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年初家宴
黍洱前來侍候梳洗,很意外她居然也在,不免偷偷瞧了兩人許久,總覺得王上與娘娘的氣色極差,莫非是昨夜做事太過勞累睡的不好?
玲瓏闔了闔眼皮,好睏,明明天還未亮,明明現在只是卯時,讓她再多睡一柱香不好嗎?
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衫,與昨日那盛服相比,倒是輕鬆了一些。
黍洱是時候恭敬道:「王上娘娘新年吉祥,恭祝王上娘娘四季平安,萬事如意,好運連連。」
南宮祤隨口問:「還有別的嗎?」
黍洱冥思苦想,年年過年他都要絞盡腦汁許久,沒辦法讀書少,冒了汗之後,黍洱遂答道:「祝王上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聽到這句,玲瓏一下清醒,眨了眨眼睛。
她很確定,這不該是新年祝詞。
「等會兒下去領賞吧。」
「謝王上。」
黍洱起了身,又把目光對上她。
玲瓏心領神會,道:「黍洱,新年如意,待會兒記得去找芷瀾,我給你備了一份厚禮。」
「多謝娘娘。」黍洱欣喜一笑。
南宮祤瞧著這兩人,怎感覺他貼身之人,竟跟她還比較親近,看來黍洱沒少收她賄賂,搖了搖頭,他先行跨步離去。
想起什麼,她特意拉住黍洱,悄聲道:「惠妃如何處置了?」
黍洱憶起昨夜那事,雖不知她為何出現在這清池,想來她也是知道前因後果的,忙答道:「逐出宮,出家修行。」
她定了定神,以南宮祤的性子,這結果已經是相當的仁慈,昨夜能用迷香媚葯,說不定哪一日便能用毒藥,他斷不允許身邊有這樣的人。
瞧了眼天色,已是微亮,她知道,這頓家宴一定吃的異常艱難。
快步上去,跟上南宮祤的步伐,玲瓏朝他說道:「今日歲朝,給太后請安總不能空手。我給太後備了薄禮,時間充足,不如我先繞道回宮,再去景和宮請安。」
「好。」他輕道:「一起吧。」
她忽的鬱悶:「按道理,你應該與王后一起去。」
他撇向她,卻道:「無妨,走吧。」
黍洱跟在後頭,聽及此言,心中默默道,按道理,這家宴,她都不必去。
兩人並未坐車轎,而是清晨陽光好,步行代勞,當然,這枯燥漫長的路,少不得要嘮嗑兩句。
「你是不是給每個人都備了禮?」他忽然如此一問。
「當然。」她緩緩道:「宮中規矩我還是懂的。」畢竟,新年萬物更新,她不想觸霉頭,也不想被人說不懂尊敬,每個人都備一份以防萬一,連惠妃都有一份,只可惜,是送不出了。
「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說什麼?」
他點出:「你不是想要那三萬兩么?我可以還你。」
她咬了咬牙,心想著絕不能為身外之財向他這惡勢力低頭,不理會他,慢悠悠欣賞著周邊:「常言道,不義之財終招災禍,還不如閑來賞青,遛一遛愛犬。」
他繼續道:「盤城朱縣令上了摺子,礦民都已領了撫恤金歸家,摺子上還言明,那鹽礦能再開採六七年,這麼一座礦自然不能閑置,若是官府放租,想必有很多商賈排隊前去叫價。」他看著她:「眾多商賈中肯定不包括你,因為你沒錢。」
玲瓏強顏歡笑,心知在夏朝,礦類產業都必須上報朝廷,朝廷放租,派專人傳授技術給工具,而商人租之,繳納租金與商稅,租金是租下礦那塊地,商稅便是交易盈利額度以一定比例的徵收。這也是為何總有些人喜歡私占,有人賣低價私鹽,因為租金與商稅太高了,鹽的提取製作運輸成本也太高了。
她道:「三萬兩不成氣候,租不下鹽礦,何況後續一堆麻煩事。」
「我可以借你。」他說出一個數字:「二十萬兩。」
