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醫穆溫染
穆子言小孩子天性,病好了第二天就往村子里跑去找他的好朋友玩兒去了,穆溫染則是在家人都不在的時候找小寶吸收肥肉。
瞧著小寶享受的模樣,穆溫染不由得噗嗤一笑,跟這麼一顆有鼻子有眼的小樹苗說話,還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呢。
「你笑什麼?」小寶滿足地收回樹枝,瞥了一眼穆溫染,舒展舒展身板兒,樹葉嘩啦啦地抖動著,瞧著似乎長高了不少,原先和她差不多高的小樹苗現在已經比她高出了一大截。
「都說精怪長大之後能長成人形,怎麼也不見你變一個?」穆溫染單手托腮,好奇地摸了摸小寶近乎透明的樹葉。
「誰說我不會了?只是還不到時候,誰讓你這個大忙人半天才叫我出來一次啊?」小寶不滿地白了她一眼,而這也讓穆溫染多了一絲疑慮。
「要是有朝一日我瘦下來了,沒有多餘的肥肉讓你吸收,那怎麼辦?」
「那我就只能勉為其難吸收天地精氣維持能量嘍。」
穆溫染和小寶這邊聊得高興,但在村子里的小寶卻被一群小夥伴躲得遠遠的,一點兒也不敢靠近他。
「穆子言,別靠我們這麼近,俺娘說了你身上有天花,和我們一起玩會傳染給我們的。」一個小孩兒畏畏縮縮的直往後退,其他人爭先恐後地點頭應和。
穆子言笑嘻嘻的,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往前走了兩步,把自己的袖管往上一撩。「我早說你們膽子小,看看我這手上,我姐早就把我治好了!」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相信,墨跡了半天,總算有個膽子大些的,上前兩步瞅了瞅穆子言的手臂。
「哎喲,真是什麼你手上怎麼什麼都沒了?」他驚訝地拽著穆子言的手翻來覆去仔細瞧了好幾遍,連印記都沒留下一點。
小孩子們都沸騰了,爭先恐後地擁上來,把穆子言圍在中間看著他的手和他的臉,還有幾個皮孩子掀起他的衣服來查看,然而依舊什麼都沒看見。
「哇!子言,我弟弟也得了天花能讓你姐姐給看看不?俺娘走了十里八鄉都沒找到,大夫能治好!」
「就是倪姐姐的手,真巧,你看看我身上。天花雖然躲過了流了不少疤呢!」
孩子們在這裡一起鬨聲音是極大的,不少人家的爹娘走出來看熱鬧,一見到穆子言,頓時慌了神,把自家的孩子給抱走了。
「你咋回事兒?不是跟你說過要離得了聽話的孩子遠些嗎?咋還鬧上了?」
「娘,子言身上的天花都已經好透了!你瞧瞧!」
這農婦懷疑的一隻手抱著自己的孩子,一隻手輕輕掀開了穆子言的衣服一角,白白凈凈的,哪還有什麼天花?
她吃了一驚,穆子言從得天花洗不過七八天不到的時間,這咋就治好了?
「咋了這是,小羊他娘,你看啥呢?喲,這不是穆子言么!你們幾個快讓看些,別碰著了!」另一些看熱鬧的婦女湊上來,卻被這小羊媽打斷了。
「真是上輩子積德了,這孩子身上天花好的,速度快的嚇人!」
「還真的是這樣!子言,你告訴嬸子,誰給你治的病?」
穆子言驕傲地挺起胸膛,第一次為自家姐姐感到自豪。「是俺姐!」
很快這件事就傳遍了七里八鄉,連穆大發家也很快聽到了這傳聞。
老地主家的姨太太們成天在家裡沒事兒干,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陽,嘮嘮嗑兒。
「誒,你們聽說了沒有?穆家村有戶人家的女兒治天花可是一把好手,自家弟弟的病沒過七八日就全好了。」其中一個姨娘畫的油頭粉面磕著瓜子邊說著這事兒,一雙丹鳳眼時不時的往一旁撇一眼。
「就是啊,這我看那這天花就是拼的運氣,人家上輩子積德了,這小孩兒就能躲過一劫,有些人啊!八成的是上輩子造了孽,多少好葯好湯,喝下去了也不見孩子好。」另一個姨娘咯咯笑了兩聲,意有所指。
一旁的小池塘邊上,一個懷抱著孩子的女人正凄涼地坐在一個座第二的小山石上。
聽到這些女人的話,她不由得心裡一揪,欣喜之情隨之而來。
「姐姐們,你們真的聽說這個傳聞了?」她忙抱著襁褓中的女兒來到這群里人身邊詢問。
「哎喲,是啊,是啊,是這麼聽說的,嘖嘖,可是你瞧瞧你女兒八成是快死了,救什麼救啊?」這幾個姨太的忙從凳子上一躍而起,驚恐的往後躲了躲。
這女人是穆大發最小的一房妾室,叫小月,聽說原先剋死了丈夫成了寡婦,家裡人不高興在白吃白喝的供她,就送給了穆大發。
「就是,瞧你那張死人臉,平日里不知道多討好討好大發,放在床上和條死魚似的,現在就算想去救你娃,也不知道大發願不願意撥錢給你?」大家對於這個晦氣的女人,當然都躲得遠遠的,沒人想幫他說話。
小月眼眶通紅,一咬牙一跺腳,不管穆大發會不會同意,總要去試試,為了他的女兒能平安地活下去。
穆大發鬼子正悠閑地和幾個狐朋狗友在花園裡下棋逗鳥。
冷不丁的就聽到家丁的呵斥聲響起。「誒誒誒,有什麼事情等咱大爺盡興了回去再說,這會子大爺正在裡面見客人呢。」
「求求你了,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要和相公說。」一聲溫婉哀切的女聲響起,引得穆大發一陣心神蕩漾。
但別的事情他是記不清楚,這女人的事情他記得是絲毫不差。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小姨太!讓她進來。」穆大發挺著大肚子一聲呵斥,那家丁連忙彎下腰挪到一邊去。
小月心急如焚,徑直一路小跑,來到穆大發麵前,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相公,咱們也算是夫妻一場,俺求求你撥點兒錢給俺的孩子治病吧!」
孩子?穆大發笑臉掛不住了,瞅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天花已經布滿了一張小臉,看上去極其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