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薛扒皮
時**破罐子破摔刺激薛洋:「你這個卑鄙小人,又有哪點比得上他?」
薛洋聲音變得狠厲:「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你堂堂的老總喜歡這麼個廢物,你以為這是愛情小說嗎?」
「我是不是腦子進水,跟你沒半點關係。」
時**艱難擠出一句:「總之在我心裡,你連柳風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比起柳風,你才是真正的廢物。」
她一臉蔑視:「我看不起你……」
「廢物?」
薛洋氣急敗壞,一巴掌打了過去。
時**直接被打翻,俏臉多了五個指印。
「你他媽說誰廢物?」
薛洋再也不裝文化人,抓起時**頭髮吼道:「給我說,柳風是廢物。」
時**吐出一口血水:「你……是廢物。」
「老子就讓你看看是不是廢物。」
薛洋惱羞成怒,扯掉長褲,猶如惡狼一樣,猛地撲向大床。
時**的心彷彿在向地獄深處墜去。
她尖叫著向後挪移身子,左手觸碰到床頭燈,竭盡全力抓起來砸了過去。
「砰!」
薛洋腦袋被砸中,一抹鮮血迸射出來,模糊了他的眼睛。
「賤人,敢砸我?老子弄死你。」
薛洋徹底氣急敗壞,抬手給了時**一串耳光,打得她臉頰紅腫不已。
時**腦袋昏沉后挪,薛洋撲上去卡住她的頸部。
時**手腳本能掙扎,卻感覺口鼻難於呼吸。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砰!」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薛洋,你想死嗎?」
發瘋的薛洋一愣,下意識扭頭望向門口。
時**也望了過去。
柳風!
眼淚,突如其來的滾落。
他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處境的……總之,救命稻草一樣,讓絕望中的自己抓住了。
「大色狼……」時**微不可聞叫了一聲。
「給老子滾出去。」
薛洋從床邊跳下來,他被血液模糊了眼睛,一時沒看清是柳風。
柳風看都沒有看薛洋一眼,只看著床上瑟瑟發抖的時**。
「傻瓜,何必和我慪氣呢?」
「砰!」
這時,門外又衝進三名黑衣男子,是常年跟隨薛洋的貼身保鏢。
薛洋一擦臉上血跡吼道:「把他給我弄出去。」
三人直接沖向了柳風。
柳風悍然出手。
他一腳踹中一名黑衣保鏢腰眼,接著右拳擊中另一人的下巴,然後又是一個橫掃千軍。
三名保鏢身軀瞬間跌飛出去,炮彈一樣撞在牆壁上,吐出一口濃血暈了過去。
柳風沒有在意他們生死,目光只是死死盯著薛洋。
「啊,惡臭保安?」
此刻,薛洋已經認出壞事者是柳風,心神止不住一顫。
等見到三名保鏢無法爬起來再戰,他的臉色就變得蒼白如紙:「柳風,我爸和李家已經結盟,你得罪不起,你如果傷了我,我爸天涯海角都會殺了你,而且還要殺你全家。」
「我爸最護著我了。我但凡有一絲委屈,我爸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僅會讓自己萬劫不復,還會牽連到時**,時**的家人,還有你的家裡人,全都要遭殃。」
「你確定要和我作對嗎?」
柳風猙獰一笑:「你是在威脅我嗎?」
感覺到柳風體內湧起一股黑暗之氣,薛洋頓時嚇得瑟瑟發抖,終於語氣放軟:「今晚之事只是誤會,我沒有動**。」
「你放我走,我以後絕不再碰她,我還會給你一筆錢。」
「一個億,兩個億,如何?」
「如果還不夠的話,這些也可以給你。」
薛洋從地上撿起錢包丟過去,接著把玉石戒指、勞力士手錶和車鑰匙,也放在柳風面前。
柳風的身手究竟多厲害,薛洋不清楚,但柳風身上散發的野獸氣息,讓薛洋很是不安。
他希望最小代價離開這裡,然後再想叫人踩死柳風。
只是柳風沒有出聲。
「柳風,放我走吧。」
薛洋看著暈死過去的三名保鏢吼道:「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證只要你放了我,我對你既往不咎。」
柳風沒有半點回應,神情不屑而張狂,他沒有停緩走向薛洋的腳步。
對於這種欺男霸女手段歹毒的人渣,柳風從來不會憐憫或同情。
而且他相信,以薛洋性格,對方將來有機會一定會報復。
裹緊身子顫抖的時**,淚眼朦朧情感複雜。
她心裡恨不得把薛洋大卸八塊發泄剛才恐懼,但她又不想大色狼為她坐牢,雖然大色狼能打,但薛洋錢多勢大。
她艱難擠出一句:「大色狼,不要殺他……」柳風也沒有回應。
一退再退。
當薛洋的身子退在窗邊時,沒有退路的他怒吼一聲,抓起一個花瓶沖向了柳風。
薛洋雖然是人渣,但不是紈絝,不僅善於打理生意,還常年健身保持身材。
所以他的衝鋒很有力量。
