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呂布原本不知道趙雲在這,如今既然他在,那陸軒一定也在!

想到這,呂布使力盪開趙雲銀龍,退後幾步站定,然後就要往別處走,很明顯,他是要去找陸軒。

趙雲知他要做何,可別人不知道。

陳宮急忙跑過去,恨鐵不成鋼般小聲道:「主公,你……你來投靠劉備,剛見面為何如此,忘了我之前告誡你的了!」

呂布火氣未消乾淨,冷哼一聲,「我有更重要的事。」

陳宮從右側移到左側,勸道:「此時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主公一見面便與他部下動手,縱是劉備為人,心中也必然會有想法,主公需已大局為重!」

呂佈道:「趙子龍不是他部下。」

陳宮:「……」

呂布認識不到事情的重點,陳宮想要仰天長嘆。

呂布越過陳宮還要走,正此時,劉備適時道:「溫侯遠來,我已備好酒菜為溫侯洗塵,還請溫侯入席。」劉備溫聲笑著,就像剛開始抽芽的柳樹。

陳宮給呂布使了個眼色,呂布本不願,可他突然思維一通,想了個辦法。就聽他道:「有勞玄德讓陸伯寒將軍與我同席,我要與他對飲。」

劉備奇道:「溫侯與陸將軍相識?」

呂布:「他是我好友,還請玄德應允。」

劉備心思細密,他雖面上沒怎麼著,但他心裡想的多,可呂布點名了,他就得照做。劉備派人去喚陸軒過來,自己則帶呂布等人進殿入席。

劉備沒落下趙雲,還特意回來等他一起。

呂布坐在劉備左側下首首位,本來挨著他的應該是陳宮的位置,可因為呂布之前說要與陸軒同席,這處便給空出來了,第三位是趙雲,後面依次是陳宮、張遼、高順。

右側下首依次為關羽、張飛、孫乾。

劉備突然發現這座位安排的似乎有點不靠譜,為何他的人跑到了呂布陣營中……雖然只是他一廂情願的認為趙雲與陸軒是他的人。

陳宮瞅著呂布想讓他說句開場白,可呂布只顧悶頭喝酒,兩眼睛只盯著殿門處,陳宮默默嘆了口氣,只得自己給他主公出頭,道:「劉州牧大義,在下替我家主公代敬。」

劉備回敬道:「早就耳聞公台兄之才,今日有緣得見,乃我之幸。我只是暫領徐州,公台兄喚我玄德便可。」遂仰頭飲盡樽中酒,然後端坐在首位瞟著案邊擺著的徐州牌印。

陳宮注意到,知劉備生了疑心,只盼呂布不要接下那牌印。

正此時,陸軒來了。

呂布剛一瞧見陸軒影子,快速起身,把桌案帶的哐當響。

呂布高興道:「伯寒!」

「你……」陸軒看見呂布出現在這微有些驚訝,等他想通原委之後馬上就平靜了,抱拳道:「見過溫侯。」隨後又向劉備執了禮,之後入了座。

呂布眼睛焦在陸軒身上,自從長安一別已過了數月,已經有多少天未見了。他每天日思夜想,相思難解,磨得他一刻不得安寧,他呂布何時受過這般罪。

如今人在眼前,他抓心撓肝,激動的心頭髮熱。

眾人各自喝酒,劉備在首位計較著事,其他人各想個的,陸軒與趙雲聊了幾句,見他酒樽空了,便隨手執壺給他倒酒。

趙雲看著酒樽由空到滿,淡笑了下。

陸軒本欲與趙雲再說幾句,忽的身前多出只手,呂佈道:「我的也空了,給我也倒滿。」說罷又把空了的酒樽往前送了送。

等酒倒完了,陸軒見呂布一直看自己,以為他有事,便道:「溫侯?」

呂布:「叫奉先。」

陸軒道:「你看我作何?」

呂布一衝動,有什麼話眼看就要出口。

可是很不巧,被劉備打斷了。

劉備托著牌印從位置上走下來,他看了呂布一會,笑容無比溫婉,道:「陶公新逝,我承蒙大家看的起,暫領徐州州事,我深知自己能力有限,如今溫侯來此,於情於理,都該將徐州讓與溫侯。」劉備將牌印舉到呂布面前,顯得相當大方。

陳宮知道,劉備此舉根本就是在試探。

劉備一個人說的熱鬧,可呂布壓根就沒聽,他滿心思都在陸軒身上。

陳宮瞧著不行,趕快過來把呂布拽起來,呂布終於回神,見劉備在他面前站著,問道:「玄德有事?」

劉備表現的很有耐性,「我願將徐州相讓。」

呂布詫異道:「你要將徐州讓我?玄德莫開玩笑。」

陳宮適時道:「我家主公別無他意,還請劉州牧不要生疑。」

劉備低頭想了會,又道:「我此次只不過是來援助徐州危難,得陶公看的起,暫接了這牌印,我只想與二弟三弟回平原。況且溫侯征戰無數,驍勇無比,天下間無有對手,部下又都是賢能之輩,還有天子親封奮武將軍在身,又手刃了國賊董卓。溫侯聲勢冠九州,不是我區區劉玄德可比。」