果真,都是有錢人,一戶普普通通的人家一輩子都難以弄到一萬兩,他一出手,便是人家幾十輩子。
有銀子揮霍,真是窮人想象不到的快意。
她咽了咽吐沫,人能七日不吃飯,但三日不吃鹽便會疲軟無力。夏朝並不濱臨海,加之與晉國媵越交惡,而晉國以海鹽居多,但對鹽的輸出控制非常嚴格,並且故意壟斷從不販賣給夏朝,夏朝唯有靠鹽礦鹽井鹽湖養活,入不敷出,自然鹽是天價,賊貴,十車鹽三萬兩,若是十車米,頂多值三千兩,若是自己有那麼一座鹽礦……
停,打斷思緒。
她道:「利息你想怎麼算?」
他道:「首先,如此吉日,你是不是忘了說什麼?」
忍了忍,以他這貨的性子,若想談下去不付出點什麼是不可能的,何況他要求的也不是很難,她其實也很容易做到。
再憋住忍了忍,放鬆。
她舒了口氣,立馬換笑容:「王上,新年如意,願王上身體長健,歲歲平安,花長好,月常圓。」
他淡然:「一萬兩。」
她繼續說:「祝夏朝富強繁榮,盛世千秋,百家安樂,無疾無苦。」
他增了一點兒:「兩萬兩。」
她吸了吸氣,使出殺手鐧:「祝王上您長命百歲,容顏不衰,萬古長青,財氣亨通,洪福齊天,後宮親睦,闔家歡樂,兒孫滿堂……」
自始至終,她都撐著滿滿的笑容。
他看著她這張特假的笑臉,搖了搖頭,打斷她:「沒新意,沒誠意,很敷衍。」但還是從懷中拿了東西,塞到她手中:「拿去。」
她打開,正是那張借據。
原來他並沒有毀掉,她決定不找訟師狀告他了。
眼看他往前走去,她連忙追隨:「那二十萬利息怎麼算?」
「飯後再算。」
寧惜宮,南宮祤坐在一邊,喝了半杯熱茶,她終於磨磨蹭蹭出來,而芷瀾手上抱了一堆禮盒子。
一行人便又說說笑笑走去。
景和宮門前。
王后早已帶了一堆宮人婢子在等候,在看到他準時到來先是換了笑臉,又看到還帶著另一個女人,他與那女子一言兩語說笑緩緩行來,王后的容色緩緩僵了下去。
她聽說昨夜惠妃犯了蠢事,王上怒氣離去,隨後去了清池,今早有婢子來報,明妃也在清池。如若之前不曾臨幸,那昨夜,忍得住嗎?
本來是要與他好好說話,想了一堆祝詞,此刻是沒必要說了。
王後上前,撇了玲瓏一眼,又看著南宮祤,冷言道:「此次家宴,王上要帶她?」
「不錯。」
南宮祤順帶抓緊了玲瓏的手。
玲瓏愣了愣,瞧著這對夫妻劍拔弩張的氣勢,自己倒像個得寵還狂傲的小妾,只覺大事不妙,她給王後行賀詞:「臣妾恭祝王后吉祥如意。」
王后也不領情:「本宮不如意,明妃,你有何資格入這家宴?」
思慮片刻,玲瓏撇頭瞧著黍洱,這個時候該他出來解釋一番,可黍洱提了提氣正欲說什麼,又被南宮祤一個眼神給壓回去。
早知道她該熟讀一下夏王宮的規矩,該不會他們家有什麼祖傳家規,這家宴並不包括他的妃妾,而他則故意要帶著她這個寵妾上場。
此舉,真的給她拉仇。
理由呢?
她心中揣摩幾分,思忖著,王后從始至終都瞧她不大順眼,不管她此時是盛氣凌人還是裝委屈無辜,都無法改變不了王后對她的怨憤,索性也不在乎這半點,既然是寵妾,也該提提自己寵妾的氣場,逞逞威風。
自個起了身,她抬了抬眸說道:「既然王上肯帶上臣妾,臣妾便有資格,王后此言,莫非是質疑王上。」
王后道:「王上也有糊塗的時候。」
玲瓏心內極其稱讚,罵的好,他糊塗的時候多了去。
更何況,他今日此舉給她一種寵妾滅妻的錯覺,助長她的歪風邪氣,不過,敢當眾這麼懟他,王后可謂是一點都不給面子。
玲瓏微道:「一頓家宴,不過是多擺雙筷子的小事,既然王上喜歡,王后何不依著,也裝糊塗一回。」
王后冷著眸,盯著她:「本宮做不來狐媚惑主僭越本分之事,明妃,本宮以為你會識大體。」
「臣妾出身鄉野,識字不多,只懂如何侍奉,王上讓臣妾做什麼,臣妾便做什麼,這也是謹守本分。」說著,她挑眉撇了眼南宮祤,心中補道,是吧,王上?戲好看嗎?
