愛情,只是一種偏執的情深,不過那又如何?自認卑微的西瑞爾早就知道,無論是哪一個方面,他都配不上小小姐,那種能夠極度黑暗中還讓感覺到溫暖的存,應當永離血腥無憂一生,眾的寵愛中生活……所以,宮崎耀司,總要夠上他認定的標準才是。
小小姐,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西瑞爾,這枚四葉草收好哦,找了好久的呢!】
【哎呀,問什麼原因啊?帶著就是了!嗯,這上面有加諸的魔力,一定要帶著哦~】
她只是希望他幸福而已。
是她的願望。
他將四葉草的圖案紋手腕,以替代她的存,濃縮她的祝福。
永恆的,惦念。
西瑞爾動了,他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手中的匕首一個旋轉就消失西瑞爾手中,他輕輕瞥過修長如玉的手指,那樣白皙,他輕輕舔了舔唇,平添一份邪佞與魅惑,就是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染上宮崎耀司的鮮血?
絕美的男子身上爆發出的殺意,一瞬即逝。
那是如愛一般絕美的殺意。
因愛而深沉,比恨更深邃。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長長的車廂中,如一陣風一樣的快而輕,不驚起任何的注意。
——
他默默的走過一個靠窗沉睡的亞洲英俊男子身邊。
正巧,火車開始鳴笛,長長的喇叭聲能夠掩蓋很多東西。
那一瞬,刀鋒忽現,如鬼魅的毒蛇一般襲向男的喉嚨,無比迅疾!
灰發的絕美天使眼底一片寂靜,沒有任何波動,不曾確認生死之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時間彷彿瞬間被拉長了千萬倍,又事實上,不過眨眼間。
黑髮的亞裔男猛然睜眼,一個後仰躲過那冰涼的寒意,他踢出腿,想要拉開兩之間的距離。
西瑞爾的眼底更加的專註而明亮。
他會用槍,卻更愛匕首,一向冷兵器的殺戮能夠讓他振奮,遊走生死邊緣的激情,他愛那飛濺的亂紅。
極速的打鬥,讓眼花繚亂,一時之間的無可奈何讓西瑞爾忍不住愈發興奮,幾次匕首寒涼的刀鋒已經觸碰到宮崎耀司的汗毛時,被他躲了過去,真是遺憾——如果宮崎耀司毀容了,那麼他們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阻止小小姐和這個男一起了吧?
他的攻擊愈發凌厲狠絕。
雖然心底還非常不屑宮崎耀司這個男,但是身體卻已經給出了最直接的反應——戰!戰!他要酣暢淋漓的戰!這是遇到勁敵時最直白的反應!
他的手詭異的彎曲,繞到另一個方向去接觸宮崎耀司。
灰色的陰霾眼眸從未像此刻一般明亮。
他笑了,那樣絕美而凌厲,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聖潔與明朗。
那樣的震撼心,沒有一個能夠不為此動容,破蒼是,安然是,天堂眾是,宮崎耀司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閃了神。
西瑞爾卻趁機翻出了第二把匕首!
雙匕刺殺!
他很少用這一招,但是今天他用了。
破蒼曾說,如果西瑞爾懷著玉石俱焚的念頭使用它,那麼結果就只有同歸於盡,再好也是一死一重傷——但是短時間內卻不會分出結果。
西瑞爾相信首領。
他已懷了破釜沉舟的意念。
如果宮崎耀司不夠優秀,活不下來,那麼……就去死好了!
至於他的命,不過螻蟻。
絕美的臉上有著猙獰,他身上猛然爆發出更強的殺氣,又是一輪強烈攻擊。
絕美的殺意,絕對的殺戮。
這樣的疾風驟雨,沒有消退跡象前,宮崎耀司只能閃避。
他雖然躲避的有些狼狽,但整體還算從容,能夠西瑞爾的爆發下支持那麼久的,破蒼是一個,他是另一個。而且西瑞爾對付破蒼時,並沒有這一種一往無回的氣勢。可是有一點,西瑞爾看似攻擊狠辣,但終究保留了那麼一點,他怕安然會真的傷心。
但是讓宮崎耀司鬱悶的,不是西瑞爾想要殺了他,而是這位殺戮天使的匕首一有機會就往他的臉上湊——自家知自家事,西瑞爾可以傷他但殺不了他,但是能不能不要總是想讓他毀容啊!
他雖然不怎麼意自己的容貌,但是一個是作為帝國的總裁總不能走出來像不良士,另一個是西瑞爾這麼做的意圖讓他無奈——難道安然是因為美色才喜歡他的?不會,但是若聽了讒言……
宮崎耀司的臉黑了。
火車開始進站,勻減速運動帶來的慣性並不能影響對打的兩,只是這代表了一個信號。
西瑞爾眼底有一些不甘,彷彿還有些釋然,他有保留,宮崎耀司也不想殺他,他們都顧及了同一個。
他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探向宮崎耀司的臉,殺意絕美。
這一次,總要帶點什麼走。
他輕輕按下機關,匕首瞬間彈出一段長度,帶起了血色的亂紅。
他無聲的笑,絕美而張揚,他灰色的眸底滿是惡意的挑釁。
宮崎耀司深不見底平靜無波的墨瞳,也終於有了一絲惱怒,他不再閃避,而是主動出擊,迅捷無比。
但是這一回,西瑞爾卻少有的閃開了,他滑步向後,看著宮崎耀司,絕美的容顏滿是惡意,橫立身前的銀亮匕首上,那一抹紅尤為刺眼。
該死的傢伙!
火車到站,有上車有下車,阻礙了宮崎耀司的追擊。
他輕挑起臉上的血跡,幽冷的黑瞳深的讓恐懼,不曾有惱怒,不曾有溫度。
陰涼的感覺無聲無息蔓延了整輛火車,所有不知道為什麼氣溫突然降的那麼快,快的起了雞皮疙瘩。
站立許久,火車快要關門時,宮崎耀司才不明意味的輕哼一聲,以詭異的速度出了車門。
但是他臉上又有了溫和的弧度,雖然清冷,卻較之之前的森然,已經好上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這場刺殺寫的好糾結好卡……完全不知道什麼東西……
文風變得好奇怪……捂臉……下一張……簡略寫
耀司和蒼的對決,實在很難寫,於是我大部分是掠過的,如果詳寫太浪費篇章了而我的思路也有限
於是兩章后開始過度……
估摸著二三十章就能完結了?這還是個問題……努力在兩百張之內完結,這樣定製能控制在兩本以內……
剛開了微博,雖然覺得沒有意思,但是大家喜歡的話可以加一下粉一下,名字還是這個名字,瀲月魂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