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霸王
趙將軍被明宗帝派守邊疆已有二十三年了。趙恆昌有乘龍之功卻落得如此,一些有功之臣也不敢肇事。
廊橋上,一個九歲的小蘿莉帶著個十三四歲的丫鬟正往趙恆昌的書房趕。「碧草,你家小姐最近做了什麼需要去老爺書房的事嗎?」碧草搖頭。趙雪靈說「打了小霸王,還是燉了他家的狗。你說這能怪你家小姐嗎?那狗咬了人,不打死它,難道還等著它再咬人嗎?那小霸王不護著那狗,我能揍他嗎?」碧草一個勁的點頭稱是。「難道是因為收保護費的事,不至於啊!我把那群惡棍給收拾了,我收得比他們少,沒有錢也不打人,收來的錢也全充公了。」碧草還是一個樣。「莫不是我把老頭的錦衣給剪了這事,但這也不能怪你家小姐啊!沒錢買紙,拿什麼幫戰士們寫家書。難不成是你家小姐去青樓當小廝的事被老頭知道。不對啊!這事連你都不知道。難道是……」
碧草看著小姐一步做三小步來走,什麼時候能到啊!趙雪靈一聽老爹傳喚自己,便打發自己院中的所有人去搬救兵了。
趙雪靈二十一世紀的殺人,在一次行動中被自己人出買,喪命。在意識的空間里她看到了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只是她穿著古裝。用十世換一世流轉,希望她保護她的家人。敢情自己這麼苦逼的生活全是因為她。當進入她身體后,也獲得了她前世的記憶。她這個便宜爹是鎮國公府的庶子,最落魄時遇上了跟大舅初次上京的母親。而母親則是京師敏郡侯府的棄嬰。敏郡侯府有一個不成體統的規矩:凡雙生子必須溺死一個。當年下人不忍便將她放入木盆之中隨波逐流,恰好被白夫人撿到。白夫人連生九子,求女不得。撿來白綾染視為天賜,那可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所以便宜爹把娘認成了敏郡侯府的千金:王麗萍,也就是當今的貴妃娘娘。當然這些都是她稍微有點勢力時查到的。她可不想落得趙雪靈一樣的下場。想想惡寒,恨不得殺了那欺凌過趙雪靈的人。後來她還殺了那些人,因為她就是趙雪靈,管它前生後世的,她就是她。
趙恆昌打開窗子探出頭,大吼「磨磨唧唧的幹嘛?還不快給老子滾進來。」
趙雪靈雙手上舉轉起了圈。趙恆昌又喊話,「你在幹嘛?」「滾啊!你又沒說怎麼滾,我當然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滾法啦!橫滾既不雅觀又沒面子,豎滾好看又美觀。像不像在跳舞啊。」趙雪靈說。趙恆昌被氣到了。叫她來趟書房,怎麼那麼多事。
在他快沒耐心時,趙雪靈沖入書房。離他遠遠的。趙恆昌看她這樣就來氣,「給我過來,老子還能吃了你不成。」
「最近我沒幹什麼壞事,你不能打我。」趙雪靈說著,抽出腰間的皮鞭。一幅你敢上前我就敢打你的架勢。趙恆昌氣得拍桌而起,趙雪靈揮起皮鞭。可惜書房太小容不得她揮鞭,這不就打到了自己,痛到她丟了鞭子。這時趙夫人、趙俊凱、趙俊豪、趙俊熙沖了進來護著她。
「娘,痛。」趙雪靈雙眼淚汪汪的說。開始她還學不來,畢竟三十年來沒跟人訴過苦。後來也想通了,對自己的親人撒撒嬌也沒什麼的,何必浪費這張娃娃臉。尤其是每年去外祖父家可以賺得盆滿缽滿的,她更喜歡賣萌了。
趙夫人看到她手臂上的鞭痕,眼淚就流了下來怒懟丈夫。「你這人心怎麼這麼狠。不是你生的,你就不知道心痛啊。」
趙恆昌目瞪口呆的,他們只看到她受傷了,怎麼沒看到他站在哪,哪裡打得到她。
趙恆昌的話沒說出口。趙俊熙說「爹,這事不能怪妹妹。他們收保護費是收,妹妹收也是收,而且她只收一個銅板又沒強迫他們,收來的錢也全用來買紙了,給戰士們寫家書。」
「爹,這事不能怪妹妹。是連家那小胖欠揍。他那狗又不是第一次咬人了。」趙俊豪說。
趙恆昌瞪大雙眼,他一個大將軍的女兒卻在外面收保護費,這事叫別人知道了那還了得。她還打了連參軍的兒子。連參軍連得八女,老來得子。自己都捨不得打,叫她給打了。「還有什麼事是老子不知道的?」
趙夫人抱著女兒縮成一團,趙恆昌馬上心軟了。趙雪靈見了。娘,真有你的。可惜這時碧草說「小姐在青樓當小廝端茶倒水。」趙雪靈看向碧草,豬一樣的隊友。
「你……」趙恆昌指著趙雪靈步步前進,趙夫人護著趙雪靈步步後退。三個兒子攔著他。「爹,這事真不怪妹妹。她也是為了戰士們。」「是啊!爹。」「爹,你嚇到娘了。」趙俊凱說。趙恆昌這才沒作罷。
當夜,書房裡。趙恆昌、趙夫人、趙俊凱、趙俊豪、趙俊熙五人在商量什麼重大的事情。早該如此,越過他們找靈兒談事是不可能的,就該先擺平他們。趙雪靈的閨房裡,一個丫鬟正在向趙雪靈報告趙恆昌他們談話的內容。「小草,你家小姐我真的三歲就上樹掏鳥窩了。為什麼你家小姐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好像真的干過,不對啊!她有那麼幼稚嗎?不就是想送走她嘛,幹嘛編瞎話。
「小姐那時還小。」小草說。
「這麼說我還真干過啊!」趙雪靈愣了。「我就沒善良過啊!」撲倒在被子上,拍床。
「不是,小姐燉了他的狗不就是怕它咬人嘛。這可是為民除害啊!小姐你……」小草的話還沒說完,碧草就走了進來。「小姐,將軍叫您去書房。」趙雪靈下床拖著鞋就往外走。我倒是要看看你用什麼借口搪塞我。
趙恆昌調整了良久情緒,一看趙雪靈沒穿外衣,馬上拿起披風把她包起來。「怎麼也不穿件外衣?」趙雪靈低下頭。「我怕爹等久了,又要生我的氣了。」我這麼可憐兮兮的,我不信你還硬得下心腸送我走。
趙恆昌最終還是狠下了心腸,從桌上拿封信遞給趙雪靈。趙雪靈看過信后不明所以的看著趙恆昌。看著她明亮的雙眼,趙恆昌心虛的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