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為了你，他也是蠻拼的

褚凌天斜睨了柯世欽一眼，柯世欽嘿嘿地乾笑：「天哥，你這不都要娶小許了嗎？提前讓小許適應適應褚太太這個身份。」

原來褚凌天是怕她沾了「嫂子」這個稱謂的光。

許知知說：「謝謝柯大律師考慮得這麼周到。你還是叫我名字吧，省得讓人多想。」

她餘光處有褚凌天，那人正低頭從盒子里抽出一支煙來，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這時褚凌天的手機響，他去外面的陽台接電話。

柯世欽招呼許知知：「他就一撲克臉，你看久了慢慢就習慣了。」

許知知聳了聳肩：「我無所謂。」

畢竟即便他們結婚，也是形婚。誰認真誰傻。

柯世欽嘿嘿地笑了笑，將手裡的文件遞給許知知。

是一份婚前協議。她原本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可是看到這份協議時，她竟然心裡發怵。

「小許，你放心，天哥不會賣了你。是你的不會少你的。雖然你們這婚結的不純粹，但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呢。」

別的不說，褚凌天的顏值擺在那兒。

柯世欽似乎生怕她臨時反悔似的。

許知知隨意地翻了翻那些協議條款，除了褚凌天能幫她救媽媽外，她原本也沒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許知知深呼吸了一口氣，快速地在協議上寫上名字。

她把協議書遞給柯世欽，許知知倒沒有想到柯世欽會主動說起她媽媽的情況。

「你母親的事情不太好辦。」

「你現在說不太好辦，是什麼意思？」

許知知一聽就炸毛，「噌」地站了起來。

大概她動作太猛，連在外面打電話的褚凌天都側目朝裡面瞧了瞧。

柯世欽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順毛道：「小許，你別激動嘛，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許知知重新坐下來。

「酒店的監控顯示你母親和賀永昌是一塊進房間的。其間也沒有人再進去，他們在裡面待了半個多小時后，酒店的服務員聽到聲響開門去房間，就發現賀永昌倒在血泊里。不只一個服務員的口供說當時只有你母親在，並且她手裡拿著刀。從檢驗的結果來看，刀把上除了你母親的指紋外沒有別人的，刀口和賀永昌身上的傷口吻合。你母親傷人這完全是證據確鑿的事情。」

「這些警方都和我說了。」

許知知獃獃地看著柯世欽，那眼神彷彿在說：你這個國內一流律師不過如此。

柯世欽傲驕道：「我當然知道警方告訴你這些了。因為事實就是這樣，我又不是神仙，能讓時光倒流改變事情的結果，當然查到的也是一樣。」

許知知強壓著怒火問：「那你想說什麼？」

柯世欽嘿嘿地笑著說：「我的意思是，你母親這事兒別人誰也不行，就天哥可以，他為了你，也是蠻拼的。」

柯世欽仔細地盯著許知知的反應。這小妮子倒是不好唬。

她瞭然地笑了笑：「看來我的利用價值蠻高的。」

正說著，褚凌天打完電話從外面進來，頓時許知知和柯世欽都看著褚凌天。

褚凌天對於他們剛才的討論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看著柯世欽問：「怎麼還沒上菜？小九這生意做得這麼佛性，不想幹了？」

柯世欽正色道：「小九對誰佛性，也不敢對天哥佛性。指不定他在殺雞宰羊，親自下廚。」

柯世欽話音一落雅間的門就開了，一個面色白凈的男人過來，身後跟著的侍應生端著熱氣騰騰的菜品。

走在最前面那位白面男人就是褚凌天口中的小九。

他恭敬地喊了一聲：「天哥。」

褚凌天嗯了一聲，等小九親自上好了菜，褚凌天便低頭吃飯。

好在許知知打小也是食不言的人，倒也不覺得尷尬。

柯世欽大概聒噪慣了，裝模作樣正經了沒一會兒，他忽然撲哧笑了起來，像是有重大發現似地說：「天哥，小許，你們兩個還真有夫妻相哎，連吃飯的節奏都一樣的。」

許知知下意識抬眼看了對面的褚凌天一眼，忽然很不自然起來，連忙埋頭繼續吃飯。

「吃你的飯，就你話多。」

褚凌天語帶責備，似乎並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