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
鎖魂陣中,子辰每日用鬼武士來練習。
現在的子辰與他們之間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屠殺更貼切一些,現在的子辰消滅他們顯得從容不迫,已經不像剛開始時那般狼狽不堪了。
隨著子辰淡定的反手一指,那帶著高溫火焰的手指如同尖刀一般刺中最後一個鬼武士的心臟,鬼武士即刻化為一片黑霧煙消雲散。
完成訓練任務之後,子辰頗為輕鬆的拍了拍手。
紫星老人看著場上的子辰,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子辰與鬼武士的戰鬥,子辰一出手便是殺招,招招致命,沒有多餘的動作,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突然,紫星老人眸中一絲精光掠過,他說道「你已經進入翼境(二重)了?」
子辰撓撓頭,嘿嘿的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師父,剛剛在打鬥時突破翼境的」
思慮片刻,紫星老人才說道「那我們就進入下一個階段的練習吧」
子辰興奮道「太好了!終於有新花樣了,這天天跟鬼武士練習太無聊了,我都快睡著了。」
紫星老人白了子辰一眼,道「你一個軫境(一重)高段的能力者,練了這麼長時間,對付這些只會拿刀廝殺,沒有任何能力的士兵還不跟砍瓜切菜一般?你居然還用這麼久,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自吹自擂。」
子辰仍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師父你好歹鼓勵鼓勵我啊,我已經很努力了。」
紫星老人心想「看你嘚瑟的,我再鼓勵你,你不還得上天」
於是紫星老人沉聲道「好了,說正事。軫境是要掌握如何將能量轉換為火焰,並能在體外對自己形成一種防護,對敵人造成殺傷。而進入翼境你體外的火焰變得更加猛烈,則可以分出一部分烈火將其擊出。簡單的說就是軫境攻擊近處之敵,翼境也開始攻擊遠處的目標。」
子辰疑惑道「那當時那個史宗臣也只不過是軫境(一重)高段,他怎麼就可以在遠處用火球攻擊我的?我敢確定他沒進入翼境。」
看著子辰疑惑的神情,紫星老人漂浮在半空,哼了一聲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修法本就該是循序漸進,沒有捷徑可走。可是偏偏有些人感覺自己資質過人,可以一步登天,像這樣修法,可能開始是提升的很快,但是長遠來說卻破壞了自身修法的根基,絕非長久之計!」
子辰心中暗道「我在你陣中,你幫我突破時間的限制,不也是走捷徑嗎?」可是面上卻嬉皮笑臉的說道「師父果然是神人!經過你這麼一分析,還真是的,史宗臣就是一個好高騖遠之人,一定是他自己覺得自己應該練更高的功法,自己偷偷修鍊的」
在紫星老人的教導下,子辰初步掌握了一些將身體火焰擊出的能力。
只是正當子辰欲勤加練習時,紫星老人卻出言打斷了他的修鍊計劃。
只聽紫星老人沉聲道「時候差不多了,你也該走了。」
子辰十分不解「你不是叫我半途而廢嗎?我才剛找到一些感覺,現在走豈不可惜?反正你在陣中可以隨意控制時間,我就再多留一會」
紫星老人突然臉色大變,陰沉著臉厲聲道「我這麼說自然有我的道理,現在沒功夫跟你解釋,我也不是徵求你的意見」
說完,紫星老人便念出閉陣咒語,隨即消失不見。
子辰被一股巨力拋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屁股著地被摔得生疼,忍不住叫了一聲「哎呦~」
雙手捂著屁股拚命的揉搓,似乎只有這樣方能緩解疼痛,當他在定睛一看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裡。
子辰心中咒罵道「真是個喜怒無常的怪老頭,不讓我留在陣中也不至於出這麼重的手吧」
揉著發燙的屁股,又發出一陣呻吟。
這兩天水靈署為這批學員舉行了一場比試,而今天正是最後一輪比試。
當初水靈署八十二名學員,經過這兩天的淘汰后,就只剩下如今的台上這兩位。
因此,今日的水靈署異常熱鬧,不僅水靈署的署宗,導諭悉數到場,水靈署的弟子和這批學員也都幾乎到齊了。
當然,場下之人也有很多來自躍靈的其他署派,大家都為了看看這次新進學員里誰的實力最強。
「聽說那小子是源國皇族的人?」場下一個學員看著場中正激烈鬥法的二人,向身旁身穿灰布衣裳的水靈署學員問道。
那學員答道「沒錯,他叫楚雄,我們水靈署不少人都是來自源國,聽說他是楚家的人,大家對他都比較尊重」
在源國有個規矩,楚姓為皇族姓氏,國君及其正統傳人為楚姓,而親王後代,三代以後則必須改姓。這不光是源國的傳統,也是玄幽各國幾乎都遵循的。
因此,既然姓楚,那必然是三代以內的皇族。
旁邊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笑著說道「不愧是出了凝洛公主的楚家,就連這男子的容貌都及其俊美,嘖~嘖~你看那細皮嫩肉的」
那灰衣少年壓低了聲音,道「你小點聲,別被源國的人聽見了,你這話他們會認為你對源國皇族大不敬的。」
那猥瑣男子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他,方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輕聲道「多虧老兄提醒,我哪敢啊,得罪源國,我不想活了?不過你自己看,那精緻的小臉,那雪白無暇的肌膚,你們看著不心動嗎?」
灰衣男子滿臉嫌棄的看了一眼猥瑣男,刻意的挪了一步,盡量與他保持一段距離,方才說道「你不會有什麼特殊嗜好吧?再好看,那也是個男人啊」
猥瑣男子笑著低聲說道「你想哪去了,都說凝洛公主的傾世美貌,可惜無緣一見,這回見楚家的男子竟也有如此容顏,方知此言非虛」
這時,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楚雄勝!」
灰衣男子向台上望去,楚雄並沒有因為獲勝而表現出一絲喜悅,依舊是一副冷酷的表情,只是因為透支了過多的屬性之氣,玉脂一般的臉龐上泛起一絲紅潤。
一陣輕風微拂其額前青絲,像是有人在彈奏著扣人心弦的旋律,直逼內心深處,使他有些心潮澎湃。
半晌,男子才從一陣恍惚中清醒了一些,隨即使勁的搖了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