他看了許久,也心知肚明,終於發話:「太后該等著急了,都少說兩句,進去吧。」
言畢,光明正大的拉她進入。
留王后一人在後頭氣的臉色發青,竭斯厲底:「王上!」
面見位上的章太后時,章太后顯然也很意外玲瓏會在此,夏王一向油鹽不進,多番勸說都不肯納妃,獨獨這關玲瓏,一入宮便為妃,竟還敢帶入年初家宴,豈不是公然給王后難堪。
此種寵妾滅妻的事,他父王也做過,還做的比他更絕,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倒是忽然有些同情王后,猶如當年的自己。
雖然明面上不喜這種做法,更不喜這個一入宮便罵過她老妖婆還處處得寵的女人,但此刻不能與夏王翻臉,便也當默認了這個女子的存在。
流程走完,夏王與太后嘮嗑了幾句家常,玲瓏在一旁坐著,茱萸也是時候準點到達,這丫頭也收了平日性子,表現得極為乖巧,一家人和樂融融的開始用膳。
章太后並不知王上會帶上她,所以少備了一張宴席,自然為了讓太后老人家不必操勞,玲瓏提議隨他而坐,共用席桌。
茱萸戳著快箸,極其無聊,瞟了眼今年的家宴,章太后是主位,右下是四哥嫂嫂,左下是王后嫂嫂,她則勉強填了個末尾。
章太后雖非她與四哥的親生母親,卻也是父王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份尊榮與尊重還是得給,逢年過節問候一遍也是面子。
說實話,她也很意外四哥會帶著新嫂嫂,按理說,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年初家宴,除了正妻,那些妃妾哪怕再得寵也是外人,不夠資格入宴。四哥今日這做法,她有些看不明白。
玲瓏明知太后無視她,王后怒視她,茱萸好奇她,她仍是很隨意,管其他什麼,甚至還很友好的給旁邊男人夾菜,把一個得寵上位妖媚惑主毫無規矩的妾演的淋漓盡致。
「王上,快嘗嘗這個,小心燙。」她抬手,親自動手喂,喂之前還不忘吹了吹,伺候得挑不出錯。
他凝了她許久之後,對她送來的食物象徵性咬了一口。
茱萸一身雞皮疙瘩,總覺得新嫂嫂在莫名的作妖。
王后沒動快箸,章太后則是難以看得下去,又因夏王對惠兒的處罰,堵了一口氣,不免提道:「這家宴,既然明妃能入,王上不如讓惠兒也過來,哀家許久不見這孩子了。」
「惠妃犯錯,兒臣已做了處置,母后若是想見,兒臣便讓她臨行前與母后見上一面。」他坦然。
章太後繼續道:「惠兒還年輕,她若是真入寺修行,這後半輩子如何受的了。」
他不為所動:「那也是她自找苦吃,好好的尊榮放著不要,非要學那些不堪的手段。」
「惠兒有錯,行為確實過於偏激,可不至於懲罰如此嚴重。」章太后一番激昂。
玲瓏給他遞了杯酒,插嘴道:「臣妾也覺得,王上對惠妃懲罰過重,惠妃此舉雖然不恥,可到底也是想為王上開枝散葉,只是未免操之過急,王上不如將惠妃留於宮中。」
「哀家與王上說話,何時輪到你這小賤人插嘴。」章太后冷瞧了玲瓏一眼:「若非王上過於寵愛這狐媚女人,惠兒又何以要如此,這下三濫的手段,只怕這狐媚女人用過不少。」
南宮祤猛地擲下杯子,朝王后看了一眼,再道:「兒臣決意,母后無需再為惠妃辯解,難得來看望母后一次,別鬧的家宴不愉快。」
章太后一拍快箸,氣絕道:「從王上帶明妃入宴起,便已經挑了矛頭,王上想處置惠兒哀家無話可說,可王后又做錯了什麼?」
茱萸凝著這緊張微妙的氣氛,自是少摻和為妙,趕緊的低頭扒飯,無論什麼,都充耳不聞。
王后依舊正襟危坐,不動筷,也不言語,猶如一座活菩薩。心中卻是譏諷,真難得,這麼多年冷落也不見太后說過什麼,今日居然替她開口說話。
玲瓏不知王后是處變不驚,還是別的什麼,總覺得南宮祤帶她來是故意壓壓王后,給王後點臉色瞧瞧,這對夫妻,又在玩什麼?
