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一夜
()雷晉是剛來到這個世界,即使有滿腦子的算計,在這渺無人煙的蠻荒之地,也無用武之地,明雅是自成年以後第一次單獨出來打獵,家裡是上有阿爹阿么溺著,下有兩個哥哥寵著,平日里除了吃喝拉撒睡,四處瞎蹦躂外,也沒個正經本事,誰知道,一出門就遇到雷晉,也不知道怎麼著的就混一堆。只能說瞎貓碰上死耗子,雷劈下來也這麼準的,兩個人在叢林的邊緣轉悠了半晌,愣是沒找到一個山洞棲身,雷晉知道夜晚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到處亂晃,跟洗乾淨了自動往人家嘴裡放沒啥兩樣。
雷晉心裡煩躁,連帶看著一臉舒服的窩在他懷裡睡覺的明雅也不順眼,抓著一隻耳朵搖起來,沒好氣道:「小白毛,好歹你也是只野生動物?你就是用鼻子聞聞,也該能找到個睡覺的地方?」
明雅表示很無辜啊,他不知道這個雌性到底在找什麼?
是在找休息的地方嗎?可是樹上不是挺好的嗎?
明雅明亮清澈的藍眼睛向樹杈上滾了滾。
雷晉的眼光隨著他的視線望去,臉一下子黑下來,他可沒忘下午樹杈上的那一幕,這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休想讓他再到樹上去。
明雅在雷晉陰森森的目光下,黯然低下頭,兩隻爪子抱著耳朵,乖乖趴好,嗚嗚的低聲討饒:「很疼,很疼,不要再抓我的耳朵。」(大米說:明雅,你就是老婆奴的命了)
雷晉自從拖鞋跑丟了,一路上又被明雅卷著跑了大半個森林,幾乎腳都沒著地,這時候光著腳走了半天,一路上被小石頭和樹枝草叉咯的生疼,他是個大老爺們,比不得小姑娘的細皮嫩肉是不錯,可是他也沒給腳上鑲個底,相反有段時間洗腳城倒是跑得挺勤快的,那裡有個按腳的小師傅手上勁頭足,揉捏的那叫一個舒服啊,最關鍵是那個小師傅模樣也實在是討人喜歡,一米八的個頭,每次俯下|身子給他按腳,那個屁股真是翹啊,剛開始死活不同意,說什麼不是同性戀,後來還不是乖乖就範,現在想起來那身子還真是**……
雷晉腳實在疼,正在神遊轉移一下注意力,突然「嗷」一聲叫起來跳起來,他踩到一個什麼東西,軟軟的,渾身都是刺,雷晉借著傍晚的餘光看了一眼,感情是個刺蝟。
雷晉果斷的怒了,連只刺蝟也來欺負他。
「漠雅,我看照他們這樣下瞎轉下去,等天黑了,也找不到睡覺的地方。」金髮青年正一臉無奈的看著那個雌性正指揮著小弟逮住那隻刺蝟,滿眼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被稱為漠雅的黑髮青年神色冷淡的看著小弟因為沒逮住那隻該死的刺蝟,又被拎進懷裡一頓胖揍。
「小弟真是太可憐了。替我們找了這麼一個兇悍的雌性。」金髮青年越看越樂,嘴裡雖然說著,紫色的眸子掠奪的意味卻越來越濃厚。
小弟,既然你給我們兄弟找了這麼漂亮的雌性,當哥哥的就不客氣的接收了。
「哼。」漠雅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就雌性的那點力氣,再加上十個也傷不了明雅的一點皮毛,他可沒看出小弟有什麼委屈,看著玩的還挺樂的。
「喂喂,漠雅,等等我。」
兩個人很快的找了一個乾燥的山洞,鋪了些乾草,撿了些乾柴,隨手打的幾隻山雞,架在火上烤著。
兩人收拾好了,剛退出山洞,就見自家的小弟一路聞著味道,就領著那個雌性過來了。
在叢林邊上摸索了半天,總算在天沒黑透之前找到這麼一個山洞,雷晉看著這個明顯是被人收拾過的山洞,這野雞剛烤好,人應該就在這附近,雷晉在附近四處查看了一下,竟然沒發現人影,難道因為什麼事情離開了?
