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五十.恆斷的四徒
棱彩從全能超越者那回來,在剛才的重壓下,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那些重壓彷彿帶著鋼刀一樣直接穿透棱彩的衣服,毫不留情面的一刀一刀劃在棱彩身上。此時此刻棱彩的身體上布滿了道道的傷口,但卻沒有一滴血流下來。不僅是身體上甚至連每一寸細胞、每一縷精神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棱彩回到了自己的精神空間,剛到就直接躺倒在地面上,嘴中還一直喘著粗氣,還時不時的咳兩下,對於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至始至終都沒有讓他叫過一聲疼,或許……是早已經習慣了吧!
「師父!」看到這種場景摺紙,立馬不淡定了。在她的眼中:棱彩、恆斷=無敵。但是她也是頭一次見到自己的師父傷成這樣。
在摺紙狂奔過去的時候,恆斷早已經到了他的旁邊,他倒顯得淡定多了,因為他早已經猜到這種結局。
恆斷沒有說想什麼,也慢慢的坐了下來,帶有一定挖苦語氣,說道:「好久都沒有看到你被打的那麼慘了!」
「咳咳…呵呵。」此時棱彩到時一言不發,一邊苦笑一邊咳嗽。
「如果不是為了不讓對我的封印鬆動,你放棄動用寰宇之力也不會輸得這麼慘!」恆斷這些話里好像潛藏些埋怨。
「結果都一樣,還是贏不了。」棱彩對於這些看的還比較開,他不像恆斷對強弱、勝負有著極深的執念。
「師父!」在他們交談間,摺紙也已經來到了。
摺紙當然很著急,面前的這兩個人對她來說,都是親人一般,長輩一樣的存在。
「沒事,就是一點小傷而已!早就已經習慣了。」棱彩就像啥事沒有一般直接坐了起來。所有的傷痛與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擺設。
聽到了自己師傅說這些話,她的心算是放下一些了,只不過剛才那些話不知為何讓她有種莫名心酸的感覺。
棱彩不以為然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萬彩星石在頭頂此展現,彩色的紋路順著頭頂向下「爬」,彩色紋路所經過的地方傷口都完全恢復了,復原的傷口散發著比以前更濃郁的氣息。
棱彩轉頭對摺紙說:「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師叔,說點事!」
「嗯!」摺紙機械般的點了,棱彩打了個響指,下一刻摺紙就消失在了精神空間中。
「你又怎麼了!」恆斷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他一向對棱彩都是這樣,當然只是口頭上的。
「全能超越者似乎希望我儘快離開這個時空!」
「不會是因為那個實驗的!」恆斷搖了搖頭。
「我知道,那個實驗對它來說只是一個過程,而且它知道結果,它不會太在意。」
「那你覺得是什麼?」恆斷略顯無聊的問道。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那個叫狂三的小姑娘。」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因為他真的不確定。
「她!」恆斷冷笑了一下:「這絕不可能!」
「從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覺得不對勁!還記得我第一次見狂三的時候嗎?當時他體內的那種特殊結晶體在一股特殊的氣息引導下對我產生了排斥的效果。後來我去鄰界也證實了那股氣息和鄰界的創造者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但我卻在那股氣息上感受到了一股厭惡的感覺,就像面對全能超越者一樣!在我幫狂三退下靈裝之後,那股氣息便消失了。當時鄰界的創造者並不知道我是誰,他完全不會畏懼,我更不必這樣隨意收手。」
