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王之盛宴（完）

「saber，你偏偏……非要否定自己寫下的歷史嗎？」

這時，大帝無奈的開口，神情充滿了嚴肅。

「沒錯，只有這樣，不列顛才能夠延續下去。」

saber的眼神中充滿了悲哀，這讓看在眼裡的大帝感到無奈，不禁為這個沉溺於理想中的女孩感到憐惜。

「我稍微說兩句，saber，在我看來，抱有這種想法的你，並不算是合格的王。」

亞瑟的話頓時激怒了saber，對著亞瑟怒喝道。

「你說什麼？！你又不是王！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

「你的願望是改變不列顛對吧？是想要讓不列顛延續下去，而不是毀在你的手裡，那麼，即便你不是王，不列顛也遲早要走向滅亡的命運，這是時代中亘古不變的永恆法則，弱肉強食，強國吞噬弱國，時代遷移，不列顛也終究會有走向衰敗的一天，你那可笑的想法，在伊斯坎達爾和吉爾伽美什的眼裡，不過是那種純粹的理想，將自己擺在一個聖人的位置。」

「再有，若是重新回到王選之日，另外一個拔出石中劍的那個人，也經歷了和你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生，那他又會如何？是和你一樣？渴望重回王選之日？還是接受事實？」

亞瑟的一番話，頓時讓saber想好的駁論被扼住，生生的堵在咽喉中，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說的沒錯吧，不管是那個時代的帝王，他們多多少少都會伴隨著私慾，就算是那些明君，也不敢說自己就如同當時的你一樣，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一堆廢銅爛鐵一般。」

「再打個比方，不列顛就是的你戀人，你用盡全部去守護它，但它終有一日會不復存在，就好比人，終究是會有壽終正寢的一天。」

「時代遷移，不管是哪個王國，終有會滅亡的一日，亡國的倖存者只會帶著新的火種繼續延續下去，阿爾托莉雅，你沒必要用聖杯重返王選之日，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做法，如果我說了這麼多，你聽進去了，那麼至少能夠證明你是個合格的君王。至少還只是個合格的昏君，但你若聽不進去，我只能說，抱著你那愚蠢的理想溺死吧。」

亞瑟的話說的saber啞口無言，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反駁，至少，她覺得有一點沒錯，當時的不列顛，需要的只是「拯救」，後續戰爭結束后，才需要「引導」。

一旁聽著的吉爾伽美什與大帝也覺得有些道理，畢竟他們三個都是不同於各個時代的王者，想法可能不同，但至少，在那個時代，自己所做的才是對的。

「說的那麼有理有據，雜修，那你的願望是什麼呢？」

這時，吉爾伽美什瞥了一眼亞瑟，冷笑道。

「我嗎？我目前的願望，只是希望能夠抹除櫻的第二人格，畢竟那個人格超出人類的認知，所擁有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類能與之對抗的。」

「哦？你的御主？是那個特殊的神性？」

「嗯，還記得昨天上午發生的戰鬥嗎？」

這時，三人忽然想起了昨天上午亞瑟的戰鬥，那股可怕的氣息，就如同英靈降世了一般，光是亞瑟與對方的戰鬥就摧毀了冬木市。

「櫻的第二人格誕生與她的誕生是一樣的，隸屬於崩壞，為崩壞效命，為了殺光所有的人類而存在。」

亞瑟的話不由的讓三人一愣，目光驚愕的看著他，充滿了好奇。

「在我的世界，崩壞自世界誕生之時就已經存在，同時也會因此以各種各樣的形式降臨人世，瘟疫，疾病，自然災害，只要是能夠對人類造成大規模傷亡的事或者物，基本都有崩壞的足跡。」

一口將杯中的神酒喝完，亞瑟又繼續開口道。

「而人類，一旦感染上崩壞，抵抗力低下的平民男性，會因此化作飛灰，比男性搞得女性，大部分會化作活死人，我們稱之為死士，最高的級別存在，便是名為律者的超級人類，每一位都擁有著滅世的力量，只有少數的女性會感染上崩壞而沒有死亡，變成了可以使用崩壞變強的特殊人類。」

「那你是什麼情況？不是抵抗力低下的男性人類感染上崩壞就會化成飛灰嗎？」

出於好奇，大帝還是詢問了一下。

「我比較特殊，在我的世界里，存在三大抗崩壞家族，而三大家族也因此組建了一個特殊的組織，而我不過是恰好屬於三大家族其中的兩家聯姻的後代。」

「卡斯蘭娜……嗎？」

「那是我父輩的家族，當時的三大家族中，出現的最強者便是我的母親，擁有著第六件可弒神的神之鍵，來源與我那個世界的上個文明紀元，掌管著生與死的權能。」

「生與死的權能，和埃列什基伽勒的力量相似嗎？」

「差不多。簡單的來說，我的那個世界基本步入了末世時代，人類在頑強的抵抗著崩壞，也就是神的獵殺下生存，而我，在那個世界僅僅呆了七百多天而已，余剩的十四年裡，基本在阿瓦隆生活，鍛煉武藝，拚命的變強，然後再去看陷入沉睡的母親。」

亞瑟那枯燥平淡的生活讓大帝感到唏噓，不禁感嘆真虧亞瑟能堅持下來，要是換成他，早就被逼瘋了。

這索然無味的一生，只有心有執念的人才能堅持下來，而亞瑟恰好就是那一類人。

「也就是說，你死的時候，只有十六歲？」saber看著亞瑟，不禁詢問道。

『居然還比我小十歲，這就是聖劍持有者的命運嗎？』

「嗯，不過，這也只是目前我的願望而已，我本人的願望，是希望再一次回到那個世界，再一次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我的家人。」

「就算是死了，也想著還活著的家人嗎？你作為一個英靈來說，或許是個奇葩吧。」

大帝與亞瑟兩人相視一眼，碰了一杯后，又一次將剛盛滿的神酒一飲而盡。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來呢？assassin啊，你那拙劣的氣息隱藏技巧，根本比不上初代的山中老人啊，百貌哈桑，山中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