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年級A組10番。
剛坐下的未央便被同學們團團圍了起來。
「月見桑,聽說你出車禍了,身體怎麼樣了?」
「月見桑,好久不見,我是佐木禮人。」
「月見桑……」
看著此番此情,未央淺藍色的水眸閃過一抹羨慕。月見未央,你真的很幸福呢。
「咳咳。」低沉的男聲傳來,正在不停地介紹的同學們感到後背一陣冷風吹過,僵硬地轉過頭,瞬間嚇得連忙離開。
是真田。
未央看著嚇得四處逃散的同學,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真田,威懾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不過——
「真田君,謝謝你。」未央揚起大大的笑容。
「不要鬆懈!」真田壓了壓頭上的白色鴨舌帽,拉開未央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上午上的是國文、數學和英語,對於數學,未央學起來還算輕鬆,畢竟是初中生的題,而對於英語,未央幾乎擰出了苦瓜臉。她學歷也僅是專科畢業,也沒怎麼學英語。這一節課下來,她基本一點都沒聽懂。
終於等到了晚上放學。
「我和幸村有部活。」真田盯著眼前趴在桌子上一臉鬱悶的未央。
未央眨了眨眼,瞬間明白了。這兩個人要去參加社團活動,不能送她回家了。可是她現在對回家和上學的路一點也不熟悉啊!
「你在教室等我們,部活結束后,我和幸村送你回去。」看出了未央的糾結,真田接著開口說道。
真田君,你真是個有愛心的三好少年!未央水靈的眸子帶著濃濃的感謝。
被少女用水汪汪的大眼一直盯著,真田不自在地將頭撇向一邊。
「不用了哦,月見桑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社團,在那裡等會比較安全呢。」清潤的嗓音傳來,抬起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幸村那張絕世容顏。
未央不禁感嘆,真是個美少年!
聽著幸村的話,真田不由想起學校近期的色狼傳聞,再看看身體剛愈,身子格外單薄的未央,最終點了點頭。
隨著幸村和真田走進網球場,網球部是立海大三大代表社團之一。
由部長幸村精市和副部長真田弦一郎領軍,連續2年稱霸全國大賽。連續2年稱霸全國的戰績卓然超群。由部長幸村精市和副部長真田弦一郎領軍,全體社員團結一致達成了關東15連霸。立海就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存在,是國中網球界里實力NO.1的代名詞。
看著設施齊全,嚴謹有條的球場,未央從學校簡介中知道網球部是立海大不可動搖的存在,也知道立海大對網球的重視,卻不知網球部原來是立海大所有社團中佔地最大的。
看著身旁的少年,未央不禁佩服起來。今早聽櫻池桑說幸村君,真田君以及三年級F組19番的柳君並稱立海大『三巨頭』,一開始還覺得她誇張了,可現在看著身旁氣勢磅礴,充滿威嚴與領袖氣質的兩人,原來一切都不是虛假的。
「月見桑,你先在這坐會兒,部活結束便送你回家。」幸村精市鳶紫色的眼睛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未央,微微輕輕吹過,帶動他微旁的紫發發梢,淺淺的笑容更顯得他宛若神子。
幸村這一笑,害得未央一時間沒回過神,迷失在那絕美的笑容里。
「月見桑,月見桑?」
幸村的幾次呼喚終於讓未央回過神來。
「呃,什麼事?」
看著未央迷茫的小眼神,幸村精市忍不住『撲嗤』一笑:「我剛才說你先在這裡坐著等我們。」
「啊,好!」未央刷的一下,小臉紅了起來。真是糗大了。
看著幸村和真田離開的背影,未央鬆了口氣,跟兩個神人在一起,還真是壓力山大啊。
聽著網球場外一陣比一陣高的歡呼聲,不禁感嘆:「青春須早為,豈能再少年。」
說著,便抬眼向球場上看去。球場上,一個紅髮少年正吹著泡泡糖,右手搭在一個皮膚很黑的光頭少年肩上,而他們對面站著一個帶著狐狸般笑容的銀髮少年和一個模樣十分清秀紳士的眼鏡少年。
四人似乎閑聊了幾句,便開始進行比賽。
「好厲害!這也太有默契了吧!」未央驚訝地看著球場內不斷拉平又被拉開的比分。
「你覺得哪個雙打贏的機率更大?」一個清澈的男聲從未央身後傳來,而沉浸在比賽中的未央毫無感覺。
伸出手指向紅髮少年和光頭少年的組合,不自覺地說著:「應該是他們吧。」
「哦?為什麼?」那聲音帶著疑問。
「那黑膚光頭的少年強項在於體力和速度,有鐵壁般的防守;而紅髮的則有出神入化的網前技術,無懈可擊的進攻。這兩人的默契程度相當高!雖說對面的兩人也配合得也不錯,但似乎還差一點。如果論單打,紅髮少年和光頭少年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但雙打考驗的就是兩人的配合度,顯然這邊的默契度更高。」未央解釋道。
才說完,未央才發現有人在和她講話。向身旁看去,只見一個如蓮花般靜雅的少年站在她身旁,手上捧著一個筆記本,正在刷刷地寫著什麼。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是閉著眼睛的!
未央猶豫著慢慢伸出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那少年抬起頭,依舊閉著眼睛:「怎麼了?」聲音中帶著疑惑。
「呃,沒什麼。」未央收回手。
「我是柳蓮二,三年級F組19番。」閉眼少年自我介紹到。
未央連忙從休息椅上站起來,鞠了一躬:「我是月見未央,三年級A組10番,請多多指教!」
「月見桑對網球很了解。」柳的聲音沒有半點兒起伏,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啊?略懂皮毛而已。」未央心虛地撓了撓頭。其實,因為莫白的關係,她才懂這麼多的。
莫白是她還活著的時候的男朋友,他也是世界網球冠軍,平時沒事,莫白總會和她一起看網球比賽,因為身體的緣故,她也只能看著。卻經過耳濡目染,便學了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