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寰宇之劍
「爸,你還是準備和全能超越的對抗嗎?!」噬隱眼神迷離的說道。
「…………」棱彩並沒有說話。
「你進來吧。」一個聲音響起棱彩的時候又出現了那扇通往精神世界的門。
「摺紙,你先留下。還有小姑娘,你也先留下來吧!」看了看一旁想要跟上來的摺紙和一旁緊跟著噬隱的容容開口說道。
因為這些事情還不能讓她門知道。
噬隱走進了這扇門,門中的一切還是老樣子,但是這裡的正中心座著一個他熟悉的人。
「禁斷者……恆斷師叔。」
噬隱有些驚奇的轉過臉去,問棱彩:「師叔,不是被你……」忽然之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後便自嘲道:「問的有些多餘了。」
「小子,改變不少!終於懂了一些禮貌了!」這時恆斷說話的聲音比和棱彩說話時的聲音冷了,不少。
「改不改變是個問題,但是叔叔在這裡做了這麼久,不能出去嗎?」這句話一聽就是挖苦,然後噬隱接著說道:「這種感覺是,全能超越者,看來你被全能超越者的力量封在這裡了。」他還是在明知故「說」。
聽了這些話,恆斷冷哼了一聲:「小子,這才過了多久說話就這麼沒大沒小了,是不是你的――嗜血狂翼變硬了,經得住一劍了。還是說你被封印的連本源之靈也不想要了,想讓我幫你砍掉。」
說話間一種強烈的壓迫氣息奔涌而出,恆斷的手上也出現了一把劍,一把整個寰宇中最強的劍。
劍身長,像是一把長劍,但其有著比其它長劍要寬一些的劍寬,劍身即像是一把鏡子,又像是一大塊玻璃,給人一種既存在又不存在虛無縹緲的感覺,在整塊「玻璃」中有無數的星星點點,隨著間的移動而不斷改變――沒錯,那是映射的就是寰宇本身,在劍柄末端有一顆略微大一些的圓球,也有數種色彩組成,色彩會移動變換,但他卻不會發光,那個圓球狀的便是鴻越時空。
「不不不不用了。」吞噬連忙揮手。
他也很清楚,那是什麼,寰宇之劍,它還被賦予了另一個別名――寰宇盡斷。如它的名字一樣,可以斬斷這世上的一切東西。
除了不要臉的全能超越者,能擋下來的就只有……
自己師傅的萬彩星石。
也只有萬彩星石的凈化和封印的能力才能抵抗這把劍的斬擊……
聽到噬隱這麼說,恆斷也漸漸放下了手中的劍,緩緩放下的劍也逐漸的如虛幻的影子一般消失了。
就在放下的那一刻,棱彩的精神世界被分成兩半,整齊的切口就光滑到一點摩擦力都沒有。
「尊重一下我好不好,斬斷的是我的精神空間啊?」隨後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過你們這樣挺像一家人的呢!」
說罷,稜角的頭頂便浮現出一顆彩色的寶石――萬彩星石。
彩色的光芒,向四周散去。
是被斬斷的精神空間,洋溢著無限的光芒。
而被整齊斬斷的切口,也在光芒中被漸漸復原,重新拼接上。
相信凈化和封印這兩個詞不陌生,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如果把原有的知識拋棄,放下固有思想之後。將可凈化和封印的範圍擴大會變成什麼樣?
可以封印力量,封印時間,封印空間,封印知識,封印心靈封,封印精神,封印設定本身。
而凈化甚至可以做到,將所有的一切無論對自己有害的,無害的,都凈化成對自己親近的甚至是有利的。與其說是凈化,更不如說是同化。不過還是和同化有一定區別的,他不只可以凈化到對自己有利,還可以對其他生命有利。
「又不是無法復原,亂叫什麼!」很明顯,恆斷的聲音在和語棱彩獨處的時候冷了很多。
「傲嬌個什麼勁啊?哎……」隨後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句話只有恆斷聽到了,一旁的噬隱懵逼的看著這個情況。
「…………」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整個精神空間里都鴉雀無聲,那是沒有任何分貝的安靜。
而恆斷,用著一種極其殘酷的目光,盯著棱彩。也只是靜靜的盯著默不作聲。
「……」
「額,我是不是該說句話?」噬隱在一旁不淡定的問道。
「看起來還是不要的好。」棱彩隨手拿了一杯茶品了起來。
而此刻恆斷身旁的黑色光芒突然暴起,在黑色中又泛著一絲絲微弱的光芒,在廣闊的黑暗中閃耀著著。
「還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問?」恆斷那冷酷的聲音中提起了一絲憤怒。
「額……對了,師父?」噬隱想到了一些東西,忘掉剛才發生的一切轉過臉來問棱彩。
「讓我來猜猜,是不是想讓我把封印破除?」棱彩放下手中的茶杯,原先空無一物的地面上竟然多出了一個茶几。
「問了也白問你肯定不會破除封印的。」此刻噬隱的神情顯得極其低落,不知道是為自己的封印,還是其他什麼的。
「你似乎改變了很多呢?」眼腳伸了個懶腰,語氣中也含著几絲困意。
「呵呵!」噬隱先是冷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是啊,我本來以為只有鴻越時空那種地方,才會使人性變得那麼扭曲,我沒想到在那麼一個美好的地方,居然!」說著說著吞噬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是在恨,恨自己無能為力,恨人性的冷漠,在恨人妖之間必定為敵的固化思維。
