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因果與命運

「而我要做的就是將最大的掌控者徹底擊毀。」

「你到底在說什麼？」這些話語讓村雨令音感到很奇怪，但是雙拳緊握的她臉上仍然充滿了警惕和憤怒的意味。

「抱歉，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一個瞬間，棱彩回過神來，心中念道：「以後還是少說這種話吧。」

「切……」村雨令音邊並沒有動手，身為世界上第一個精靈她至少還是可以看出力量的差距的。

「我問你一個問題，什麼是次無之子？」村雨令音直接問道。

「你可以直接理解為一個世界的主角，話是這麼說，不過也只是一個被控制的棋子而已。」之前不願意告訴士織，現在去大膽的告訴了她的母親。

「掌控者，棋子……我問你，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命運嗎？」村雨令音的語氣有了明顯的改變，很顯然是壓制了心中的怒火與恐懼，隨後便轉過身去，靜靜的看著躺在儀器上的士織。

「有啊！命運是因果的產物，又是因果的源頭。」不得不說棱彩真的喜歡說一些深奧的話，這可能跟他的年齡有關，畢竟年紀越大，經歷的事情越多，說的就越讓人不懂。

「什麼意思？」村雨令音轉過頭來，眉毛有些微皺看似帶了些怒意。

「在任何生命，個體，意識誕生之初都是無知的。經過不同的環境，人物和事件的影響下形成屬於自己的性格與思想，因為各種生命的思想與性格的不同，經過時間和空間的影響變成不同的現實，時間、空間、生命這些看起來毫無關聯但實際上卻已經被設定好的的絲線交織在一起組成了所謂的命運，而這些東西都統稱為因果，所以又把時間、空間和生命稱為因果線的三要素，就是這樣命運從因果中誕生。」隨後棱彩把目光並向了躺在儀器上的士織，隨後便扭過頭去不慌不忙的接著說道：「至於為什麼說命運是因果的源頭，這就要牽扯到更多的知識了。」

「？？？」村雨令音重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其實命運只是一個「輪子」。」

「……輪子……？」這不由得讓村雨令音陷入了另一陣沉思。

「命運只是個輪子，他被稱為「命運之輪」，是一切因果，思想的源頭。同時也是「無盡審判」的本源之靈。」

「無盡審判、本源之靈？」不得不說，跟棱彩聊天真是越聊越糊塗。

「無盡審判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上帝，本源之靈是達到一定條件之後，一個特殊的地點，所得到類似玄幻小說中本命法寶的東西。」棱彩並沒有把全部的信息透露給她，不僅是因為知道太多對她不好，而且現在的她也不能理解。

本源之靈，是達到超時空等級之後才能擁有。在整個寰宇中，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其實事實並不是這樣，上述的特殊條件，是指達到永恆境，特殊地點是在鴻越時空中的遺忘之地，這是一個禁忌的地點，也是擺脫鴻越時空的唯一方法。所有鴻越時空中的人甘願留在那個只有血和淚的地方，都不願意走進這個遺忘之地，可見其有多麼可怕。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被遺忘的地方。

當你通過遺忘之地的時候，就會感受到自身的本源，獲得本源之靈。而本源之靈又是達到超時空級的必備條件。

而身為時空總意識的無盡審判又為什麼會擁有本源之靈呢？雖然他是被全能超越者創造出來的，但是它的誕生地卻是遺忘之地。所以他一出生就有擁著超時空等級的力量和屬於自己的本源之靈――命運之輪。

也正是因為他從遺忘之地中誕生，所以從它誕生起世間又多了一股力量――法則之力。

所以命運之輪不僅是所有因果的源頭還是法則之力的起源。

「上帝？…創造世界的人嗎？」上帝這個詞的確很容易讓人注意到，所以村雨令音也對，這個感到疑惑。

「與其說是創造世界，不如說是控制世界，畢竟你口中的世界可比你想象中的要龐大的多。而且他只是個意識，並不是人。」棱彩盡量使用她可以接受的語言，畢竟刷新世界觀這種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是能接受的。

「你知道這麼多，就代表你也擁有本源之靈吧？」結合這些話語很難推論出這件事。

因為這些事情在整個寰宇中知道的並不算少。既然她能推斷出，只代表了她太無知了。

「的確，我的本源之靈叫做萬彩星石。」說到這裡棱彩不由得笑了一下。因為這個東西也是伊格塞特將目標定在自己身上的根本原因，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星球可能會遭遇一個極大的災難。

棱彩看了一眼在儀器上嬌軀微微扭動的士織露出了一種溫馨的笑意，隨後面對令音說：「你是這孩子的母親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好歹也是五個孩子的父親，雖然只是養父，但是從你對她的樣子，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理解做母親的感受嗎？」

