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逃
炮灰戰五天後,一直寂靜無聲的拜月國軍隊,大隊開出,前來挑戰。新兵營依舊站在隊伍的最前方。與對方的奴隸營相對抗。木風由於是百夫長,所以他站在第六營第七百人隊的最前方。當廝殺開始,木風一馬當先,揮動手中長槍,一個照面,就將拜月國的隊伍打出一個缺口,隨即往裡猛衝。倒不是他相當英雄,而是他為了打亂敵人的隊形,這樣可以有效的減弱敵人的防禦力。
他如猛虎下山,衝進了羊群一般,一下就攪亂了敵人與他們相對著隊伍的隊形,第七百人隊的士兵趁勢揮動兵器與敵人絞殺在一起。不過他們依舊儘可能的圍在一起,因此防禦力相對較強,因此傷亡就較少。
木風在敵人堆里大殺四方,衣服和臉上滿是血跡,看起來猙獰恐怖,端是嚇人的很。而隨著死在他手下的人增多,木風的氣勢也是在逐漸的變化,以前總是一身文弱書生氣息,然人覺得軟弱好欺負。所以,有些拜月士兵專挑他這樣的下手,然而這次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噗」一道血柱衝天而起,木風迅捷地拔出穿透敵人身體的兵器,看也不看掄起槍桿就像後面砸去,那裡有一名拜月士兵正要對第七百人隊的一名士兵下手。讓那名士兵沒想到的是,一桿毫無徵兆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啪」腦骨開花,腦漿迸濺,只留下小半顆腦袋吊在脖頸上。倒在地上原本絕望的那名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直覺腹內翻滾,一歪頭「哇」的吐了出來。這一幕也是讓得周圍的人不論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呼吸困難。
木風見狀運足底氣大吼一聲「殺」
被震驚的士兵們馬上集中精神廝殺起來。但是此時,卻沒有人敢靠近木風,他剛才的手段震懾了所有人。他們不找木風不代表木風不找他們。木風提著長槍,所到之處,無不血肉飛濺,只嚇得拜月士兵紛紛後退,而跟在木風身邊的天星士兵則越殺越猛。漸漸地木風所在位置凸顯了出來,其他地方几乎都是拜月國士兵佔優勢。受到木風的帶動,天星一方士兵的氣勢逐漸的強盛起來,與拜月國的廝殺也白熱化了。
大戰進行了一個時辰后,雙方都是鳴金收兵。此戰雙方傷亡相當,各自有將近三千人傷亡。撤回軍營的士兵們明顯對血人木風敬畏了許多,不再似之前那樣隨意。甚至木風多看誰幾眼,那個人都會全身不自在。
不過當木風洗去血跡再次恢復到那個隨和的年輕人時,沒有誰能想到,這個人在戰場上所做的事,所以士兵們暗地裡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嗜血魔王」。
因為木風的勇猛和帶領,這次第七百人隊只損失了十個人,這在所有的百人隊里都是絕無僅有的。木風的威猛讓這群等死之人看到了希望。隱約間木風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對木風的話也是言聽計從。對此,只能一笑付之。。
拜月國就像無聊一樣,每天都會出動奴隸軍隊前來挑戰,新兵營的士兵們也是每天都參加戰鬥,隨著戰鬥的進行,人員也是越來越受。但是剩下的都是強悍之輩。而表現最為強眼當屬木風,一桿長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他的神勇表現也是引起了高層的注意。
「那個叫木風的百夫長實力不錯,看樣子,能有武者八九階的實力」觀望台上一名副將觀看著正英勇奮戰的木風向郭明介紹到。
「嗯,還不錯,沒想到,新兵營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物」郭明對木風也是有些驚訝。畢竟在新兵營的都是送死的,稍微有點實力的都會在正規軍中任職。「知道這個人的底細嗎」
「屬下查過,這個人是被我們外出抓丁的士兵帶回來的」那名副將達到。
「哦?」郭明眉頭微皺若有所思,過了一會道「傳我命令,任命木風為第六營的千夫長」
「是」副將領命道。
都說戰爭是陞官最快的時候,這句話一點都沒錯。木風卻是不知道自己又將陞官。
大戰過後,營長大人親自過來宣布命令。聽到命令木風也是吃驚,心道「陞官這麼容易啊」。同帳的士兵們也是吃驚心道「這人和人就是沒法比」不過沒有人不服,因為木風確實太生猛了。所以大家都紛紛過來道賀。生了千夫長地位就不同了,待遇當然也不同了,雖然當兵說是給發軍餉,但是大家從來就沒有拿到過。但是千夫長就能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份軍餉了,最重要的是又有九個百人隊劃歸到自己的麾下。其他的也沒什麼變化。正規軍的千夫長都有自己的小帳篷,但是新兵營的只有營長才有自己獨立的帳篷,這就是差距。
當天,其他九個百夫長就來找到木風,他們這些日子或聽說,或看見了木風的神勇,因此對於能成為他的屬下也是沒有異議的,這些人實力最低是武者六階,最高的武者七階,來找木風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向這位異常勇猛的千夫長表忠心,以便於在以後的戰鬥中能夠跟隨,這樣他們的生存概率就大了。
第七百人隊的百夫長經過老楊和胡萬的比斗,最終平時默默無聞的老楊以微弱的優勢奪得百夫長職位。對此,胡萬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堂堂武者七階的實力,居然在一個炮灰級別的新兵營連敗兩次,這對他的打擊著實不小。因此他常常在別人休息的時候反覆練習的自己的招式。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木風更是意氣風發,帶領著一千人的隊伍馳騁在戰場上。俗話說蛇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人類也是一樣。有了木風這個猛人帶領,手下這一千來人,在戰場上可以說是勇猛之極。給拜月國的奴隸軍造成了嚴重的傷亡。這也引起了拜月國的注意。