「說實話,鴻越時空的人並沒有錯,他們只是想要活下去,這是生物的本能。何來的人性呢?」聽到噬隱說了這些話,棱彩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接著他含著無奈的語氣說道:「人性是建立在道德標準上的,如果失去了道德標準,那所謂的人性就毫無意義,人們一旦失去了道德底線作為動物的本能就會完全暴露出來。畢竟整個寰宇中能做到永遠不拋下這些底線的人或生命太少了。」
「所以現在我已經懂得師父為什麼一定要和全能超越的對抗了,它隨意創造,隨意改變的這些東西真的很讓人心寒。所以我很擔心,二哥的狀況?二哥,他沒有感情,將這樣一個他放在這種世界中,太危險。」
「你二哥啊!」隨後便嘻嘻的笑了一下:「這點你不用在意,至少在這方面全能超越者,還是做的挺人道的。」
「挺人道的?」噬隱一臉不解。
「它創造了可以吸收他本源之靈寒氣的人。」
「你是說二哥身上的寒氣會被吸收…………二哥可以重新擁有感情。」此刻的噬隱很開心,很難用言語來表述。
「其實你所說的那些事情,並不怪任何人,不怪他們自己,也不怪全能超越者。」
「……」噬隱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就算那些人的人性再怎麼扭曲,他們也未曾放棄過自己心中那僅存一點的良知。他們還有心中的溫情,家人帶來的親情,如果沒有全能超越者的介入,也很難有人內心被污染的完全。這就是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不就是因果帶來的後果嗎?」
「那全能超越者,為什麼非要?……」噬隱沒有再說下去。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完美的,即便是全能超越的,也不敢稱自己是完美的。因為它自己沒有感情,沒有心。」
棱彩無奈又迷茫的長輸了一口氣,接著講道:「它沒有感情,更沒有心。它可以理解生命的各種行為,也可以知道行為導致的各種後果。但它無法感同身受,它知道人們為何悲傷,悲傷是怎樣的,又會悲傷多久。它卻無法永遠體驗到那種感覺,這正是它想找到生命的意義的緣由了。」
「我很不理解!為什麼要拿整個寰宇的生命開刀?」噬隱握緊了雙拳。
「因為它不會認為生命有多麼珍貴,既然它不了解,那它也就不會在意,即使它代表著所有的已知和未知。」
「可惡!嗯……」突然之間噬隱好像受到了什麼重創,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胸口,回過頭望了望那對忽隱忽現的翅膀。
「封印在不停跳動,難道說……」他恐懼的望向棱彩,他並不是在恐懼所要到來的東西,而是在恐懼它想要保護的東西,塗山容容的安危。
「在外面徘徊了,那麼久終於下定決心了嗎?」棱彩微笑著看向一邊,一個身影在穿梭在空間中,身後的巨大金色齒輪散發出一種恆古不變的古老氣息。
「師父,你知道……」
「無論我知不知道,它不是都來了嗎?」
「那師傅,你還不快點出去治治!」
「不急。」
「什麼不急啊,再晚一點容容…和小師妹就要……」
「你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嗎?況且也應該讓她見識一下,真正的恐懼了。」
「至於那個小姑娘,放心吧!無盡審判不會傷害她!」
「可是?」
「好啦好啦,沒什麼可是的了,我知道你很在意那小丫頭,再說了,我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媳婦,平白無故的被殺死啊!」
「爸,你這有點……」噬隱開始惱怒了,同時也害羞了。
「好啦好啦,靜靜地等著吧!」
此時此刻,外面的世界。
「可惡的傢伙,什麼事情都不讓人搞清楚就走了,搞得自己很神秘嗎?神秘!神秘!神秘!每次都是的剛到一半就跑了,他就真以為自己很強,就那麼看不起我們嗎?……」在外面等待的日下部燎子,已經開始破口大罵,形象和潑婦沒什麼差了。
塗山容容和摺紙,聽到了頭上未免不由有黑線滑下來。
「他可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入目。」突然間一道聲音響起,這聲音既像是白髮蒼蒼的老人,又像是剛出生的嬰兒。既彷彿仙人一般空靈,又如同魔鬼一般低沉嘶啞。
聽到了這個聲音,所有人都緊張起來開始戒備,因為不知道來者何人。
突然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個生命體,不能確定是不是人。只看到一個類似人形的黑色長袍,像斗篷一樣覆蓋全身,讓人看不透這到底是什麼,那長袍上的花紋與文字尤其的讓人費解,身後背著一個巨大的輪盤形齒輪,有一種不同於這個世界的金色,散發出陣陣光暈。
「他是我在寰宇中見過最偉大的人,沒有之一。……然而一個這樣的人卻又自掘墳墓,飛蛾撲火。」那奇怪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人很不適。
「這又是什麼傢伙?」在戰艦上的五河琴里,憤怒的用一雙嬌小的手,握拳砸向面前的桌子。
村雨令音也隨著畫面看了過去,「巨大的齒輪,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