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知棋受傷
毛凌鳳微笑點頭,轉頭看見李成勇正在包紮傷口,知琴也幫知棋包紮完畢,毛凌鳳打馬上前問道:「傷得怎麼樣?」
知棋臉色蒼白,搖頭說道:「不要緊的,死不了。」說完搖搖欲墜,毛凌鳳皺著眉頭,指著李成勇說道:「你和知旗共乘一騎,其他個人上馬回欒城再說。」
李成勇抱起知棋,將她小心翼翼放上馬上,自己才翻身上馬,左手執韁,右手環過知棋的腰,將她摟在懷中。知棋,身體一僵,抬頭一看,剛好和李成勇的目光相撞,看著李成勇溫柔的目光,慢慢的放鬆,軟軟的靠在他身上。由於流血過多,知棋很快陷入昏迷狀態,李成勇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一行人進了欒城,田義一路將他們直接引進郡守府,吩咐大夫,為他們診治。
李成勇小心翼翼的將知棋抱在懷中,一路走進內院,直接將她放在床上,親自打來熱水,關上房門,顫抖著雙手解開知棋的上衣,一劍貫穿胸口,刺傷內臟,傷口上的鮮血順著如玉的肌膚,一路流下染紅衣裙。
李成勇將金創葯撒在傷口,將傷口重新包紮,拿著毛巾仔細的擦乾淨她身上的血跡,換好上衣。看著沾滿血跡的褲子,李曾勇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三下兩下脫下她的褲子,閉著眼睛幫她擦洗乾淨,穿好褲子。
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將污水拿出去倒了,在廚房拿了一碗稀粥端進房間。見毛凌鳳和知琴都在房中。
大夫診治的一番說道:「傷了脾臟失血過多昏了過去,可能會發高燒,這樣吧,我開三副葯先吃,如果退燒了,就沒事,說完開了一張藥方。
知琴接過藥方前去抓藥,李成勇小心翼翼的將稀粥一小勺一小勺的餵了大半碗。
毛凌鳳輕輕地退了出去,站在門口不由想起司馬順,老媽子扶著毛凌鳳回到房間,毛凌鳳躺在床上去,思緒起伏,輾轉難眠,原以會三個月就能回去,卻不想居然長達十個月,還在燕國。突然間非常想念遠方的夫君,想著依偎在他的溫暖懷抱里,這次回家后說什麼都不再去求,命中注定之事,守著寵愛自己的夫君,好好過日子。
知棋整整昏迷了兩天,第三天高熱才漸漸退卻,李成勇衣不解帶的守在她床頭,擦身喂葯,都親自動手,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知琴也有些眼熱。
到了第三天早上知棋才醒了過來,睜眼看著坐在床頭打盹的李成勇,不由一愣,動了動身子,胸口上的傷口痛的她輕哼了一聲。
李成勇一驚而起,見知棋睜開眼睛,欣喜說道:「你醒了,一探額頭,」燒退了,太好了,你想喝水嗎?」說完倒了一杯水,拿著勺子就要給她喂水。
知棋臉上一紅,連忙伸手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下去,誰曾想喝著急了,嗆到氣管,不由一陣猛咳。
李成勇接過水杯,放在桌子上,抉她坐靠在床頭,輕輕拍打著後背說道:」喝那麼快乾什麼?我喂你你就好了嘛?咳的多難受。」一句話,將知棋咳紅的臉變得更紅了,咳了一陣,緩了一口氣。
李成勇對知棋說道:「躺著別動,我去給你端碗粥來。」說完走了出去。知棋看著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難平,當看到他面臨生死的時候,自己的腦子裡想到就是不能讓他死在自己眼前,所以身體比腦子更快的,做出反應,不顧身後的長劍,將他撲倒在地。慶幸他沒事,自己也還活著,終於在生死關頭看明白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那就是不捨得他死。
李成勇端了一碗稀粥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知棋嘴邊。知棋想拿過勺子,李成勇卻不肯給他。知棋臉紅到脖子,停了停,勉強張開嘴巴,李成勇小心翼翼的將稀粥餵給知棋,知棋無奈,只得一口一口喝完一碗稀粥。看著端著碗出去的身影,眼眶漸漸紅了。
李成勇將煎好的湯藥端了進來,見她雙眼通紅,頓時手忙腳亂,手足無措,放下藥碗,拿起手帕遞給她,急聲問道:「怎麼啦?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傷口很疼,給我看看。」說完就伸手去解知棋的衣服,知棋大囧羞得漲紅著臉,緊緊的抓住衣服,說道:「我沒事,剛才有個蟲子飛入眼睛。」
「真的。」李成勇半信半疑,「那我幫你吹吹。」知棋連忙推開他,「沒事了,我剛才已經搓出來了。」
「這樣啊,那先喝葯吧!」說完李成人端起葯碗,一勺一勺的餵給他,知棋無奈,乖乖張嘴喝完。看著滿臉憔悴的面容,動了動嘴唇,良久才發出聲音,「成勇謝謝你。」
「什麼。」李成勇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知填的臉色,紅的像番茄,「我說謝謝你啊!」
