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殺人償命是天理

法若辰沒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首先到了凰殿。

三個月里法若辰已經把凰殿的地形弄得一清二楚了，所以輕車熟路的便到了凰殿地牢。

現在正是午時，侍衛們看守最鬆懈的時候，再加上今日聖女大婚，地牢竟無人看管。

法若辰悄悄地走到關押端木婉兒的牢房，拍了拍欄杆，說道：「端木婉兒，你還記得我嗎？」

「法若辰？」蜷縮在一起的端木婉兒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不確定道。

但她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冷笑道：「法若辰，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我告訴你，不要得意，父親一定會來救我的。」

「如果抓住你的是別人，你父親自然二話不說就來救你，可惜關你的是凰殿，凰殿是你父親都忌憚三分的存在，你說你父親會不會為了你，放棄他辛苦打下的江山？」法若辰每說一字，端木婉兒的臉色便難看一分，等到法若辰這一段話下來，端木婉兒的臉色已經慘白。

但端木婉兒還是自顧自的說：「不會的，不會的，父親不會丟下我。」

「你要知道，現在能幫助你的只有我。」法若辰看著那將近半瘋的端木婉兒，繼續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幫助我，你難道不恨我當初把你關起來！」端木婉兒顫抖著說出這幾個字。

我當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牧師家族滅了法師家族。

法若辰把總結好的語言，吐了出來：「端木婉兒，我們現在是同一戰線的，聖女搶走了陳亦封，你是因為劫婚才被捕，我自然是你這一邊的。」端木婉兒未曾感覺到法若辰說出這幾個字的殺氣。

「你，你有什麼要求？」端木婉兒走到欄杆旁，抓住欄杆道。

「蓼青，是否還活著？」發若辰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你是否救我出去。」端木婉兒急忙道。

「你認為你還有給我談條件的資本嗎？」法若辰冷笑道，說著法若辰作勢要走。

端木婉兒立刻拽住法若辰連忙道：「我告訴你，蓼青還活著，在華清道觀，和她的家人一起。」似是怕法若辰不信，端木婉兒又開口：「我只是要陳亦封而已，為什麼要殘害這麼多人命，況且我與蓼青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虛清道長是你所殺。」法若辰閉了閉眸子，緩緩道。「你可知殺人償命。」

「若不是他以死相攔，情願死都不配合我，我又怎會取他性命。」端木婉兒驚慌了一下，又道：「你不會因此，殺了我吧。」

「當然不會，但你殺了虛清，你牧師家族殺了我法師家族滿門，我自是不會放了你。」法若辰向後退了一步，說道。

「法若辰！」端木婉兒像是瘋了般：「我要殺了你。」

「你得出來再說。」法若辰又笑道：「我想你出不來了！」

教皇雖然在外人面前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經過幾月的相處，法若辰知道，為了聖女的名聲，教皇是不會留活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