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長途電話

一通長途電話

查爾斯·澤維爾,戴著腦波強化儀,正襟危坐,x學院的幾位戰警守在一旁嚴陣以待。

大名鼎鼎的x教授輕輕闔上眼,伸出手指點上了太陽穴,開始發動能力,無形的精神力瞬間無聲無息地鋪開,篩子一樣搜索著可能的目標。

「啊……終於來了。」東明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這股柔韌強大的精神力。他伸手虛虛地撈了一把,然後探出了神識,搭上了這縷虛無縹緲的精神力,準備來個遠程神交。

一雙金色的眼睛映入了查爾斯的腦海。

X戰警基地中,正在認真使用能力的教授忽然軟了身子,手也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其餘成員大驚失色。

————

「查爾斯·澤維爾,心靈能力的變種人,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院的校長。」

「……對,我是。」查爾斯還未從突然發生轉移的思維中緩過神來。他環視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然後定睛望向前方。

一片金燦燦的世界里,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無數的火靈之氣繞著面前那人歡快地遊走。查爾斯試探著伸出手觸摸,感到一片炙熱。他感到哪裡不對,一低頭,發現他的輪椅不見了,而自己的皮膚也不像老年一樣鬆弛,緊緻而富有光澤,就像回到了年輕時候,連頭髮都長回來了。

「請坐。」東明隨意地一揮手,一個玉蒲團出現在教授面前,微微一笑:「失禮了,我還是喜歡您年輕並且沒有禿頭的版本。」

「呃,這可真是……」x教授一時有點槽多無口。難道自己禿頭真的很醜嗎?

眼前的青年身著白金色長衫,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眉眼溫和,其間卻隱隱透出浩然正氣,似是尊貴無比,令人不敢輕易侵犯。

只一眼,查爾斯就明白,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他們能抗衡的,他不能,萬磁王也不能。甚至……整個地球都不能。

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二人相對而坐,東明不知從哪取了一套茶具,給教授斟了一杯茶:「此地是太陽星,乃是孤出生的地方。」

查爾斯看著壯麗輝煌的火焰奇景,點頭稱讚:「是的,它很壯觀。」

「教授。」東明端起杯,悠閑地撇了撇茶湯上的浮沫:「我不想搞那些彎彎繞繞,我們直入主題罷。」

事情不算壞,雖然他與沃倫描述的似乎不一樣,但是可以溝通。教授暗自心想。

教授的眼神平靜而溫和,聲音里似乎染上了笑意:「當然,我也是這樣想的。」

「首先,我想要琴的鳳凰之力。」

「什麼?」查爾斯一下提起了心:「你想要琴的能力?那太危險了!」

「不,你不明白。」東明搖頭:「鳳凰之力是這個宇宙生命力量與情感力量的化身,是這個宇宙最為強大的力量之一,你的心靈圍欄能困住一時,卻不可能困住它一世,而困的越久,鳳凰就越暴躁,如果這股力量爆發……」東明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可以將這份力量完整地剝離出來,絕不會傷及琴的主人格。」

「你究竟想要什麼?」查爾斯警惕起來,開始後悔自己貿然接觸對方的行為是不是過於魯莽。

「我來自另外的,更高級的宇宙。那裡的世界意識偏愛人族,厭惡我等妖族。我用盡手段才來到這裡,擺脫了天道的控制。我需要大量的能量,喚醒我的族人,建造可供我們棲息的空間。

查爾斯,你是受世界意識偏愛的人類,你確實是個好人,但是手段卻過於迂腐。」

「為何?我一生都在為變種人爭取權益,努力讓他們融入人類,但……」查爾斯似乎回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忍不住疲憊地嘆了一口氣。

「不,你終其一生都在為變種人的未來奮鬥,但是,你太過相信人類了。

政府可不會在意你們是否願意和人類和平相處,他們只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無法掌控的力量會使他們寢食難安,那些尸位素餐,不幹人事的傢伙只會想著如何掌握這股力量,如果掌控不了——那就消滅。

總之,在我看來,你只是給那些孩子們人為地營造了一座世外桃源,但卸下平靜安詳的外殼,事情的本質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你太過相信人類,而萬磁王認為變種人才是高貴的種族。你們觀念對立,雙方都達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但是——由仁慈產生的錯誤思想是最為有害的,不顧一切,不惜流血地使用暴力的一方,在對方不這樣做的同時,必然會取得優勢。」

「卡爾·馮·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查爾斯無語道:「你也認為萬磁王會導致人類和變種人的戰爭?」

「我看,你們兩個的觀點綜合一下也就差不多了。萬磁王是個關鍵人物,我不會動他。相反,我倒有點喜歡他,想當年我也算個場面人來著……你說,如果我建一座變種人的城市,然後讓萬磁王來給我打工蓋房子怎麼樣?」

「什麼?」查爾斯驚了,讓萬磁王打工建房子?誰敢用他啊!

還有他剛才說什麼來著?一座變種人專屬的城市?

被震驚的教授急於詢問細節,然而——

東明忽然抬頭,似乎心有所感:「教授,你們家的小鳳凰好像出了什麼事啊……不如待會去學院裡面詳談如何?」

「等……」查爾斯還沒明白過來,眼前一黑,東明主動斷開了他們之間的精神鏈接,並乾脆地把他踢出了自己的識海。

小鳳凰……難道是琴出了問題?

「我沒事,琴可能出了點問題。」查爾斯醒來,簡單地安撫了x戰警們幾句,然後重新發動了能力。

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啊。

湖邊,琴取下鐳射眼的墨鏡,凝望著他,眼底是無盡的深淵。那是終於衝破囚籠的黑鳳凰,她想要毀滅,無論是什麼,毀滅掉就好了。

我要你的力量。

鐳射眼卻突然推開她,重新戴上了墨鏡:「琴!你醒醒!這不是真正的你!不要讓它操控你的身體!」

「……查爾斯?」黑鳳凰反應了過來:「你不該來的。」

「琴,你能夠控制的!這不是你真正的想法!」

「這就是我真正的想法!我想你們都去死吧!」黑鳳凰眼底燃燒著刻骨的仇恨,被死死囚禁幾十年的憤怒讓她徹底暴走了。她掐住鐳射眼的脖子,透過他看著查爾斯:「我要你死!!」

周圍的一切都漂浮了起來,物質在鳳凰之力下開始分解。

然後。

沒有然後了,琴忽然鬆開手,無力地暈了過去,其餘的事物也都恢復了原樣。

「查爾斯,你欠我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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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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