「雖然我不明白，作為母親把孩子生下來是一種怎樣的痛苦。但我知道把孩子拉扯大是多麼不容易。」棱彩好像想到了些什麼，眼神變得有些暗淡。

「又想起那件事了！」語氣上細微的改變，別人或許看不出，但共同奮鬥那麼久的恆斷十分的清楚。

「是啊，我在想或許是我把他們拉入的深淵吧？」棱彩的精神中泛起了很大的愧疚感。

「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把他們撿回來了！」恆斷問道。

「當初沒有想那麼多，看他們可憐便撿了回來。」隨後棱彩冷笑了一下，冷笑中帶有嘲笑的意味，他嘲笑的是自己。「現在看來，把他們送給尋常人家，過上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你不教他們力量不就好了！」這句話看似很嚴謹，但實際上只是恆斷用來挖苦棱彩的。

「你很清楚，如果我真的養大了他們，他們就必須擁有強大的力量，他們就不能做平凡的人，這份平凡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災難。」面對恆斷的挖苦，棱彩並沒有感受到不爽。

「所以你就把五個孩子丟到，鴻越時空。」這句話同樣還是挖苦。

「這會讓他們得到最大的成長！」隨後棱彩停頓了一下。「當初你不反對我撿他們，是因為這五個孩子都有極高的天賦，即使當初只是嬰兒。所以你也沒資格說什麼，你對他們也是給予了厚望吧？所以總的來說，這五個小傢伙並沒有讓我們失望。」

「寄予厚望，你說的這句話，整個寰宇不會有一個人信。又不是我徒弟，也不是我養，這一切關我什麼事。」

「畢竟一聲師叔也不是白叫的，況且如果他們真的成功了，對你我要做的事都有好處。」面對恆斷的日常傲嬌棱彩表示很正常。

「你覺得我會在意那些！」恆斷違心的冷笑了一下。

「沒錯！」

「……」場面有些尷尬。

「嚀」隨著聲音響起，士織便緩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因為在她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似乎是虛幻的，又似乎是在現實中。

「好久不見。」一個女聲響起。

「啊？你你你是誰？」士織當場就被嚇一跳。

「終於見到你了。」女聲並沒有理會士織的話。

這時士織才看到，聲音來自自己的面前，面前有一張臉，被遮住了一半，只能看到一張嘴，但不難看出長的一定很漂亮。

「是誰？」士織下意識的問道。

「好高興呀，但是在一下，再等我一下。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絕對不會再弄錯了。所以……」

話還沒說完，士織努力的想看清說話的人的全貌，但是並沒有成功，很快士織的意識就回到了現實中。

士織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一盞燈光，自己的媽媽那個燈照著自己的瞳孔，雖然士織自己並不知道那就是她媽。

「你是誰啊？」士織很明顯，被今天一連串的事情給嚇怕了。

「我是在這裡擔任分析官的村雨令音，放心吧，雖然沒有執照，但是簡單的護理我還是可以做到。」村雨令音放下了之前身為母親的表情，帶著睏倦的神情說道。

士織看著那濃重的黑眼圈，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安心嘛！」

士織環顧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讓她感到有些不適，轉頭望去發現牆角站了個人。

那個面具，沒錯，正是棱彩。

士織盯了一會兒棱彩：「誒，你是締造者。」忽然她回過神來。「原來那不是噩夢。」

棱彩靜靜的走向士織，笑著說：「我不想多說什麼，次元之子，好好加油吧。」然後小聲地說了一句：「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這句話剛說完，令音便用有一種想把他吃了的眼神盯著他。

棱彩見到這種狀況，除了笑笑也只能笑笑了。而天然呆的士織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

「唉？噢？」士織現在可能有點蒙逼。

「締造者這是哪裡？」士織疑惑的看著四周。

說完棱彩便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這種事情你不是更應該問旁邊的這位嗎？」棱彩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村雨令音。

「你們不是一夥的嗎？」士織看了看旁邊的這位女性又看了看棱彩

「你想多了，並不是。」還不及棱彩開口，旁邊的令音便開口說道，可能她現在對棱彩有些情緒，對棱彩有些不爽。

「哦，對不起。」士織獃獃的來了一句，語氣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棱彩聽出了語氣中的失落，無奈的笑了笑。心中想到「你在失落什麼呢？也可能是她的自然反應吧。」

「那這裡是……？」士織重整了心情繼續問道。

「這裡是佛拉克西納斯的醫療室，因為你暈倒了，所以我們就暫時把你安置在這裡。」令音面無表情的說道，但卻充滿了困意。

「佛拉克西納斯……」聽著這怪異的名字，士織起了疑惑。

棱彩看了看一臉無知的士織說道「記住這裡吧！你以後可能會經常來。」

棱彩在心中繼續念叨「而且這還是你噩夢的起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