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是水

到處是水

()雷晉再醒過來到時候,日頭已經偏西了,他趴在離河岸不遠的一座淺淺的岩洞里。身下鋪的滿滿的落葉,動一下就發出沙沙的聲音。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他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很沉重,在那個夢裡,他被很多隻手壓著,他的上半身躺在一個高大的男人的懷抱里,那個男人的氣息有些冰冷,沿著他的脖子後面一路咬下去,噴在他臉旁的呼吸卻灼熱,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可是他一句也聽不懂,

還有一雙大手在他的身上遊走,分開他的腿,第三個人狠狠的貫穿了他,他想張開嘴呼救,可是嘴巴被人含住,連帶著出口的話一起被吞了下去。

他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可是眼皮沉重的打不開。

後來他的身體也慢慢的來了感覺……

「該死!」雷晉重重的錘了一下地面,堅硬的石頭地面硌得他拳頭生疼,心道。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夢,就算他兩日沒發泄,欲求不滿,做個春夢什麼的,也該是他壓人,而不是人壓他,況且還是同時被幾個男人壓。

雷晉摸了一把自己的身下,確實有些粘膩,連後面也是,雷晉臉色一白,難道真的在昏睡的時候被人做了?

不對,後面並沒有被撐開的感覺,難道是自己的東西流到那裡的?應該是的,雷晉拚命的安慰自己,別說這裡連個人都沒有,就算有人,也不會対他一個大男下手啊,他又不是什麼天仙國色的,況且世界上同性戀的男人畢竟還是少數,哪裡就有可能被他遇到,而且還是三個,還要趁他昏迷的時候上下其手,人醒了卻不見人影。

一定是這樣的,如果不這樣想,雷晉實在無法說服自己說明眼前的狀況。

說道昏迷,他想起來了,那個小傢伙在他嘴裡放的什麼東西,又酸又苦的,雷晉砸砸嘴,現在好像味道散了。

「對了,那個小傢伙去哪了?我現在又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我當時不是在鵝卵石上了嗎,小白毛……小白毛……」雷晉提高聲音對著洞口叫了幾聲。

沒有動靜?雷晉皺著眉毛,心想,不會趁著我昏迷的時候跑了?明明之前還黏他黏得緊,被揍了也不離開,他還以為,這次終於找到了一個同伴會一直在他的身邊呢,原來到頭來,他的身邊還是什麼也沒有,甚至連一個寵物也留不住。

雷晉突然想起他媽媽,很多年了,他都沒想起這個女人了。

他出生在一個北方的小縣城裡,他媽媽未婚先孕生下了他,爸爸卻因為一場意外的事故去世了,他和媽媽住在小院落里,媽媽每天去上班,他就天天被鎖在家裡,隔著門縫看著鄰居家的小孩子在街道盡情的奔跑玩耍。

後來終於有一天媽媽說要帶她出去玩,問他吃什麼。

他說就想吃一份魚丸,就像鄰居的孩子手上拿著的那種。

媽媽抱著他一直哭,後來在魚丸攤子上了點了一大盤子的烤魚丸給他吃。

他還記得媽媽和他說:「小晉,你慢慢吃,媽媽去付錢。」他很聽話看,乖乖的坐在那裡一直等著,雖然很想吃,可是還是忍住了,他想等媽媽回來一起吃。

可是直到天黑了,魚丸攤子都收了,媽媽還沒有回來。

旁邊的人都拿可憐的眼光看著他,搖頭嘆息說:「可憐這麼漂亮的一個男孩子,就這麼被他媽媽拋棄了。」

他還記得來的路,抱著手裡留給媽媽的魚丸,走了很久才到家,可是家裡的門鎖著,鄰居說下午的時候媽媽就已經和一個男人搬走了。

他在門口等了很久,夏夜裡的風很涼,就想今天。

後來他當了青焰幫的老大,曾經找過她,她在另一城市,生活的很好,生活富足,衣食無憂,還有一兒子,小他六歲,長得很白凈斯文,就讀於一所名牌大學。

他只是,想問問她,是否還記得當年被扔在魚丸攤子上的孩子。

她卻哭著跪下來求他,不要打擾她現在的生活。

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

她現在應該也不會知道,她一直忌憚的孩子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

雷晉想起身,無論如何,先起來洗個澡,再找些吃的東西,填飽肚子,就算是剩下一個人,他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因為他知道,除了自己,沒人就會心疼他。

四肢一陣酸軟傳來,他又重重的摔回地上,看來殘留的藥性還在。

「可惡。」一個下午了,竟然還是一點勁都沒有,該死的小白毛到底給他吃的什麼鬼東西。

只顧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雷晉沒有看到……

明雅嘴裡叼著一條魚正輕手輕腳的進到岩洞里來。

明雅把魚放在火堆旁邊,趴在雌性的旁邊,眨著圓潤的藍色大眼睛看看:「明雅的雌性怎麼還沒醒呢,太陽都落山了,二哥明明說,太陽落山前就能醒了。」

明雅濕漉漉的大腦袋在雷晉的身上蹭了蹭,說道:「明雅的雌性,快醒過來,明雅抓魚回來了。」

雷晉其實在他靠近的時候就發現了,知道他還沒走,心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想了什麼,真的要說什麼的話可能就是有點安心。

這時候見他蹭過來,有些氣急敗壞的重重的一巴掌拍了過去,吼道:「剛才叫你,你跑到哪裡去了?」

雷晉身上的藥性還沒散去,手腳無力,拍上去是雷聲大雨點小,看著氣勢驚人,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力氣。

明雅耷拉著腦袋硬是挨了這一巴掌也是不疼不癢的,反而是有湊上去,埋在雷晉的脖子邊上撒嬌道:「明雅的雌性,明雅剛才去抓魚了,你看明雅身上的毛毛都濕了。」

雷晉被他蹭了一身水,沒好氣的推開他,說道:「離我遠點,身上都是水,弄的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嗚嗚……那明雅給你舔乾淨好了。」

雷晉剛開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直到他伸著舌頭在舔上他胸前的水珠的時候,才猛然醒悟,臉立刻沉下來,喝道:「小白毛,走開。去弄點水來,我自己擦擦。」

「不要,明雅的雌性,明雅自己舔乾淨。」難得一次,明雅沒聽話。

「不要……走開……唔……」雷晉手腳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趴在那裡任由明雅的舌頭沿著背部一直舔下去,甚至連縫隙也沒有錯過,兩隻爪子扒開,舔的乾乾淨淨。

明雅舔完了正面,又幫著雷晉翻過身,細緻耐心的慢慢**。

從遠處看去,燃燒的篝火旁,一雙裸、露修長的腿被架在一隻雪白的銀豹身上,低啞輾轉的喘息在風中飄散到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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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流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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