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一戰

城下一戰

冀州城下一片肅殺,文丑大喝一聲,奔馬挺槍直奔趙雲而來。趙雲不避不閃迎上前去,長槍指地身形速動,欲取其坐騎。

文丑坐下戰馬一聲長嘶,似是受到驚嚇,前蹄騰空躍地而起止步不前。眼看趙雲離此只有兩步之遙,文丑情急之下硬是大力一勒韁繩,強行將坐下馬拽偏了出去,如此一來,趙雲一槍掠空。

趙雲收住去勢,反身再刺,文丑在馬上轉身壓槍,兩槍交鋒,錚錚烈響。文丑抬槍打旋,正欲橫衝,趙雲趁機捉其空擋,銀龍槍利落的往地上一插,手握槍桿借力,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腿一蹬,文丑坐騎倒地不起。

如此一來,文丑沒了馬上優勢,更難擋趙雲鋒芒。

與此同時,陸軒也沒閑著,顏良打馬衝起一地黃沙,大刀利刃精光晃眼,頗有百戰開封之勢。陸軒單手將黑戟杵在地上,從肩上拿下弓箭,開弦搭箭,瞄準顏良左肩,伴著一陣微風吹來,羽箭離弦,破空而去!

可沒想到半路又生出一支厲箭來,竟硬生生把陸軒射出去的箭刺飛了!

陸軒尋看過去見是文丑,明明和趙雲對勢卻還有空隙射箭。

趙雲見陸軒無礙,大喝一聲,單手抓住文丑掌中槍,暴起一身力氣,轉身一碰,銀龍槍一刺,文丑身上見血只得退開,長槍被趙雲奪了。

陸軒這邊還有顏良未退,他單腿一踢戟身,急跑兩步,待顏良打馬到得他跟前便就著黑戟一側身,身體擦著地面從馬腹之下溜了過去,之後立刻起身,右腿一掃,顏良坐騎馬失前蹄,跪翻在地,陸軒乘機將黑戟橫在顏良脖頸上。

哪知顏良翻身而起,不退反進,大刀壓下,正擦陸軒面門。陸軒向後一仰身,橫黑戟在胸前架住顏良大刀,伸右腿一踢,暫離險境。

兩人打了個不分勝負。

袁紹見捉不住兩人,在城上下令讓幾千士兵圍剿。

一時間只見血沫橫飛,兵士慘叫聲不覺於耳,戰場上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慈手軟只會早早的斷送了性命!

陸軒與趙雲身上黑衣沾染敵軍鮮血更為刺目,陸軒滿臉血漿,雖現今形態狼狽氣勢卻未減半分,趙雲更是一身英雄氣概端的是無人能擋其鋒銳!

大概是見他二人太過英勇,一干兵士在一陣廝殺之後皆圍在周圍不敢上前,趙雲趁此一揮手中長槍所向披靡,殺出重圍。見之前拴的馬只剩下一匹,便飛身上馬,然後解下腰間繩索,沖陸軒大聲道:「伯寒,接著!」

拋出的繩索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陸軒挑戟接住。

趙雲見他接了,使力一拉繩索,十多米長的繩子那一頭的陸軒竟被趙雲這一下從包圍圈中拽了起來。陸軒握著繩子的一頭從一眾兵士頭上劃過,最後十分精準的落在趙雲馬背上。

趙雲一夾馬肚,載著陸軒絕塵而去。

至此,陸軒的夜探冀州之旅就此畫上終結。

趙雲策馬疾奔了二十多里,見袁紹沒有派兵來追便稍微減緩了些速度,側頭對陸軒道:「可有受傷?」

陸軒沒想到趙雲這功夫還有空關心他,拍了拍趙雲肩膀,「多虧了子龍你,都是些小傷口,不礙事的,我還像來時那般生龍活虎。」

趙雲聽他如此說安了心:「如此便好。」然後專心駕馬。

陸軒對自個挺鬱悶的,這欠的人情只增不減,讓他實在很有壓力,對於那一路往上飆升的數字他一想起來就頭大,這要是再往下算下去也許沒幾天就變成兩位數了!

這已經不是欠幾個的問題了。

他暗自嘆了口氣,決定再不計算自己所欠趙雲人情的數量,這要再算下去,人情一個沒還,他到能先把自個鬱悶死。

所以,他認為必須做點什麼。

「子龍,那個……」這措辭真不好用,憑馬前這人的忠心程度,這話要說出來會不會起到反作用?

陸軒糾結了半天,終是打定主意出口,聲音比平時低了些:「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起事?」他在鼓動一個忠臣造反,算不算大逆不道?

