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陳年舊事
很多年前,這裡是觀光的聖地,不過郭城並不這麼想,在父母做老師的時候這裡就已經很荒涼了,不過在縣誌上有一點兒說的很清楚,這裡是窯子山。煤老闆有錢啊!
「開礦的都是富豪。」不知什麼時候,小鹿打開了手機,對一年前的案子顯得頗有興趣,「你看看吧!」
一年前。
「這個地方真是不錯,挺適合你住的嘛!不受外界影響,在這種地方蓋別墅也是一種樂趣。」開口的男子一臉的譏諷,朝著那邊的男人笑。
男人打開打火機點了一支煙,合上打火機的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清者自清吧!」他見慣了紛紛擾擾,已經麻木了,「在這種地方圈一塊兒地也倒是不錯。」
「您高雅,我們都是凡夫俗子,還沒快活夠呢!」他也點燃一支煙,兩個人開始準備今天晚上聚會用的食材。
男人做事一絲不苟,對有些女人來說簡直是諷刺,開門進來的李小梅看著他們把房間打得如此調理,不經意就皺眉,大男人做個什麼不好。
「小梅來了,快快,大廚上手。我們就等著看了。」兩個人一看見李小梅,就像看見救星一樣。
說實話,他們也不想做,可不就因為今天的日子特殊嗎?
很快,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除了在燒飯的李小梅,在客廳里又坐了八個人,分別是剛開始的兩個男人:章毅、蘇彥捷;做醫生的黃岐和他的妻子袁沁,兩個人是大學同學,現在是上下屬的關係;現在還在念大學的劉湘怡,目前章毅正在追求她,不過她不願意就是了,花花腸子、花花公子。
再挨過來的兩個人,一個人正在看文件,他是一個在職員工,準確的說,還在試用期。今天來也是請了兩天假的。
「都請假了,就不要這麼拚命了!」章毅笑嘻嘻地看著他,作為貴少爺,他可看不起這些人,可倘若有人願意巴結他,他倒是不在乎這些人的身份。
剛剛脫離政體的蘇彥捷皺了皺眉,對這種大少的痞氣,說實話他很不喜歡,不過好歹是他的好兄弟的兒子,對這個侄子也很是無奈。
其實依照他的心思,章毅無疑是有一個很好的起點的,比如說比自己創業發家致富的王子洲、王子光兩兄弟。
「彥捷伯,你覺得我們這個項目能不能通過市裡的項目?不需要特別重點,有十萬的輔助資金就行了。」
章毅看著他倆冷嘲熱諷道:「連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你們還敢搞投資?」
王子洲白了他一眼,沒有說其他的,說實話也懶得跟這種富二代計較,簡直就是實實在在的一隻狗熊嘛!
不過王子洲也確實是明白為什麼章毅要冷嘲熱諷他們,作為一個富二代,想要享受老子坐穩的江山確實是常事,可他也有自尊心想要得到名。如果他要賺錢該怎麼辦?他不想跟他們這些打拚的人在一起,說白了有些看不起,可一個圈子裡的人呢!
劉湘怡看著王子光,怯怯地問:「王哥,你看我的工資……」
王子光突然想起來,趕緊找到自己的包,笑呵呵的說:「你看看,我差點兒忘了。湘怡,咱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別這麼生分,有什麼你可得提醒我。」
劉湘怡紅著臉一笑,透露出小女生甜美的氣質。雖然說她真的並不出眾,可這份青春的氣息確是這裡的一股清流。
從裡面端著盤子出來的李小梅呵呵笑道:「湘怡可是個大美人兒,你們可不能欺負她。」
王子光笑的很拘謹,可以看得出來,因為創業的關係,讓他對人情世故有了些許防備。
章毅則是嬉皮笑臉的說道:「哪能啊!有你李大姐照著我們這些小嘍嘍哪兒敢欺負小梅,小梅,你說是不是?」
李小梅一臉幽怨地看著他,明明是你的事,拉上我做什麼,我又不跟你志同道合、沒羞沒臊的。
吃完飯,各自回到房間里安寢,黃岐為妻子回房檢查身體,因為妻子懷了孕,他是謹小慎微,碰都不敢碰一下。雖說開頭幾個月還是可以圓房的,不過他還是願意忍一忍,做上差不多一年的和尚。
章毅到處拉著人打牌,屢屢碰壁,最終還是拉著他最不情願的王子光王子洲倆兄弟和劉湘怡圓了麻將桌,李小梅分別為他們呈上了飲品,以免上火。
午夜兩點鐘,所有人都各自回去睡覺,突然聽到窗戶玻璃破裂發出的聲音,在一片寧靜中顯得有些嘈雜。一伙人紛紛出去,卻發現劉湘怡沒有從房間里出來。
「這……」
「湘怡,開開門。」
「彥捷叔,有沒有鑰匙?她患有哮喘啊……」王子光有些痛苦,快要撲到他身上了。
「這都是用的門栓,你好好想想,咱們把門撞開吧!」
「狗屁!」章毅推開他們從靠近劉湘怡房間的窗戶上翻開門,發現劉湘怡並不在床上,只有衣服在。
王子光看到床上的內衣,轉身到門口的洗漱間,看到靠近浴缸的地方有人坐在那裡。
「是血。」黃岐作為醫生,嗅覺很快就聞到裡面水汽的味道:「趕緊叫救護車並報警。」
十五分鐘后,劉湘怡被送往醫院,作為醫生,而且當時正在視頻聊天在線指導手術的外科大夫黃岐跟著救護車走了。
根據現場留證,劉湘怡是割腕把手臂放在水裡的,根據現場情況看,應該是洗澡時突發自殺的念頭。玻璃碎掉,在窗外有一隻鳥,可能是夜鳥不小心撞上來了。
「這怎麼可能?」郭城看到這裡博客記載的東西,有些無語,「在晚上玻璃像是鏡子一樣,根本看不到裡面,如果是夜鳥,更不可能撞到玻璃。」
小鹿則是說:「這個自殺的動機是什麼也是問題。好好一個人,說沒就沒了,而我覺得邀請咱們的人估計和這個案子有關。」
郭城沒有說話,他還不確定對方的動機是什麼,可如果這只是個嗜頭,而目標並不在這種地方呢?對於這種事,他不得不嚴謹對待,何況還帶著鹿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