劉備聲情並茂,像真事似的。

劉備一來疑心呂布要搶他徐州,二來當然是想呂布拋頭顱、灑熱血,成為他的部下,認他為主,聽他差遣,給他打天下。

呂布雖是猛虎,但他自信,他決計不會落得丁原、董卓那般下場。若得呂布在手,戰鼓一響,回手就是捷報。

呂布抬手摸了摸那牌印,似是在斟酌。

陳宮怕他接,一個勁兒在後面拽他袖子。

這袖子拽了半天沒好使,呂布突然回頭看著陸軒,然後高興了,他拿過牌印沖著陸軒道:「伯寒,我接下徐州然後把它送給……」

你字未出口,陳宮忙上前搶過牌印塞回劉備手中,道:「我家主公喝多了,劉州牧勿怪。」隨後拉呂布到一旁耳語。

劉備神色未變,原來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

呂佈道:「先生為何要搶?」

陳宮心情無比複雜,道:「主公怎能去接!那劉備是何等樣人,他疑心你要搶他徐州,你此舉一出便把他這想法坐實了!」

呂布笑道:「有人比他更好。」

陳宮以為呂布說的自己,道:「主公急躁不得。」

經這麼一鬧,劉備這徐州沒讓成,他原本也沒打算要真讓。眾人散了,各回各處,各做各職,呂布也不回房間,他見陸軒走出挺遠,急忙追過去。

陳宮有事與呂布商量,自是隨後跟著,至於高順和張遼,呂布未吩咐,當然是主公走到哪他倆跟到哪。

呂布在後院追上陸軒,只猶豫了一息,直接抓手。

陸軒還未反應過來,被呂布拉到院中梅樹后,呂布兩臂一伸,把他抱住,抱的很緊,似是要將陸軒揉進他身體里一般。

此情此景,高順還在往前邁步,張遼眼睛尖,低聲道:「你給我回來!」遂把他拽到牆后藏著,「你沒看見主公那啥呢嗎,我們過去多餘。」

高順往梅樹后瞅了一眼,頓時訕訕。

張遼道:「再見不到陸公子,主公就要得相思病了。」

高順聽完,說了句重點:「我怎麼看著,好像是主公一廂情願?」從他和張遼知道他家主公喜歡陸伯寒開始,似乎這種狀態一直在持續,從未改變過。

張遼:「你小子看對了,不是好像,是根本。」

高順道:「所以?」

張遼點頭又搖頭,「所以,主公用強的還有一線希望?」

……呂布倆部下在牆後站著,不知道是想聽牆根還是要站崗,他倆本身就對呂布這事無比糾結,正此時,陳宮跟過來了。

眼看陳宮要拐彎,張遼馬上將他扯住,道:「先生別進去。」說完招手示意高順趕緊幫忙拽著。

陳宮抽眉,「我找主公有事說。」

張遼道:「今日花好月圓,不適宜談事。」

陳宮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大白天的,又不是十五,哪來的花好月圓!他從張遼手中扯回袖子,還要往裡進。

張遼夾住陳宮一條胳膊,拖著就往回走。

陳宮莫名其妙,今朝初來徐州,呂布又性子衝動,那劉備不是省油的燈,他只想好生與呂布分說,讓其以大局為重。可誰承想,怎麼還不讓進了?

當下他就開喊:「主……」

高順捂著他嘴,與張遼一起把陳宮拖離了此處。

院中除了呂布陸軒之外就沒有第三個人,呂布抱著陸軒不撒手,在他領口處親了一下。陸軒奮起一腳將呂布踹開,冷道:「作何?」

呂佈道:「就想抱著你。」

陸軒看了他一會,道:「你沒喝多。」

呂布直接道:「我想你了,是男女那種。」

陸軒呼吸一窒,想明白意思,馬上否到:「別開這種玩笑。」

呂布:「不是玩笑,我說真的。」呂布上前一步,「你在長安時,我喝醉那晚發生的事我記得了,伯寒,你也記得。」

這話聽著曖/昧,好像誰將誰如何了一樣。

呂布眼中溫情,道:「我未與貂蟬成親,也未與她春/宵一刻。」他講的坦白,不曾有半點掩飾,沙場戰神,說起男兒情長,也柔情。

呂布念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梅樹枝丫隨風而擺,風吹衣袂,將呂布這一句帶到天際,消失在蒼茫大地間。一句話,八個字,字數雖少,確是很重的分量。

陸軒一字不語,半響過後,他道:「承蒙溫侯看的起,我還欠你一個救命之恩,我可以衝鋒陷陣還你恩情,疆場之上斬將殺敵,只要我不死。」

他看著呂布雙眼,「所以請溫侯不要再說此種話了。」

呂布只道:「我喜歡你。」

陸軒:「溫侯勿再說笑。」他轉身要走。

呂佈道:「我知道你喜歡趙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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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將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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