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會功夫的程序員

「呼……」沉翦癱坐在沙發上舒了一口氣，終於把自己負責的模塊兒完成了，接下來的工作就可以暫時交給測試了。

這是沉翦實習期間，第一次自己獨立地完成一個完整的模塊兒，一股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讓他有了些許的困意，他打開手機看已經凌晨兩點多了，粗亂地看了看工作群中錯過的消息，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喂，起來了，」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叫醒了他，「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沉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來人，正是這裡有名的警花琪琳，頓時睡意全消。琪琳被稱為警花，她的面貌自然不用多說，給人清新脫俗的感覺。更讓人意外的是琪琳的身高達到了一米七四，比沉翦也矮不了多少。

「啊……我睡了多久，」沉翦緊張地連忙看了看手機，一看愣了一下，竟然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

「工作到了很晚吧？」琪琳笑著問。

沉翦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沒事兒，我……我先撤了，我去交付一下。」

「好，剛剛實習，也要注意身體，年輕人可不提倡熬夜，」琪琳囑咐說。

「ok，」沉翦比了個手勢，連忙趕去了工作小組。他昨晚工作的地方是警局的接待室旁，那裡的沙發坐時間長了並不會感覺到腰酸背痛，項目經理跟他說坐這一行的就是腰愛出毛病。

和琪琳碰了個照面兒讓他有些緊張，畢竟是剛剛睡醒，又是個青澀的少年，對於琪琳這種成熟有魅力的女人有一種天然的嚮往。

「咳咳……」沉翦想到這裡乾咳了幾聲，來到工作小組的辦公室里，現在時間還很早，裡面只有兩個人來了。

「這個需求很重要！」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焦急地說著，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模樣。

另一個人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頭上稀疏的頭髮被沉翦開門時ID過堂風一吹就更顯得可憐，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支撐著下吧穩重地說：「這個需求做不了。」

「什麼做不了，這可是上面的要求，別怪我沒提醒你！」年輕人氣憤地說。

中年人搖了搖頭，看到進來的沉翦，擠出一絲微笑說：「小沉，這麼早就來啦，工作完成了沒。」

沉翦笑道：「經理，幸不辱命，昨晚做完了。」

中年人看著沉翦臉上的黑眼圈兒，問：「昨晚沒回去？」

「沒有，這不連夜趕工嘛。」

他認可地點了點頭，說：「我以為你做不完呢，我今早來的這麼早，就是來看看你有那些沒解決的。早知道你完成了，我也不用聽他嘮叨一早上。」

「什麼叫我嘮叨，這可是咱們的產品，我……」年輕人急道。

「哎呀行了行了，」中年人不耐煩地說，「我想辦法做還不行嗎。」說完又對沉翦說：「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我再找你。」

「好，」沉翦如釋負重般地點了點頭，畢竟兩點多才睡，兩個多小時的睡眠對他來說完全不夠。

出了警局的大門，他便朝家的方向走去，四點鐘的巨峽市還是漫天星斗，不過街道上卻是燈火通明的，有不少酒吧正在營業的高峰期，也有很多人陸陸續續地往外走。有的人醉倒在了馬路上，周圍的人上去架起他來繼續往前走。沉翦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個不抽煙不喝酒的三好青年來說，他很抵觸這種行為。

通過一道悠長的小巷時，突然聽到了女人的哭聲，他連忙向哭聲的方向走去，在小巷的岔路口，他看到了三個人正圍在一個女孩兒中間。

「你們……你們放開我，再等等，我一定給你們錢！」女孩兒著急的大哭，梨花帶雨地看起來讓人好不心疼。

不過周圍的幾人卻不買賬，為首的一人用他一嘴的東北大碴子味兒的普通話說：「哎呀老妹兒呀，不是哥幾個不放過你，實在是不行啊。你欠錢欠了這麼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你把衣服脫了，讓我們拍幾張照片……不用幾張，一張就行，行不？」

女孩兒聽后立刻拚命地反抗，說：「不要！」

那人也失去了耐心，掏出手機對旁邊的兩人說：「按住她！」

「好嘞！」那倆人一臉壞笑地搓搓手說。

沉翦在後面看著這些，攥緊了拳頭罵了一句：「什麼東西！」說罷就要上前去制止，不過突然有人從對面竄了出來，大聲地喊：「放開那女孩兒！」

幾人嚇了一跳，只見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汗拿著搬磚沖了過來，一磚倫在了為首的那人肩膀上。

「我X你大爺的，」為首的那人疼得大叫，一腳踹道他，對旁邊的人說：「給我削他！」

幾人立刻對他一陣拳打腳踢，把他打得動彈不得。

沉翦也看愣了，畢竟那一磚看著是真用勁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他嘆了口氣，對他們說：「都給我住手！」同時撥通了警局的電話。

又一聲大喊，讓一群人又嚇了一個激靈。為首的一人回過頭去，看到沉翦走過來，無奈地一拍大腿，說：「哎呀媽呀，我劉闖收過這麼多債，這回是最難一回。我說大兄弟，你別拿磚啊，有話好好說，先別動手！」

