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說去買單

李梅盯住劉燦沒好氣，罵也罵過了，也不知道還該怎麼去罵他？畢竟他跟女兒是同學，人都是年輕過來的，年輕的時候誰不犯錯呢？很何況他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李梅不想對劉燦再說三道四，但是他老是跟著女兒，這讓她有些警惕起來，這個窮小子該不會是想打女兒的什麼主意吧？

李梅一想到這個關鍵節點上，心裡就有些莫名其妙的煩惱，因為女兒還年輕，也有她爸爸一些朋友公司老闆的公子哥來提親什麼的，但是都被李梅回絕了，因為謝美美也不想這麼早就定親了，畢竟還在上大學，未來前途無量，所以需要好好沉澱下，積累更多的學習經驗和知識面，哪怕提親的踏破門檻，謝美美依舊是我行我素，全然不會把這個親事放在眼裡。所以到了謝美美大三了，來提親的人也就慢慢少了很多，謝美美就獨自樂得去多學習點知識，這個跟劉燦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劉燦酷愛文學，還經常在市裡面甚至是省內外的報刊雜誌上發表些作品，有些作品還被賴教授當著範文當著全班同學來念，好像這個劉燦未來註定會是一位大文豪。

在經濟社會裡，文學已經不怎麼值錢了，除非你是公眾性大神作家，出版有很多知名作品，那個是可望不可求的，沒有一定的天賦或者是機遇，是很難上榜的。

劉燦尋思著該怎麼解決目前的困境，他要為謝美美買醫療費出不了錢；他現在退出也不像話，真是左右為難。

他們一行來到了三樓的骨科病室，主治醫師給謝美美把脈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又給她照了ＣＤ，在醫院裡看病比起以前還是有很多進步，儀器都很先進了。

主治醫師面對著謝美美還有裡面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個腰椎是部分分裂了，平時可能是鍛煉太少了，要開一些藥方在醫院裡治療三天，誰去醫院門口買單呢？」

醫師還沒有說完，劉燦正準備說話，李梅就接過醫師的話回答「我來買吧，只要不是特別不靠譜，什麼葯都行都可以開，別耽誤了我閨女的身體要緊。」李梅總是那副很霸道的貴婦人模樣，讓劉燦跟本接不上話，因為劉燦也沒有錢去買單，他即使回答了也等於是放屁，還會弄得自己很尷尬的。

醫師開好了單，李梅接過單子去窗口付款去了，劉燦趕緊就轉過身來看謝美美，謝美美經過這麼一折騰，真的是沒有什麼心思來面對媽媽和劉燦的糾結咯，她需要好好養身體，平時也太缺少鍛煉了，否則怎麼會這麼一個激烈的碰撞，又不是人和車碰在一起，人與人這麼親密接觸，難道就會碰出一身麻煩嗎？

劉燦心裡也有點委屈，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跟隨著謝美美母女來看病，他是沒有帶錢，但是他帶著虔誠和恭敬來的，要好好陪護著謝美美身體寬護，要知道他現在也在加緊學習衝刺階段，他還要考研究生，現在每個班級報考研究生的人不勝枚舉，如果劉燦老是掉課，這對於劉燦升學考試是很不利的，但是劉燦沒有什麼辦法，現在自己碰到這麼一個倒霉事，不處理不行；處理起來又很揪心，因為自己沒有經濟來源，這怎麼說都是一大筆開銷啊。

李梅氣喘噓噓地跑過來了，她跟醫師小聲說「我已經買好單了，現在去哪個病室呢？」

醫師就指向樓上層的住院ＶＩＰ病房跟李梅揮揮手，因為李梅是這裡的常客，不論是女兒生病了還在自己，還包括她老公，都經常來第一醫院就診，樓上的ＶＩＰ病室就是李梅的第二家庭一樣。

劉燦還想跟隨著李梅上樓，但是被李梅推了把。「你還是回去吧，我女兒的事情，你看看，剛才就花費了四千多，這是第一筆，明白嗎？」

劉燦幾乎是聽錯了，他根本不敢相信：就這麼一點小事關第一筆醫療費用就花費了四千多元，這四千多元可是自己一整年的學雜費用和生活費用，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李梅的話，他還真不敢相信，她話裡有話：好像這筆錢就該劉燦去買單的，原因是劉燦撞的她女兒，憑什麼要她去買單呢？你還跟隨著一起來這裡，又不去買單，當個跟屁蟲有啥意思呢？

劉燦經李梅這麼一折騰，他真的是無顏再呆下去，謝美美本來像阻擾媽媽這樣說，畢竟劉燦跟過來也是一番好意，怎麼就成為媽媽眼裡的「眼中釘」了呢？

劉燦很委屈，真的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他無地自容，心裡好像有一把利刀在絞自己，只是現在還沒有到爆發的時刻！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年度，沒有錢是什麼事情也幹不了的，要知道讀書要錢談朋友要錢就連跟富家女說上一句話都要錢，劉燦的臉往哪裡擱呢？

這也不怪李梅的，她是謝美美的媽媽，謝美美是她的心肝寶貝，誰會不心疼女兒呢？你劉燦就這麼冒失把我女兒撞了，現在醫療費用也沒有出一分，我沒有去學校舉報你劉燦已經是大恩大德咯，劉燦要知足，不論李梅怎麼訓斥或者是謾罵，劉燦也只有聽著的份，絕對不能反擊的，因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這個社會裡面，人分三六九等，但是劉燦就算是最下面的那第九等，甚至連第九等都算不上的，這個道理劉燦還是明白的，他要改過自新，儘快把自己的身價提升，要善於整合目前的一切機會，不僅是社會上的，還是學校老師身上的，甚至還包括自己在外面高家教時接觸到的一些資源，只有能夠整合到位促進自己的成長，劉燦一定不要放棄，如果今天這樣的場面是自己的恥辱，那也就叫恥辱吧！沒有刻骨銘心的教訓，哪裡會有長足的進步呢？

劉燦耷拉著腦袋出了醫院，他現在是沒有寶馬車坐了，他得坐公交車回去，現在他又回歸到平民百姓的生活界面，人彷彿就在那一霎那間就變了一個人，因為劉燦跟謝美美是彷如隔世的兩個人，也許這輩子是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