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斷他的腿
許星眠到了封墨沉說的那個地方。
那是京城最大的一間娛樂會所,許星眠以前從沒來過。
她進去時,江南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領著許星眠去了封墨沉所在的包間。
包間里,除了封墨沉外,還有其他兩個公子哥。
兩人氣質各不相同,一個健談活潑,另一個則是沉默寡言。
「小嫂子,我叫喬牧。」喬牧滿臉笑意的走過來,「這是蘇明玦。」
「你們好。」許星眠對他們笑了笑。
「過來。」封墨沉對她勾勾手指,昏暗燈光下,他的臉龐顯得更加硬朗帥氣。
許星眠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喝什麼?」封墨沉問。
「我不會喝酒。」
許星眠搖搖頭:「封墨沉,我來找你,是有話要跟你說的。」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封墨沉似乎喝的有些多了,雙眼十分明亮。
他靠在沙發上,長臂搭在許星眠身後,無形之中似乎將她圈入了自己的領地。
許星眠也知道這種狀況說不了太多,只能閉了嘴。
正好喬牧過來敬酒,許星眠隨手端過桌上一杯看起來像果汁的東西抿了一口。
但這一口下去,她就感覺自己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她平常是滴酒不沾的,自然也不知道那種像果汁的酒,實則很烈。
「封墨沉……」許星眠忍不住伸手去抓封墨沉的衣袖。
「你怎麼了?」
封墨沉回過頭來,見許星眠一張小臉已經紅了起來。
他頓時皺緊眉頭,冷眼瞪向旁邊的喬牧。
喬牧連忙舉手道:「二哥,我可沒灌她酒。」
「明天再跟你算賬!」
封墨沉沒理會他,直接將許星眠抱起來,朝外面走。
喬牧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看向旁邊的蘇明玦:「你怎麼一晚上都不說話啊?」
「沒什麼。」蘇明玦收回一直落在許星眠身上的視線,淡淡道,「都回吧,下次再聚。」
而封墨沉這邊,他帶著許星眠上了車,直接朝『梨園』去了。
「許星眠?」
封墨沉伸手拍了拍她滾燙的臉頰。
許星眠自己都沒想到那一口酒,竟然能讓她難受成這樣。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封墨沉的懷中。
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可偏偏眼前的人卻天旋地轉,轉的她頭疼。
許星眠直接抬手,「啪」的一聲,雙手捧住封墨沉的臉。
「你別晃……」她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大舌頭了。
封墨沉滿臉的黑線:「許星眠,你給我清醒一點!」
這還是頭一個敢這麼拍他臉的女人,要換了其他人,他非得把她手卸了不可!
「你凶什麼……?」
許星眠雙眼一紅:「你們都欺負我……許家、沈硯安……全都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從出事到現在,許星眠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可是此時,她卻在封墨沉的面前紅了眼。
這讓封墨沉心中對她的憐惜更多了幾分。
若早知道沈硯安是那種男人,他當初就該打斷他的腿!
「你喝醉了。」封墨沉將她的手捉住,放到自己心口,柔聲說,「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了。」
許星眠沒有再說話,也不知將封墨沉的話聽進去沒。
她靠在封墨沉懷裡,睡了過去。
這幾天,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可是此時在封墨沉的身邊,她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她就這樣睡了過去。
在她睡著以後,封墨沉原本臉上的所有柔軟與心疼,頓時全都換成了冷冽陰戾。
他冷冷開口:「沈硯安的案子,幾天能判下來?」
前面開車的江南回答道:「現在證據確鑿,只需要法院判就行。」
「判決結果出來之前,廢了他一條腿!」
封墨沉滿臉的冷漠。
敢欺負他的女人,他定要沈硯安付出代價不可!
「是,總裁。」江南猶豫了下,又問,「那麼許家那邊?」
「許家暫時不用管。」他垂下頭,看著已經睡著的許星眠,眼神變得繾綣,連語調也不自覺放柔和,「她自己會處理的。」
許星眠不是軟弱之人,誰敢欺她,她也定會加倍奉還回去!
*
三十分鐘后,『梨園』別墅區。
封墨沉抱著許星眠進屋放到床上,她不吵不鬧的,睡的很香。
他坐在床邊,有些貪戀的看著這一幕。
過去幾年裡,他曾無數次幻想這一幕的出現。
他自然有的是手段將許星眠搶到身邊來,但是他知道,許星眠一定不喜歡這種方式。
所以他才一直等到了現在。
迫不及待領了結婚證,他才終於感覺踏實下來。
許星眠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撅著小嘴,一副不滿的模樣。
封墨沉忍不住俯下身,吻住她。
她的唇又軟又香,讓封墨沉忍不住一探到底。
就在他吻得如痴如醉的時候,許星眠突然面露痛苦,『哇』的一聲吐到了封墨沉的衣服上。
封墨沉頓時黑了臉,他怎麼想一巴掌拍死這丫頭?
***
翌日清晨,許星眠渾身綿軟無力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的房間里。
她坐起來環視了四周一圈,才發現這是昨天自己醒來的地方。
身上衣服已經換過了,似乎是件男人的襯衣,穿在她身上略顯寬大。
她還未來得及確認自己遭遇了什麼事,便聽見房間門被打開。
一抬頭,封墨沉出現在門口。
看見他,昨晚上的記憶也瞬間湧入許星眠的腦海。
她記起自己靠在封墨沉懷裡的事,小臉『騰』的一下躥紅。
封墨沉抬唇微微一笑:「醒了就起來吃早餐吧。」他的嗓音略帶嘶啞,慵慵懶懶的。
大早上聽著這聲音,許星眠感覺自己心跳都快了半拍。
她不敢看封墨沉的臉,只胡亂點了點頭。
見她這樣,封墨沉倒是生出幾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了。
他靠在門框上,雙手環抱,好整以暇道:「你還打算在床上賴多久?」
許星眠揪著被角,紅著臉道:「我的衣服呢?」
她總不能穿著封墨沉的襯衣在屋裡到處晃吧。
「洗了。」他道。
「洗了?」許星眠抬起頭,訥訥,「那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封墨沉唇角笑容漸起,眼眸劃過一抹戲謔:「除了我,你覺得還有誰?」
聞言,許星眠白皙精緻的臉上頓時染了一抹紅。
這男人……成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