「你說的可能有一定的道理,不過你的說法有致命的缺陷!」
「是啊!可能連我的想法也是全能超越著計劃中的一部分吧,畢竟它代表著所有的已知和未知。」棱彩無奈的笑了笑,不說話了。
「我們是無法搞清它在想什麼的!但它不可能隨意做出這些事!如果不是因為一些重要的事,他絕對不會插手任何時空當中的一切!」
「算了!」棱彩不知道從哪抽出一張板凳,身邊還擺好了蘆葦葉和糯米。「別想那麼多了?來陪我包會粽子吧!對鴻越時空那邊來說,馬上就到端午了吧,如果沒包的話,你的四個徒弟應該會不習慣,只可惜呀,他們五個吃不上了。」
恆斷帶著憤怒與無奈,雖然很不情願但他還是隨便抽了一張板凳坐下來和棱彩一起包粽子。
棱彩心裡也十分清楚,即便恆斷表面上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是他的內心還是很希望做這件事的,畢竟他是不會做對自己而言沒有意義的事,那不情願的表情只是他傲嬌的性格罷了。
………………回憶結束
棱彩結束了自己的回憶,對著面前的四糸乃說:「抱歉了孩子,我現在要去送一些東西,可能不能陪你玩了,不過你想去哪兒玩兒,我可以都送你過去。」
四糸乃聽到棱彩說的話,眼眶逐漸濕潤了,
棱彩見孩子馬上要哭便說:「既然這樣,那就帶你去我曾經住的地方吧!正好那四個傢伙還等著我送東西呢!」
「大哥哥真是色……」兔子手偶還沒有說完,四糸乃立馬止住了眼淚一下捂住了它的嘴。
棱彩無奈的笑了笑,隨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哎呀,這是何等的失禮。竟然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我是四糸奈,怎麼樣?這名字可愛吧,可愛吧?」兔子手偶的語氣很不正經,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一樣,而恰好棱彩對於孩子是最有好感的。
棱彩看著這個,不知道是在耍寶還是在幹什麼的兔子手偶,帶著無奈的語氣笑著說道:「可愛是很可愛,但你剛才想要說的那些話,對我說沒什麼問題。到那之後就最好不要再說了,再說的話,那是四孩子的脾氣很難保證你們的不被嚇到!」
「那我們走吧!」棱彩看向了太空一眼,然後低聲吟唱著什麼:「bdteadsesatemrpeontedr.」
隨著吟唱的結束,一扇門緩緩地「撞」破空間浮現出來。能出現的一瞬間棱彩立馬打了個響指,一個彩色的屏障將棱彩與四系乃連同那扇門一起罩住,以保證不會產生時空破碎的跡象,畢竟那扇門後面是一個遠超任何時空之上的地方。
那扇門倒不算大,比普通學校的大門還要小上一圈。門上也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但即使這樣,還是給人一種古老而強大的感覺。在門上只刻有兩行字,兩行文字寫的十分彆扭,奇形怪狀的讓人看不懂,大約能勉強看出大概的形狀類似什麼:「tisintteddwowlspfr&@&endhwldprfr.」能看懂這些文字的,大概也只有鴻越時空中的人,但看到這幾行字的人並不多,因為能使用這扇門自由進出鴻越時空的,也無非那麼幾個。
棱彩走過去想伸手推開門,而門卻突然自己打開了。
「Surprise!」突然從門後面走出來一個人。
此人一頭灰色的頭髮,像是許久未洗過一樣。身上的皮質鎧甲散發出黑紅色的亮光,這身皮甲倒不像古代將軍的鎧甲那般耀眼,黑紅色的皮甲顯現出了強烈的好鬥與肅殺的氣息,也更加能凸顯他那強健的體格。
「有別人!」此時灰發男子的身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響。
突然一支飛箭劃破長空,直接穿透了那扇門,從那名男子身旁擦過,箭尖直指棱彩身後的四糸乃。
那支飛箭以一種無可估量的速度飛向四糸乃。可以肯定,如果這箭扎在她的身上,那恐怕不是被穿個大洞那麼簡單的了。