沉翦皺著眉頭走上前去，推開兩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愣了愣問：「你是……大四的學長，葛小倫？」

那人不說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沉翦連忙將手伸到他鼻子下面，毫無氣息！

「死了？」沉翦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啥玩意兒，死……死了？」劉闖幾人一愣，劉闖扇了兩人幾巴掌，氣憤地問：「你們兩個癟犢子，下手沒輕沒重的，咋就給人打死了捏，快給人道歉！」

那兩人不知所措，顫抖著對劉闖說：「闖子，跑吧，死人啦！」

劉闖這時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說：「對對對，不能呆在這了。」

幾人正要逃跑，沉翦攔住他們說：「你們殺了人還想跑？」

「哎，我說兄弟啊，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你別啊，」劉闖緊張地說。

「你們殺了人，就該受到懲罰，」沉翦說。

一人掏出了水果刀，對沉翦晃了晃，兇狠地說：「大學生，不想死的趕緊滾！」

沉翦不語，仍舊是擋在他們面前。

劉闖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一拳朝著沉翦面門砸來。沉翦不到一米八的個頭在劉闖面前顯得有些瘦小，但他卻絲毫不懼。從小習武的他，雖然沒有很強，但是對付小混混還是可以的。

他向旁邊一躲，抓住劉闖的胳膊往前一拉讓他與自己的身子貼在了一起，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劉闖的左肋上。劉闖慘叫了一聲，向後面退去。

另一人拿著西瓜刀走了過來，沉翦立刻抄起板磚用力地想他胳膊砸去，正好打掉了他的刀子，他才不會傻到去空手接白刃，即便是水果刀。最後一個人看此，一腳向他踢來，沉翦抓住他的小腿，猛地上前一步，一腳揣在了他站著的那條腿上，頓時讓他雙腿劈了個叉。

這時，旁邊倒下的葛小倫捂著頭站了起來。四人懵逼地看著他，劉闖罵了句：「哎呀你X的你沒死啊，可嚇死我了。」

「就是，我還以為是闖子你仇人呢，上來就拎著板磚一頓倫，」一個人也附和著說。

「人渣！」葛小倫看到他們，狠狠地罵道，「耍流氓，欺負那女孩兒？」

劉闖冷笑著說：「小子你搞清楚，我是大哥不是色狼，這耍的不是流氓，是情懷！」

「呸，」葛小倫唾棄了一聲，一腳將劉闖出去了老遠。

「我尼瑪……」沉翦渾身都嚇了一個激靈，把一個近兩百斤的男人踢七八米遠，這人肯定練過的吧！

「闖子！」那兩人立刻去看劉闖。

葛小倫也慌了神兒，他慌慌張張地說：「這……不會死了吧，你……你、你活該你，監控看著呢，我這算見義勇為吧……」

沉翦在一旁搖了搖頭，說：「他要死了，你這可要判故意殺人，不死也是無期。」

不過這時，卻見劉闖不慌不忙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裡罵罵咧咧地嘟噥著：「什麼榮耀愛來愛去的，老子現在只想出一口惡氣！」

他轉身和葛小倫扭打在了一起，兩人拳拳到肉，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藉。沉翦見勢不妙，連忙拉著女孩兒躲在了一旁，看著兩人纏鬥，沉翦使勁地揉了揉眼睛，他懷疑自己還在警局的沙發上睡著，覺還沒醒。

「什麼情況，」沉翦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對旁邊的女孩兒說：「這是真的嗎，這倆人連水泥地都能砸穿？」

女孩兒瑟瑟發抖地回答：「別問我，我也慌得一批。」

這時，巷外傳來了一陣警笛聲，幾輛警車停在了巷口，警察來到這裡便聽到了打鬥的聲音，立刻有警察舉起槍向裡面走了進去。

「別動，警察！」

葛小倫和劉闖看到槍，立刻認慫。葛小倫投降說：「我……我這是見義勇為，這監控都看著呢。」

「少廢，快走！」琪琳也在這群警察當中，她看著這幾人，在兩名小混混的身後看到了沉翦和那名女孩兒。

「你怎麼也在這裡？」琪琳皺眉問他。

沉翦連忙解釋說：「我報的警啊！」

「哦……那你……」琪琳剛想說什麼，旁邊的警察說：「那也得跟我們走一趟，回去做個筆錄。」

「他是在咱們那實習的，」琪琳對那名警察說，「剛剛加班熬完夜，不如先讓他回去吧。」

那名警察倒也見過沉翦，給人的印象還可以，稍微思索了下說：「那就先讓他來我宿舍休息吧，審完這幾個再錄筆錄。」

他們一行人上了車，沉翦坐在了副駕駛上，琪琳和另一名警察將葛小倫夾在了中間，坐在了後排。

「剛剛你們看到了沒有，那地上都能打出個洞來，」沉翦對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仍然忘不掉。

「對啊，我也想問，那是你倆打出來的？」琪琳也問他。

葛小倫滿頭大汗，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過了一會兒后他說：「先別問了，讓我冷靜一下。」

琪琳見此，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車上恢復了寂靜，沉翦在這種環境下，又不由自主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