南宮祤瞧著王后,不緊不緩道:「王后,母后在問你,你做錯了什麼?」
王后抬了抬眸子:「臣妾不知。」
玲瓏左瞧右看,看不出什麼苗頭。
「算了。」南宮祤忽的語氣一沉,不再提,瞧瞧,哪怕他後宮女子少,算計爭奪卻從來不少,太后王后惠妃,甚至他身邊這女人,不挑事不罷休,便說道:「都用膳吧。」
席間,又恢復一片平靜。
玲瓏見他似乎真是生氣了,也不再作妖,自顧吃著宴食,一番安靜過後,徒然又聽得太后的聲音:「明妃入宮半載有餘,王上也從未讓人教過你規矩,這回不懂事,哀家暫不追究,明日,哀家會指一個教習麽麽給你,教你學習宮中規矩。」
玲瓏看著身邊男人,知曉他不會為自己出頭,尤其在這種時候,反正他也只是故意帶她來出出風頭,至於如何腥風血雨,他哪會管。
擱下快箸,玲瓏道:「謝太后,臣妾必定跟著麽麽好好習規矩。」
章太後繼續問:「明妃近日身子可好?」
「謝太后關懷,臣妾很好。」
「那哀家送過去的葯,可有按時喝?」章太后挑了眉目。
玲瓏淡淡道:「有。」
「很好。」章太后挑了抹笑容:「眼瞧著,這喝葯時辰也到了,你去將明妃今日的葯端過來。」只見章太后吩咐了身邊一婢子,婢子得令下去。
玲瓏唇角苦笑,拿勺子舀了舀手中白粥,放入口中咽了兩口下去,直至那碗葯被人端來,擱置她眼皮子底下。
逼她喝葯,還如此明目張胆。
這綿延子嗣開枝散葉的重任,也在這碗葯。
想起半年前她入宮時,一心只想進冷宮,多麼的肆無忌憚,太后王后什麼的都不放在眼裡,結果挨了板子禁足也沒落什麼好處。
如今她也知道,若想擺脫這些繁雜的事情,之前做法不可取,即便她撒潑哭鬧把面前這碗葯摔了,太后也會重新再拿一碗,明日的教習麽麽照舊有。夏王是不會因這些瑣事偏袒她,更不會因為她一碗葯而與太后撕扯,就如她以前承認推人落水,他也並不關心什麼真相,還給了她二十板子。
得罪宮裡一堆女人也不是一兩天了,若非她人一直在宮外,只怕她們早就發難,再加之昨夜惠妃一事,太后自然又怪她頭上,今日家宴,南宮祤又帶她顯擺,仇上加仇。
這葯,她必須得喝。
婢子退去,上頭章太后脾氣一改,又溫和幾句道:「夏朝本就子嗣凋零,如今又只你最得恩寵,這古來子嗣為重,辛苦明妃了。」
聽及此,王后輕輕哧了一聲。
茱萸則是不明所以,什麼葯?
玲瓏捧著葯,略微搖了搖,又放下,轉眼看著身邊完全不理世事的男人,凝著笑容,柔意無限:「王上,這葯好苦,您喂臣妾好不好?」
茱萸只知,新嫂嫂又要作妖了。
章太後到底是忍耐多年,聽她這酥軟魅惑男人的聲音,只微微沉了沉氣,王后卻是一臉不屑。
南宮祤瞥了眼那碗湯藥,他知道,她不喜喝葯,之前太后的葯她都會命芷瀾偷偷倒掉。再想之前她不肯喝葯叫他滾,誰說他不記仇,忽有興趣道:「孤喂你,你當真會喝?」
「王上若是親手喂臣妾,這苦藥便是甜的,臣妾喝了也心甘情願。」她溫柔些聲音,含淺淺的微笑,在他人眼中確是極近狐媚,敢當眾調情撒嬌。總之,不是正常女子能做的出來的事。
尤其夏王伸手,被她一言兩語迷惑,還真把那葯端了起來。
他完全無視旁邊那群人,舀著湯藥,送了一勺至她嘴邊。
很想試試,她是否真的會喝。
她柔情似水的看著他,又嬌滴滴的開口:「好燙,你吹吹。」
他照做。
她又有了新的要求,拉著他袖口撒嬌推脫道:「王上,這葯極苦,臣妾不喜歡,可不可以不喝?」
他並不配合她:「乖,就一口。」
其實只要他態度強硬,太后也不一定為難她,她知道,他偏的不如她願,便是當著眾人想看她笑話,非讓她喝不可,旋即又皺了皺眉:「那臣妾只喝一口。」
那頭的濃情蜜意真是羨煞眾人,章太后對她的鄙夷又增了一層,果然是狐媚的長相,夏王何曾對誰如此過,連王后都是一忍再忍,青筋微挑。
茱萸差點石化,想不通嫂嫂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竟哄得四哥這般聽話,這哪裡還像一個君王,簡直是溫柔善意的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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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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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般的速度就是我。
不要問為什麼,我儘力了。
寫作不是我的職業,只是我的愛好
一天只有24小時,
我要上班,下班還得收拾
我也會追劇,剛追完將夜,覺得知否也可以
我也會刷新聞,聽說楊冪離婚了,反正我早就已經不相信見鬼的愛情
我也會放假
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苦惱
我喜歡睡懶覺
我並不喜歡熬夜
寫小說其實是個很費腦力的活,分分鐘看完,我卻要悶好幾天
我也在很認真,每一章字數也有五六千,甚至我想寫一萬字……因為我不喜歡那些一打開目錄就是成千上萬章的小說,讓我沒有興趣看下去,我記得最長的一章有三萬字(很想笑,這章qq閱讀被屏了,哈)
以上,相互體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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