棱彩直接一把抓住飛來的箭,嘴裡還說著:「還是那麼謹慎啊,記得上次恆斷就是因為你戰鬥前不考慮清楚就動手揍你的吧。」
「就是,就是。」那名男子轉過頭對身後那位放冷箭的人說:「雲蒼你看看你,沒事就放冷箭,師伯不就帶回來個……」這名男子說著說著便卡住了,再次轉過頭去看向棱彩那邊盯著四糸乃,然後轉過頭去接著說:「不就帶…帶回來個小蘿莉嗎?師伯他在鴻越時空待了四十多億年,覺醒了什麼不得了的屬性很正常的嘛!」
「哥哥……」四糸乃老早就躲在了棱彩的身後,弱弱的對棱彩說。
棱彩只是笑了笑,摸摸她的頭說:「他們不會傷害你的,而且不是還有我在呢嗎?!」
「就是說呢?……」四糸奈剛想說話,棱彩就立即制止了它。
「你那些話在我面前說沒什麼,他們可就不好說話了,要是你說的話真惹他們生氣了,即便我可以護著你,但也難免不會給你留下一些可怕的印象。」
突然另一位男子從天而降,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灰發男子的身旁,此人正是之前在苦情樹下差點把噬隱擊殺的咒怨。
只見咒怨直接拔出刀來,直接捅進了灰發男子的身體,刀尖上還涌動著青色的特殊氣體。
「疼!好疼,好疼,好疼,」那名灰發男子立馬叫了出來:「大師兄別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
咒怨聽到之後,立馬把刀拔了出來,灰發男子身體上的傷口不一會便自動癒合了。
「師伯!」把刀合上之後咒怨立馬拱手向棱彩行禮。
此時凌光也已經出現在了門旁,也同樣的拱手對棱彩行禮。
「師伯!」
「師伯!」那個被稱為雲蒼的人也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灰發男子還在捂著胸口,似乎是之前的疼痛還沒有完全消除。
無奈之下凌光只好用胳膊肘搗了一下他。
他也緩過神來,也是一個極為尊敬的態度說了一聲。
「師伯!」
棱彩苦笑著,他很不解,什麼時候這群傢伙變得那麼尊敬自己了呢?
「師伯,剛才秀斗他出言不遜,請您不要責怪他。」身為大師兄的咒怨先開口。
棱彩此刻甚是無奈,也只得苦笑著說:「我都不在意呢,你倒先在意了。」
「喂,喂大師兄我……!」話還沒有說完,秀斗就立即閉嘴了。原因就是凌光已經在後面掏出了長槍,正好扎在了秀斗的臀部上,所幸的是凌光的長槍不和咒怨的刀一樣上面不含那特殊氣體,不會給秀斗的痛覺帶來那麼大的刺激,畢竟這種級別的痛苦他早就經歷上億遍了。
「師伯,請吧!」
「你們以前也不這樣,怎麼現在這麼在意禮節呢?」棱彩滿懷著無奈的心情,帶著四糸乃走進大門中。
棱彩剛進去,凌光就開始教育秀鬥了:「我說秀斗,你腦子是不是真的秀逗了啊。師傅之前才說過,他自己有了一個計劃,現在不要讓師伯生氣,你倒好,一上來就說那種話。」
「哎,好了、好了、好了我不是知道師伯不會生氣嗎?畢竟師伯的肚量我最清楚了!」
「你還好意思提!師伯在我們面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生氣不就是你乾的好事!搞得我們所有人都遭殃了,師父差點都沒攔住!」
「呃呃呃……」秀斗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了。
「你下次要再這樣,我估計咒怨就不止拿刀插你那麼簡單了。」
「呃……」秀斗竟然一時無語。
棱彩已經來到了大門內部。
大門裡面就是另一種景象了,大門內是一個浩大的房間,房間中樹立了十一根巨大的柱子,其中有兩根最大,且位於正中心,房間的牆壁都是透明的,可以透過牆壁看見外面的星羅萬象,十分的絢爛,又十分的幽深。房間內部除了柱子就是幾張凳子和一張大桌子了,想來應該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
「師伯,坐吧!」
棱彩坐在了其中一個座位上,四糸乃自然就坐在了他的旁邊,也不知為何秀斗竟然坐在了四糸乃的旁邊。
