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咎由自取的人
在冷恕的眼裡,程若曦一直是軟懦的女人。這個女人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說話,小心翼翼的和自己相處。難得她今天竟然這麼有勇氣和自己反抗,或許他應該重新打量眼前這個女人。
由此,冷恕的眸光更加冷冽。
「程若曦,你真的不走?」
「是!我程若曦就是不走,我就是不把我的位置讓給那個小三!」
「冷恕,她又說我是小三!我不管,你要為我做主!」
方嵐委屈巴巴的對冷恕說道。
程若曦咬著顫抖的唇,倔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冷恕。冷恕忽然間笑了,可那詭譎的弧度讓程若曦覺得毛骨悚然。
「好,既然不願意走的話……」
他說著,高大的身影直接朝著程若曦逼近。
程若曦害怕了。
「冷恕,你要幹什麼?」
「你等會就知道了。」
下一刻,冷恕將程若曦扛去了卧室。程若曦被冷恕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大床上,那雙修長乾淨的雙手此時解起了他襯衫的扣子。
這讓程若曦的內心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也是女人,她知道冷恕接下來會對自己做什麼。
「冷恕,你不可以這麼做!」
「程若曦,既然你不願意走,那麼你就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冷恕睜著眼睛,他像一頭狼讓程若曦由內而外的心悸。
冷恕吻住了程若曦的嘴唇,兩瓣唇狠狠的將她碾壓。這個吻不帶著絲毫的溫柔,粗暴,霸道,是猛獸帶著掠奪的氣息令程若曦痛苦,難堪。程若曦更是不願意屈服的被他撬開牙齒,可最終這個男人還是做到了,在她的腰上狠狠的一捏。纏著她的舌,那要命的窒息感鋪天蓋地的要榨乾她的氧氣。
磨著她的雙唇,鐵鏽般的味道唇齒間交纏。是血,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鬆開的時候她哭著,絕望與悲哀。
「冷恕,我好歹是你的妻子。」
「妻子?」冷恕譏誚的笑:「程若曦,你配嗎?!」
他的話狠狠的擊中了程若曦的內心。十年,冷恕忘了至少有十年的時間是她程若曦陪在他的身邊嗎?
原來,冷恕一直都看不起她。
「程若曦,既然你不願意走,就接著你自己選擇的後果。」
冷恕撕開了她的衣服,牙齒狠狠的咬上了程若曦的鎖骨。劇痛迅速蔓延了全身,程若曦只覺得血也一併被抽了出來。
好痛!
「冷恕!」
程若曦崩潰的哭著,可這個男人絲毫不理會她的眼淚。換來的,只是對她更加殘忍的對待。
「至少我喜歡了你十年!」
她尖叫出聲。
一瞬間,冷恕停止了動作。程若曦哭著,聲音回蕩在房間裡面。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冷恕慍怒道:「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我討厭這份婚姻,更厭惡成為我妻子的你。程若曦,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監視和安排就根本不是他冷恕要的人生!
房間里剎那間死寂了,程若曦眼睜睜的看著冷恕撕碎她身上的最後一塊布料。她看著,心如刀割。
冷恕咬著她的肩膀,那劇痛漸漸令程若曦麻木了。死死的咬著下嘴唇,程若曦的眼神被失望掏空。
就算冷恕不愛她,也不能侮辱她。
就在冷恕強硬的打算要她,程若曦狠狠的推了冷恕一把。冷不丁的被推開,冷恕反應不及的身體撞在牆上,他低頭,臉上的神情更加冷冽。
眼淚徘徊在程若曦的眼睛里,她的身子顫抖的十分厲害。
「冷恕,你就算不愛我,你也不能侮辱我!」
她爬下床,落荒而逃。
離開冷家,程若曦根本沒有別的去處。她在路上失魂的飄蕩了好久,眼見著街道上的萬家燈火。最後,程若曦只能回到那個同母異父的家。
開了門,袁帥在看到她的樣子之後急忙喊出了程母。
「若曦啊,你這是被冷恕趕出來了嗎?」
他們關心的並不是她為什麼回來,而是擔心她被冷恕拋棄了。他們的眼神,程若曦只覺得瞬間心拔涼拔涼的。
「我自己出來的。」
程母鬆了口氣。
「不是被趕出來的就好。對了,那你幹嘛突然回家?」
「吵架了。」
「啊!」袁帥緊張的說道:「姐,那你回去之後和姐夫好好道歉。」
提到冷恕,程若曦就氣不帶一處來。
「我為什麼和他道歉?」
「若曦啊,冷家可是一般人家都攀不上的人家。你千萬不能得罪冷恕,以後你弟弟,你爸爸都要靠冷家提攜的,你不能惹他生氣知道嗎?」
「就是,有些人巴結不上你還和他吵架!」
母親,家。在程若曦的心上蒙了一層陰影,她狼狽的回家沒有得到任何安慰。反而,他們都勸說自己回去和冷恕道歉。
就是因為他是冷恕,所以不論如何,她就是沒錯也必須和他低頭。他的過分與無情,豈止是她能夠漠視的。
「我很累,我要先進去休息。」
程若曦推開袁帥進了房間。
「不行,你得回家。你是冷家的媳婦,冷戰回家像話嗎?」
不理會袁帥的話,程若曦砰的一聲關閉房門。程若曦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現在,為什麼連呼吸空氣都讓她覺得這麼費力。
門外,更是傳來了袁帥喋喋不休的聲音。
「姐,你晚上不回去我等會兒打電話告訴姐夫了啊。」
「姐,你快點和回去和姐夫道歉。我下次要再出什麼事情,可全靠姐夫罩著的。」
袁帥的聲音跟魔咒一樣纏繞在程若曦的耳邊旁邊,她快瘋了。
「滾!」
打開房門,程若曦沖著袁帥吼道。
袁帥從來沒見過程若曦這樣的氣勢,不過他也不怕。依舊理智氣壯的說道:「媽說了你跟姐夫吵架就是你的錯,明天你就回家和姐夫道歉。」
「滾!」
程若曦火冒三丈的再次吼道。
砰的一聲,程若曦再度將房門關上。捂著額頭,她的心徹底寒了。家,已經和小時候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