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生辰
這麼想會兒,發了呆的功夫,時間就過去了,不遠處夜語正走來。
走近了,她壓低了聲音:「少閣主,岑重獨自在房內,沒有其他人。」
「好,動手。」顧諳離點頭,便跟著夜語走了。
她這人,不僅行動上直來直往,就連思想上都一樣。
一般說話太直的女生不太會有人喜歡,所以從小沒朋友。但她不在乎,自己又不是不能過。
白天目標大,不好躲藏,夜語和她從後門進的。
「少閣主,岑重不會武功,好殺。」夜語點頭道。
「雖如此,謹慎些好。」顧諳離點頭,倒不忘說上一句。
「嗯。」夜語點頭。
後院確實安靜,岑重家裡也沒什麼人,除了下人就是他自己,連個老婆都沒有。
不過也是,他作惡多端,還老,能有哪家姑娘想嫁?
後院的花木多,較好隱藏,就是這迎路來沒什麼人有些不太對勁。
按道理來說,岑重不應該留些人來保護自己嗎?怎的如此安靜?
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少閣主您瞧。」聽著夜語的聲音,顧諳離隨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岑重的房間。」
顧諳離眯了眯眼,兩個人觀察了四周,確實找不到人。
摸著朝岑重的房裡去了。
岑重在房裡坐著,靠在桌邊假寐。
「你身上有鏢嗎?」顧諳離眼睛盯著裡面的人,手攤向了夜語。
夜語點頭說有,從腰間拿了一個給她。
顧諳離瞧准了岑重,手法熟練地朝岑重的方向扔去,他死得沒有一點聲音。
「這老賊,死得好容易,便宜他了。」夜語說道。
「什麼人!」這時,有個聲音響在身後,顧諳離和夜語轉身,此時無數帶刀人士都拔出劍來,直逼她們。
顧諳離皺眉,真是人好殺,他的狗難纏。
可惜她也沒件像樣的武器,只有那把匕首能用。
想著,拔出了匕首。
兩邊的人都開動了。
這兩天,這匕首沾的血多了些,鮮血湧出,四濺。
顧諳離少不得受些傷。
§
此時,京城,昊王府。
宮裡來人了。
「拜見王爺。」一身穿深紅色宮服的公公作了揖。
薄君淚看著他,問道:「李公公來此可是宮中有事?」
「回王爺,陛下召你入宮,快隨雜家走吧。」李公公道。
薄君淚未曾多問,跟他走了。
到了宮裡,面見皇上。
御書房——
「昊王殿下到——」李公公在外喊道。
「殿下,且在外後者,雜家這就去稟報陛下,再傳見殿下。」李公公恭敬地朝薄君淚作揖。
薄君淚應了,便在外站著,李公公進去,沒一會兒便喚薄君淚進去。
「父皇。」薄君淚向皇帝作了揖。
皇帝在批奏摺,也不知是遇上了什麼事,那眉頭皺得緊緊的。
只是這事薄君淚不能插手,畢竟他不是太子,要避嫌。
皇帝放下
「淚兒。」皇帝起身,看著薄君淚,「走吧,陪朕出去走走。」
薄君淚一言不發,陪他出去走。
「今日你生辰,要來宮裡過上一回吧!」皇帝說道。
自從在外有了府邸,這麼多年來,薄君淚過生日再沒在宮裡辦過。
薄君淚皺了眉。
顧諳離說好了要來自己的生日宴會,若是來了宮裡,她只怕就不來了,況且那個女人還會迷路,真是笨死了!
想著他哼了一聲。
被皇帝聽在耳里。
「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帝皺眉,不滿他的反應。
怎麼,給他過生辰還是他這個當老爹的的錯了?
「多謝父皇抬愛,方才那聲不是對你哼的,只是突然想起些事。」薄君淚答這話可不是因為怕皇帝,純粹不想找麻煩,他又說道,「只是府里已經開始準備了,有些人來了怕是不會入宮,那也是白請了。」
就好比顧諳離,別的人都是巴著進宮裡,就她,避之如蛇蠍。
這女人還真是不一樣。
「是上次那個說不肯見朕的女孩吧!」皇帝一針見血,「也就只有這樣了。那姑娘當真如暝一所說一般是因不肯下跪才不來見朕?」
「是。」薄君淚言簡意賅,直接挑明了,「她……很不同,似孟家的當家主母,都是不羈之人。」
「聽說……孟家最近認了個義女,莫不是她?」皇帝一聽,立即聯想到孟家去了。
「有這事?」薄君淚挑眉,他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皇帝搖搖頭,「孟將軍可高興了,天天在朝堂上跟眾卿炫耀此事,朕怎會不知?」
這個孟將軍說的不是孟家的家主,正是其髮妻。因的是一家人,便直接喊孟將軍了。
說罷,又補上一句:「問她為何不大辦一場,說是義女先麻煩。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個義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