雷晉還在想著,明雅這邊已經開吃了,雷晉見已經飛快吃完一隻的小傢伙沒事,也放心的拿起一隻吃起來。
吃了烤雞,又在旁邊找了一罐子清水。咕嘟咕嘟的灌了小半罐子,這才滿足的舔舔唇角。
明雅看見這個雌性下巴上的那顆水珠,一直向下滑,流過頸間,來到了胸前,明雅咽咽口水,臉悄悄的紅了,當然那張毛臉看不出來就是了。
「小傢伙,你也想喝水?」雷晉感受到這個趴在不遠處,兩隻前爪子壓著一隻大肥雞啃得一臉油花的小傢伙直勾勾的視線,突然覺得身上有些冷。
明雅雖然聽不懂說什麼,但是雌性和他說話,他就搖著尾巴撒著歡兒的蹭過去了。眼睛在胸前那粒水珠瞄啊瞄啊。
雷晉皺著眉有些為難的看著這僅有的一罐子清水。不是他吝惜這點水,可是他總不能和這個小傢伙一起喝?
不給他喝?可是眼前蹲著的小傢伙仰著頭,亮閃閃的眼睛。
何況他還沒到和這麼一個小不點過不去的地步。
「哎。」雷晉眼睛一亮,拍拍明雅的腦袋,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小傢伙,張開嘴。」
雷晉看向他,明雅立刻轉移視線,表示疑惑的眨眨眼睛。
「算了,語言不通。」雷晉直接伸過手去,抓著他的嘴巴掰開。
明雅不知道這個雌性要做什麼,又不敢反抗,只好乖乖的張著嘴等著。
雷晉自己喝一口水,抓著明雅的下巴,隔空喂他一口。
明雅先是吃驚的瞪大眼睛,第一口水不自覺咕嘟就咽了下去,第二口水過來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舒服的眯了眼睛。自己主動把嘴巴張大些等著。
雷晉雖然覺的這個小傢伙的表現有點怪異。也沒往心裡多想。雷晉喂一口,明雅喝一口,大半罐子的水就在兩人一來一回間,空了。
雷晉搖搖空了的罐子,也不是很在意,最多明天再去找點就是了。
這裡有柴禾,有火,有水,還有烤雞,這一切都說明在他們來之前這裡是有人的,雖然不知道人為什麼又走了。不過沒關係,有人就好,有人就有希望。明天帶著這個小傢伙出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人的足跡,他就解放了,最好的當然是回去繼續他逍遙自在的生活,最不濟,也在此地混個風生水起。
*
白天有太陽的時候還好說,雷晉單裹著一條浴巾還沒覺得怎樣,現在太陽落山了,雖然山洞裡燃著火,可是外面的風吹過來還真是冷。
雷晉睡在乾草上枕著一條手臂,勾勾手指道:「小白毛,你過來點。」
明雅就睡在他的旁邊見此,縮著腦袋又靠近點,明雅的雌性身上真香啊,他的下面好熱。他不敢靠的太近。怕這個雌性發現了揍他。
「讓你過來就過來,磨磨唧唧的做什麼?」雷晉翻了一個白眼,直接伸出手臂勾了過來,摟在胸前。
明雅不自在的扭了兩下,見雷晉沒動,也乖乖的趴好了。
明雅吸吸鼻子,可是雌性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
雷晉今天實在累壞了,初來異地,又驚又嚇的,又走了這半天路。可是常年的打鬥生涯還是讓他隨時保留了一份清醒。
就是這一份清醒,讓他感覺到了頂在自己下腹的熾熱。
雷晉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在那上面狠狠的掐了一把。
明雅傳出的慘叫聲把山洞外三里地的夜鳥呼啦啦的驚起了,滿天亂飛。
「嘎嘎,木道德,木道德,半夜三更的還讓不讓鳥睡了?」
「吱吱吱吱,厚臉皮,厚臉皮,你以為這你家後院子啊?」
雷晉不理會他,翻個身,這次真的睡熟了。
在他的身後,蜷縮在一起的小傢伙,身體慢慢的伸展開,一個銀髮藍眸,棕色皮膚,赤|裸
的肩背上印著獸紋圖案的少年慢慢坐了起來。
少年眨著貓兒般的大眼,盯著雷晉的後背,委屈不甘的咬著下唇。
慢慢蹭過去,貼著雷晉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