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 終於逃出來了
只是枷邏、蕭凜浩、老炮他們中多出了一個人,這人赤著上身,一頭飄逸的烏黑長發,只是這人的眼睛透著邪性,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微上揚,他的目光恰巧也是落在霍礪行的身上。
這人……有點意思!!
霍礪行被這人看得心裡直發毛,他用手肘推了推站在他旁邊的李硯霖,「誒,對面屋那男的是誰,你知道嗎?」
李硯霖則臉色並不好的一直警惕著對面,正確來說是警惕著那個陌生的男人,「他……他居然在這……」
霍礪行側目看著李硯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蚩尤現在居然對那陌生男子產生了恐懼,這人不簡單啊!
地面上的怪物繼續往上涌,地面上都是滿滿的爬行類動物,壯觀的程度五顆星星。
而且有些已經順著柱子往上爬了,很快就要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了。
枷邏動了動身子,抬起手指向那些爬行怪物,「是你放了它們上來的,你負責收拾。」
這句話她很明顯是跟那長發男子說的,而且還是以一種高傲的口吻。
那男子眸子垂得很低,看著那群湧上來的怪物,嘴角向上輕蔑的一揚,便道,「好啊,就當是報答你讓我擺脫那可惡的陣法。」
………………………….
白鈺娘正在玫瑰酒店的廚房忙活,突然感到一陣震動,地面的東西爬上來了,而且那人出來了……
她連忙放下了手上的活,瞬移到錢文仰身邊,「跟我走。」
錢文仰還被她用法術定在了床上動彈不得,剛剛他也感受到了震動,而且還聽到外面鬼哭狼嚎,又嘈雜的聲音。
白鈺娘解開了錢文仰身上的法術,「走吧,地底下的東西被放出來了。」
錢文仰聽得一愣愣的,他就是一個剛回國沒多久的有為青年,一回國就開始創辦自己的公司,信奉的是唯物主義,現在他的世界觀已經崩塌了。
而且蕭凜浩也不是他說要請的,是他爸請來的,他是一點都不相信這世界有這等荒謬的事情。
「去哪啊?」錢文仰被白鈺娘輕輕一帶就被帶離了酒店,他才發現原來鏡子裡面的世界是這樣子的。
藍天黃土,低矮的房屋,牆上印著賣煙土的廣告,跟民國時期一模一樣,就只是多了點怪物,而且還很噁心的怪物。
「它們是什麼?」錢文仰捂著鼻子說,他實在沒法忍受它們那種腥臭味,而且有些還沾著一些黏液,只要爬過就會留下一灘在地上。
白鈺娘沒理會錢文仰,她只知道最可怕的不是這些怪物,最可怕的是那個人。
轟!!!
不遠處一團火光驟現,伴著無數奇怪的慘叫聲,一連串幾個火團襲來,一整個下陷的通道都布滿了火龍,燒灼的味道越來越嗆人,不止是煙火嗆,連被燒死的怪物都散發著惡臭。
而白鈺娘也注意到了在遠處屋頂的那個人了。
他……真的出來了!!
「技藝生疏了!」那個男人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時,旁邊的蕭凜浩、老炮則是背後一涼,這人實在太強大了,他們放了一隻比怪物還要可怕的東西出來。
而且他們還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地面上已經黑黑一片,殘骸遍地,就是味道有點臭,枷邏不滿的皺了皺眉。
「小妮子,你似乎還是不太滿意喔!」那男人立在了原地,可身上竟多出來一件衣服,看來在剛剛起火起,他還抽了空去找了件衣服披上。
這速度,枷邏心裡都打怵了,實力太驚人了,不過能被這麼強大的陣法壓制也不是什麼善類了。
這時李硯霖有點失控了,打開窗向外大喊,「枷邏,枷邏!!離那東西遠點,遠點!!」
在霍礪行的角度,此時的李硯霖好像有點瘋了似的,半身都已經伸去窗外,手不斷的揮舞著。
枷邏疑惑的看著李硯霖,眉眼轉向那男人,他們認識?
對面屋的那個男人甚是無趣的看著李硯霖,「看來你的朋友對我不是很友好啊!」
枷邏則不以為意,既然這裡的東西已經解決了,她也不想與他糾纏再多,趕緊離開這裡要緊,「你答應過會幫我們逃出這鏡子,現在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急什麼,我才剛剛出來,怎麼都得給時間我伸伸腰骨吧!」那男人慵懶的伸了伸懶腰,還特意深吸了一口空氣,「自由的味道。」
那邊李硯霖還在窗外邊叫囂,「枷邏,快,快過來啊!!」
兩邊成了很鮮明的對比,一邊急得發狂,另外一邊卻是悠閑得站在屋頂處,像是看風景般。
「哎呀,被那無趣的傢伙吵死了。」那男人厭煩的皺了皺眉,絲毫不影響他那俊臉,反倒另有風情。「小妮子,記住,我的名字,小白。」
那男人飛身衝上了天空,在半空中懸浮,長發在空中飄舞竟沒絲毫凌亂,雙手結印,頓時萬里無雲的藍天竟出現了一條一條的裂縫。
風吹得越來越瘋狂,天空中竟然下起了玻璃碎雨。
白鈺娘看著玻璃雨落下,將錢文仰帶到了屋檐下,「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錢文仰不明所以,「出去?怎麼出去?」
白鈺娘指了指天空落下的玻璃雨,「鏡子出現裂縫了,等下我送你到那去。」
錢文仰看著天空中慢慢出現的一條虛無發黑的縫隙,扭頭看向她,「你出去之後跟我回錢家吧,我給你看錢家的族譜,你的名字真的是在我爺爺旁邊。」
白鈺娘苦笑了笑,「再說吧!」
小白結的手印變換得越來越快,玻璃雨下的速度也越快,最後小白大喝一聲,「走。」
枷邏示意霍礪行,李硯霖,狼鶯跟狼籌武跟著她走,她則帶著蕭凜浩、老炮飛向天空出現的那條裂縫。
而白鈺娘也看準了時機帶著錢文仰飛了上去。
眾人看到自己身處仍舊是銀行內時,頓時舒了一口氣,這事終於完結了,只是可惜了鏡子,鏡面已經碎了,上古神器就這麼被毀了。
而小白則逃之夭夭了。
白鈺娘並沒有跟錢文仰回錢家,而是聽了霍礪行的意見,獨自去了甲崖山,幫霍礪行看守他的廟。
他們回到家家好之後,枷邏攔住了李硯霖,「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叫小白的人?」
李硯霖呸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認識,他叫白卿,最初是黃帝的一名大將,那時跟黃帝大戰時,我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