李成勇心中狂喜,放下藥碗,飛快地抱了她一下。這麼多年了,知棋對自己從來都是冷言冷語,從沒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不管自己如何討好。她始終對自己冷若冰霜,還是第一次對自己溫言軟語說謝謝。
看著李成勇像孩子般的興奮,知棋淺笑盈盈說道:「你有多少天沒洗澡了,臭死了!滿屋子都是汗臭味,還不快去洗乾淨了再回來。」
「
啊,是,馬上去。」李成勇忙不迭的拿起葯碗,如飛般的跑了出去,和進來的毛凌鳳撞了個滿懷,將毛凌鳳撞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知琴雙眼一瞪,怒罵:「李成勇眼瞎了敢撞小姐。」
李成勇一把將毛凌鳳扶住說道,「對不起將軍,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先進去坐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飛快的跑了。
知琴盯著他半響說道:「李成勇他怎麼了?」
毛凌鳳搖頭微笑道:「高興唄,走吧!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說完拉著知琴走進房間。
知棋想要起身,毛凌鳳示意她不必多禮,笑道:「剛才他跑那麼快乾什麼?」
知棋杏臉緋紅,支支吾吾說道:「我說他身上太臭,他就跑了。」
「真的。」毛凌鳳是笑非笑的看著她
知棋臉上一紅,「那還能有什麼?」
毛凌鳳也不說破,擺手道:「你不必跟我解釋,我只希望你能遵從本心,不要錯失良人,到那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知棋一頓說:「我知道該作何選擇,請小姐放心。」
毛凌鳳點頭問道:「傷口怎麼樣?」知棋說道:「無妨,現在就可以走了。」
毛林鳳白了她一眼道:「我有那麼著急么?你傷在內臟怎麼都得養上十天半月吧?」
知棋著急道:「真沒事,可以的。」
毛凌鳳不耐煩的打斷她,「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不必多言,休養十天後再啟程。」
知棋不敢再吭聲,李成勇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毛凌鳳見此形景借故和知琴兩人,離開房間。李成勇拱手將兩人送走後,忙不迭的閃身進屋。知棋見他雙眼通紅,知道幾天都沒睡好,不由心頭一軟,挪了挪身體,將床讓出一半,猶豫了半響,說道:「你也躺下休息一下吧!都好幾天沒睡了吧?」
李成勇愣了一下,看了看半張床,遲疑說道:「不用,我不困。」知棋臉色一沉,「不睡拉倒,我睡。」李成勇見知棋生氣了,連忙側著身子躺在床上,不一會鼾聲如雷。知摸皺了皺眉頭,拉過被子替他蓋上。定定地注視著他,不知不覺眼皮子不由自主的合上。
知琴過來看著這一幕,輕輕地關上房門,悄悄的走了。等知琪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依偎在李成勇的懷抱里,不由嚇了一跳,連忙將李成勇的左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李成勇陡然睜開,連忙將手縮了回來,掀被起身,尷尬的笑了笑道:「對不起,睡死了,不知道,碰到你的傷口了嗎?」
知搖了搖頭,「沒有,你先出去一下。」
「幹什麼?你生氣了。」李成勇著急的問道。
「沒有,你先出去。」
「沒有,你幹嘛趕我出去?」
知棋臉色一紅說道,「我要方便一下,你快出去。」
「哦。」李成勇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走。
知棋掀被起身,扯動傷口。痛的她猛哼了一聲。李成勇飛快回來扶著知棋說道,「我扶你吧,我不看你,閉眼行了吧?」
知棋捂者傷口坐著不動,李成勇也不走,扶著她不肯撒手,見知棋不肯妥協。於是,心一橫,說道:「你身上的衣服褲子都是我幫你換上的,你全身上下我哪裡還沒有看過?你這輩子註定要嫁給你,你就別害羞了,我不會放手的。」
「你無恥,無賴。」無奈,知棋李成勇沒有半分要出去的意思?只好讓他扶著起身,來到馬桶前,呵叱道:「閉眼,轉過身去。」
李成勇乖乖的,閉上眼睛,轉過身。知摸急急忙忙的方便完畢,穿好褲子,滿臉通紅,低聲道:「好了,扶我回到床上去。」
李成勇將她扶回床上,蓋好被子,說道:「餓了吧?我去廚房拿點吃的來,說完快步的走了出去。站在廚房,將怦怦直跳的心平復了一下,拿了幾樣小菜,一碗稀飯,一盤點心端了過來。
仍然是不厭其煩的將點心稀飯喂完,又拿了一碗水喂下。又打來熱水幫知熱擦拭身子,知棋也心一橫,反正都看過了,也不在乎多看幾遍,索性就由他小心伺候,過了幾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同吃同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