只是相比柳風來說,他依然差距巨大。
薛洋剛剛衝到一半,就被柳風一腳踹得流星般飛向沙發。
「砰!」
在薛洋砸入沙發全身劇痛時,他驚恐萬分的看見柳風走來,用手揪住他的頭髮猛地拉下。
同時抬膝轟然迎了上去。
「砰!」
一股鮮血爆射出來,兩者發出的撞擊聲,佔據了薛洋的整個世界。
「饒……饒……」薛洋死狗般喊出一個字眼,但柳風卻理都沒有理。
他彎腰捏住薛洋大少的脖頸,轉身,按向堅硬的鋼化茶几上。
砰!三毫米厚度的玻璃桌,以薛洋額頭的落點為中心,爆裂出無數狹小裂痕。
「啊!」
在薛洋凄厲慘叫中,柳風仍舊按著他的脖頸,一下又一下。
冷漠又無情。
「柳風,不要殺他……」在薛洋眼露無盡絕望時,時**艱難喊出一句:「薛洋就是一個畜生,殺他臟手,而且他不值得把你搭進去,讓警察懲罰他。」
「我會在警察面前釘死他的,我會讓他牢底坐穿的。」
她掙扎著爬起想要阻止柳風,結果卻是一個重心不穩,從床上翻滾了下去撞到地板。
她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砰——」柳風這時才把薛洋丟在一邊,動作利索撲到時**面前。
他抓起時**的手查看傷勢,發現她只是昏迷,並沒有大礙。
柳風鬆了一口氣,拿起一張床單裹住時**,隨後拿起手機打出一個電話。
時**接二連三的出事,始作俑者便是時**的閨蜜糖糖。而且薛洋也三番五次與柳風作對,柳風不打算再輕易放掉這對兄妹。
柳風把薛洋弄醒:「你剛才不是說,你要是有三長兩短的話,你爸一定會殺我,還殺我全家嗎?」
薛洋點點頭:「沒……沒錯,你害怕了?害怕了就……就自斷四肢,然後跪地等……等——啊!」
薛洋慘叫一聲,被柳風用腳把臉踩在地上:「很好!現在就打電話叫你爸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爸有多猛。」
「好……給……給我電話…」
薛洋打電話,柳風也打了電話,今天沒有結束,相反,剛剛開始。
半個小時后,幾十輛越野車呼嘯著沖了過來,氣焰囂張把金芝林包圍起來。
昏黃燈光下,兩百多人從車裡鑽了出來。
清一色黑衣,清一色甩棍,殺氣騰騰,讓人無形緊張。
這些人沒有動手,只是散開,扼守四周,同時虎視眈眈盯著柳風。
在柳風滑動手機發出一條簡訊時,又有三輛凱迪拉克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鑽出五六名男女。
帶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三角眼,金框眼鏡,身披風衣,跟薛洋七分相似。
他的身邊,是幾個高挑冷艷的女人,或俏麗,或成熟,或嫵媚,但表情卻相似盛氣凌人。
看向柳風的時候,目光更是傲慢不屑。
後邊,還跟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青年,嘴裡咀嚼著檳榔,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態勢。
中年男子在幾個同伴簇擁中上前,不緊不慢,卻帶著巨大威壓。
柳風望向這群不速之客:「你們是什麼人?」
「你就是柳風吧!」
中年男子摘下金框眼鏡,一邊在袖子上擦拭,一邊漫不經心發問。
他目光快速掠過柳風一眼,年輕,清瘦,淡漠,雖然氣質不凡,但終究是普通青年。
兒子薛洋也真是廢物,帶著三個保鏢連這樣的人都干不過,還讓自己變成了階下囚。
聽到對方喝問,柳風沒有回應,只是掃視著他們,能夠判斷出這夥人是薛家人。
「薛總問你話呢,啞巴了?」
見到柳風無動於衷,光頭青年上前,凶厲瞪著眼睛訓斥。
柳風淡淡出聲:「薛洋的混蛋爹?」
光頭青年反手拔出一把短斧吼道:「薛少的名字也是你他媽能亂叫的?」
幾個靚麗女人也是戲謔看著柳風,覺得他有點自以為是了。
「狗子,別衝動。」
中年男子揮手制止他,隨後對柳風笑了笑:「沒錯,我叫薛天堂,外號薛扒皮,薛洋的父親。」
扒皮的稱號,不是因為他摳摳搜搜吝嗇,而是因為得罪他的人,真的被他把人皮給趴拉下來。
柳風點點頭:「果然是一家人。」
「今天的事,小洋在電話里告訴我了。」
中年男子沖著柳風笑了笑,隨後戴上眼鏡盯著柳風:「其中的是是非非,我們沒必要說了,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弱肉強食,沒有對錯。」
「我過來,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把小洋完完整整接回去。」
「然後,自斷四肢,從酒店五樓跳下去,無論死活,我都放了你。」
「最後,把那個女人交給小洋。從此以後,你和那個女人沒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