「師伯,您今天前來是不是要表示表示什麼呢?」秀斗一邊搓著手,一邊堆笑著說道。
「這才像你嘛?」棱彩終於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樣子了。
「給你們帶的端午粽子。」棱彩手中突然出現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粽子。
「你們都吃吧!」棱彩隨手打了個響指,每個人的面前便都出現了幾個粽子。
棱彩轉頭看向四糸乃順手遞給他一個粽子說:「你也吃吧!」
四糸乃拿到了粽子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或者下嘴。
棱彩看了很是無奈,只能說到:「還是我來喂你吧!」
棱彩熟練的將葦葉剝開,把剝好的粽子遞到四糸乃的嘴邊。
四糸乃看了看嘴邊的食物,沒有猶豫便咬了下去。
一口下去過後,出當場就愣神了。
「怎麼樣?」棱彩問道
「好吃!」
「那當然。」棱彩喂四糸乃粽子的時候,秀斗已經開始剝第三個了「師伯做出的任何食物都是整個寰宇中最好吃……」秀斗剛吃了手裡的粽子一口,他的話便停了下來,然後他吐了。
旁邊的雲蒼不自覺的大笑起來。一旁的凌光也沒能忍住,但也還得讓自己強行的嚴肅起來。他們四個人中恐怕只有咒怨沒有笑了,可能他當時心裡在想:「真丟人!」
「師伯,這是師父包的吧!」旁邊的雲蒼髮問了。
「是恆斷包的沒錯,說是為了檢驗一下你們的承受能力有沒有退步!」棱彩回答道。
「還有沒有其他的了,師伯!」感受到痛苦的秀斗,急忙問道。
「沒了,放心吃吧!奇怪的粽子他只包一個,只不過這次秀斗的運氣有點背了。」
秀斗感覺自己口腔中那股魔鬼般的味道散去之後,就立馬開始問旁邊的四糸乃:「你和師伯是怎麼認識的?」
四糸乃沒有說話四糸奈並率先開口說道:「你是說色狼大哥哥嗎?」
一聽到這話,雲蒼、咒怨、凌光都立馬坐不住了,三股強烈的殺氣迸發出來,殺意不算強,但卻仍讓人感覺如墜冰窟。
四糸乃哪裡見過這樣的氣勢,當時就:「啊啊啊……!」大哭了起來,直接抱住了棱彩。
「好了,都坐下吧!」棱彩對他們來說還是很有威信的,此言一出他們立馬就坐下:「你們啊,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小傢伙哭了,我先帶她回去吧!」
「師伯,對不起!」咒怨率先道歉。
「沒事的,你們沒有錯誤,沒有必要跟我說對不起。行了,下次有空再來看你們吧!」棱彩笑著說道。
說完棱彩好像想到什麼,苦笑的說道:「你們這樣是因為恆斷給你們下達了什麼命令嗎?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下次來就別這樣了,不要這麼拘謹了,比起過你們的長輩,我倒更喜歡做你們知心的朋友。」
棱彩說完便帶著四糸乃準備離開了。
「等等!」是秀斗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很急促,應該有些急事。
「嗯,怎麼了嗎?」棱彩回頭問道。
「師伯,能不能再做些帶月餅過來,畢竟到中秋,您可能就不在了吧。」
「好!」棱彩笑了一下,點頭答應,隨後帶著四糸乃開了。
「疼疼疼…………」秀斗回身一看,咒怨的刀又插在了他的腰上。
秀斗立刻炸毛了:「咒怨!就叫你一聲大師兄,你就給臉不要臉了是吧!」腳下灰色的稠狀物不斷匯聚,形成了一把長鐮刀,正準備跟咒怨拚命。
一看,咒怨、凌光、雲蒼三人都召喚出了自己的本源之靈,三人蔑視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憤怒!
「呃……不跟你計較!」看到這陣仗,秀斗選擇了收起自己的本源之靈,認慫!
……
「你還好吧!沒關係了。」棱彩安慰四糸乃道。
「真是對不起了。」四糸奈開口說話。
「這不是你的問題,沒必要自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