這一日,拜月國再次前來挑戰,與以往不同,這次奴隸軍的數目明顯要多了很多。木風站在隊伍的前方,仔細的觀察著奴隸軍的變化,他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只是一種感覺,但是是什麼卻不得而知,因此木風很謹慎的仔細觀察,希望能發現蛛絲馬跡。很快兩隻炮灰軍再次衝殺到了一起,突然拜月國後方響起了驚天的鼓聲和吶喊聲,與戰場上的的喊殺聲混雜在一起,就連後方的營地深處都能清晰的聽見。一聽聲音就知道雙方大的慘烈。這也引起了眾多將領的觀看。
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戰場上。正在這時突然天星營地四周響起了驚天的巨大爆炸聲。眾多的外圍防禦設置全部被破壞,大量的士兵被炸的粉身碎骨,數量眾多拜月國騎兵從四面八方殺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天星眾將魂飛魄散。正在觀望台上的郭明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拜月國的人不發動進攻,而是以奴隸軍每天挑戰,這一切都是陰謀,他們在等待主力部隊的合圍,雖然他也懷疑過,但是郭明怎麼也沒想到,拜月國會有這麼大的胃口,自己領兵近二十萬,對方居然要一口吞下。
「不要亂,命令第二騎兵營從後面突圍,第八、第十七騎兵營從兩翼掩護,。。。。。」郭明鎮定的發出一大串的命令。
見主將如此鎮定,原本有些慌亂的將士們也都迅速的執行其命令。
「為什麼不從前面突圍?」副將疑惑的問道
「有詐」郭明冷聲道
聞言那名副將出於對郭明的信任不再多問,前方已經都被拜月國佔領,誰知道有沒有伏兵。郭明大袖一甩率眾人離開觀望台,帶領部隊全力向後方突圍而去,在後方五百里的地方駐紮著另一個軍團約十萬人,是天星國皇帝派來支援郭明。這些天郭明之所以按兵不動,其實也是在等,只不過,拜月國率先完成了包圍。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提到過新兵營,在他們心裡新兵營的死活無關緊要。
爆炸聲一響起,木風就聽見了,一槍放倒一名敵軍之後,舉目四望,只見己方的軍營此時已是煙火瀰漫,大營里喊殺聲不斷,營門那沒有一個天星士兵。而且越來越多的拜月國士兵正在向後方聚集著,不用想也知道,郭明帶著人從後方突圍了。
「我們被放棄了,」雖然這是註定的事,但是當他真正發生時,木風的心裡還是很難接受的。
此時,越來越多的新兵營士兵注意到了自己成了孤軍奮戰,一個不知為什麼打仗而打仗的軍隊是悲哀的。很多士兵不再奮戰,而是四散逃命。對他們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約束。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兩個軍交戰,戰場逃兵那裡有生存的可能,放棄抵抗的人死得更快。
轉眼間原本兩萬多人的隊伍死傷了一半。
「大人,我們怎麼辦?」高娃自從木風當上千夫長后說什麼也不叫風哥,而是向其他人那樣叫大人。
木風此時也是有些發矇,這仗打得讓人絕望。索性把心一橫運足底氣大聲吼道「跟我來」
這一嗓子不要緊,被絕望困擾的新兵營士兵們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特別是木風麾下的千八百人,一聽是千夫長大人發出吼聲,立馬牟足了勁跟隨木風猛力的衝擊著敵人。不斷的向拜月國軍營方向殺去。
木風就像是一把利劍的劍尖,在最前方不斷深入。後方大隊的士兵跟隨著。每走一步,都會有一名拜月士兵倒在木風的搶下。只殺得拜月國士兵膽寒肝顫。有些擋在前面的士兵竟不自主給木風讓開路。進過一番廝殺,木風率先殺到拜月國大營門口,但是沒有遇到想象中千軍萬馬阻攔,也沒有漫天飛矢。大營里空空如也,不見半個人影。
木風仰天大笑,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帶著人往這邊沖,其實就是在賭,賭拜月國為了全力對付郭明而營房空虛,只有這樣,他們才有一線生機。但是沒想到。拜月國主將居然把人全部撤走。只留下外面的奴隸軍拖住他們,製造一種假象,那就是大營里有足夠的軍隊和他們作戰,但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會遇到木風這樣的主。
「沖啊弟兄們,大營沒人,衝過去我們就能活啦,沖啊」跟著衝過來的士兵欣喜若狂的大聲吼道。這無疑於一直強心劑,對於絕望的人來說就是無比巨大的動力。新兵營更加兇猛的向前拼殺著,此時拜月國軍營的轅門就像一道生命之門一樣,只要衝過去就能活。頓時轅門外殺的是血流成河,異常的慘烈。新兵營的士兵們拚死往裡劑。奴隸兵團則死命的阻攔。雙方在這裡爆發了最為慘烈的爭奪。
木風提著長槍站在轅門外大殺四方。他憑藉一人之力硬是扛住了上千人的圍攻。同時,他的身上也是傷痕纍纍。自己的鮮血和敵人的鮮血混在了一起。此時他就是個血人,只有眼睛提醒著人們,這是個人還是個活人。
衝進大營的人越來越多,其中大部分都是木風的屬下,因為這些人一直都跟在木風的身邊。所以存活的最多。當離著他們最近的一小波人進入后,木風讓人擋住轅門,不再理會外面的戰鬥,而是帶領眾人向大後方衝去。
不是他不想救下那些人,而是有心無力,奴隸軍團有三萬多人,而己方只有數千人,沒有被人包了餃子已經是奇迹了。
木風帶著殘兵從敵人的後方突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