……應該不算造反,董卓把持朝政國家癱瘓,以後的三國鼎立不就是自立為王嗎,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軒自我安慰一番,見趙雲沒回答,便追問道:「子龍怎麼想的?」

這時的風比剛才大了不少,陸軒等待趙雲回話,半天過去了卻見他只顧策馬,只得再次追問。

哪知趙雲根本就沒聽清他說的什麼,給了陸軒兩個字:「何事?」

陸軒無語,他也知道就算趙雲聽清楚他說的也不會給出什麼出乎意料的答案,這個設想不成立。

他必須再做些別的……

兩人回營時天已微亮,兵士已經開始操練,陸軒隨趙雲向公孫瓚彙報了探城的情況,公孫瓚對自己營中還藏有袁紹姦細一事很是氣憤,當即下令徹查。

二人回到所住營帳中洗漱,用了早上飯食。公孫瓚沒啥吩咐陸軒樂得清閑,躺在自個床榻上打算睡個覺,卻半點困意全無。

此時趙雲練完槍進來,也不歇著,直接在桌案后坐下,拿起書開始研習。

這下陸軒眼睛有了目標,盯著趙雲一個勁的看也不知在想什麼。

大概是陸軒盯的太緊,趙雲終於忍不住了,「伯寒?」

陸軒下了床榻來到案前來回踱了幾步,站定之後突然問了句:「不知子龍可娶妻了?」他問的特認真,簡直像是在對待軍國大事。

這問題問的太突兀,趙雲聽后愣了下,而後方道:「伯寒問此作甚?」

陸軒把趙雲手裡的書抽出來,鄭重其事:「兵書待會再看,你回答我的問題。」

見陸軒這般認真,趙雲只得答了:「趙某尚未娶妻。」

「沒娶……」陸軒自言自語,「沒娶不代表沒人選……」他再問:「可是已與哪家姑娘有了婚約?」

「無。」

沒有……這人選是個問題啊。

「子龍這般英才,為何還沒娶妻?」難道因為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哪知趙雲不答反問,「那伯寒可娶妻了?」

陸軒沒想到趙雲反將他一軍,一時語塞:「呃……也沒娶。」這對話翻了個面,他成被問的那個了。

趙雲笑道:「那伯寒為何還沒娶妻?」

「當然是一個人好過兩人自在逍遙。」他的理由就這麼簡單,像趙雲那般個人事小、國家事大的高層次精神他承認達不到。

不過這貂蟬是呂布的,大喬是孫策的,小喬是周瑜的,孫尚香是劉備的,都和趙雲不沾邊沒有他的份……

他又不能像曹操那樣去搶人家的老婆。

該給他找個什麼樣的才配的上呢……

「子龍,你想娶個什麼樣的,是小家碧玉形的?還是大家閨秀形的?是知書達理形的?還是溫柔秀雅形的?或者你看中了誰家姑娘,說出來我幫你參考一下。」

陸軒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趙雲。

只見趙雲眨了下眼睛:「趙某沒想過此事。」

正人君子啊!

陸軒遊說道:「你不能不想,娶妻是大事,不能隨隨便便應付了。不管你想娶個什麼樣的,總得有個標準,你現在就想,想完了告訴我。」

趙雲古怪道:「現在想這些?」

「男大當婚,天經地義,子龍大好男兒,有何不可。」

「伯寒,你……可是有事?」

陸軒擺手,「沒,我只是想知道而已,要是哪天碰見好姑娘,好幫你留意著。」他能說他是為了還所欠的人情債的利息,以此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

「多謝伯寒關心,趙某現在不想這些,娶妻的事以後再說。」

「以後?」這以後二字簡直是遙遙無期的存在,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三年五載都是它,那麼久之後都不知道各自變成什麼樣了。再說,這能還人情債的事他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以後是多久?你給我個明確的時間先。」

陸軒決定如果趙雲說出以年為時間單位的話,他要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他明白現在娶妻的可行與必要性。

不過他沒算準,計劃被公孫瓚打斷了。

公孫瓚派人把趙雲叫去了,營帳里只剩陸軒一個人杵著。

「喂!喂!」他叫了兩聲,只見個背影。

他頓生一種無力感。

陸軒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覺得趙雲不告訴他標準沒關係,他可以自己給他找目標。

抬腳邁出營帳,正趕巧張飛正從他前面過去,陸軒眼明手快,快步衝到張飛面前,「且慢,我有件事!」

張飛見陸軒這般風風火火,還以為袁紹大白天來襲營了,當即眼睛一瞪一擼袖子扯開大嗓門,「是不是袁紹那廝來了,看我去把他叉過來!」

陸軒忙道:「不是,我找翼德兄有別的事。」

張飛順過了火:「不是袁紹小兒來了,那陸兄弟找我張某何事?」

陸軒:「翼德兄你女……」話說了沒一半,他突然想到張飛的女兒現在生沒生出來還是個問題,而且人家以後是劉禪的老婆,他這回明顯問錯了對象。

張飛等得不耐煩:「到底何事吞吞吐吐的,痛快說出來便是!」

陸軒趕緊將話題轉過來:「也沒什麼事,翼德兄你忙,改日兄弟請你喝酒!」

陸軒轉身就走,出師未捷。

拐個彎之後,竟又遇見了田楷。

田楷見到他無意義的道了句:「陸將軍。」

陸軒心中有事,見田楷跟他講話開口就問:「不知田刺史可有妹妹,芳鄰幾何?相貌如何?品性如何?是否待自閨中?」

等這話問完不止田楷傻了,陸軒自己也傻了。

田楷要是真有妹妹年紀也比田楷小不了幾歲,這大出趙雲許多還不止啊,根本不合適。

田楷回過神來,「陸將軍,剛才問田某的話,這……」

陸軒知道是自己犯渾,只得乾笑兩聲:「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田刺史不必放在心上。」

田楷簡直不明所以,投給陸軒個怪異眼神。

陸軒暗罵自己問人不看對象。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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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將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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