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迷迷糊糊
他們的說話聲,驚醒了胡玲,她睜開眼,好奇地看著四周,見自己躺在醫院,看看身邊站著何樹青,還有一個護士,恍惚中,她像個失憶的人,腦子一片空白,很久,她才有了模糊的記憶,她只有朦朧的印象,自己難受,想吐,準備到衛生間去,剛下床,就忍不住吐了出來,吐得滿身都是,她胡亂地脫去衣服,隨手扔在地上,扶著牆壁,艱難地挪到衛生間,開始洗澡,剛打開淋浴,就覺得一陣昏眩,上氣不接下氣,倒在地上,連耳朵都聽不到流水聲了,她好緊張,求生的意識,讓她慌忙爬到便盆旁,抓起牆上的電話,向何樹青求救,只說了一句話,又開始嘔吐,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她想起這些,突然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慌忙用手護住胸,仔細一看,已經穿上了衣服,很好奇,自己明明已經脫了衣服,還被水淋過,怎麼會衣著整齊地躺在這裡?
何樹青見她疑惑,就說:
「您剛才酒精中毒,不省人事,我就把您送醫院來了!」
胡玲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臉上泛起緋紅,何樹青知道她一定是為自己光著身子覺得難堪,自己也有些尷尬,紅著臉說:
「對不起,情急之下,我只好和服務員先救您!」
「服務員?」胡玲很緊張,自己的身體還有服務員看到過?
何樹青連忙解釋:
「我打不開門,只好找服務員,您放心,她是個女人,不會說出去,我連司機都沒敢驚動!」
胡玲見何樹青這樣說,心裡才放心許多,心想,這個何樹青考慮問題還挺周到,知道為自己著想。
護士這才在一旁說話:
「你以後要少喝酒,剛才要不是送來及時,那麻煩就大了!」
胡玲聽說是酒精中毒,想想就后怕,要是剛才不是何樹青救她這條命,也許她現在已經命赴黃泉,感激地抓住何樹青的一隻手,雙手緊握,說:
「謝謝你,護士說得沒錯,剛才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去見閻王爺了!」
何樹青感覺到她柔軟的手心在冒汗,溫暖而濕潤,就和先前抱她的觸感一樣,腦海里開始回放著那一幕,他似乎又看到了她皎潔如玉的肌體,他突然心跳加速,想把手挪開。
胡玲見她羞紅了臉,在心裡笑他,這傢伙真是個嫩頭小子,拉拉他的手,就會臉紅!還真像個未經事的男人!於是,鬆開他的手。
何樹青盡量掩飾自己的慌張,調整著自己的氣息,說:
「幸虧你打電話給我,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我以為你吐過了就沒事了,沒想到還會酒精中毒!」
胡玲這才坐起來,晃動著頭,伸展一下身體,皺皺眉說:
「我已經感覺好多了!就是頭好痛!」
「那就還睡一會,還有一瓶液體,打完了,我們就回酒店!」
這個晚上,何樹青沒怎麼睡覺,一直守到胡玲打完點滴,才送她回酒店。
酒店的房間已經被服務員打掃乾淨,只是被他踢壞的門已經不能上鎖,何樹青就讓胡玲回到她的房間去睡,他自己則睡在那間壞鎖的房間里。
他今晚太困了,脫去衣服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迷糊中,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楊欣悅來到了他的房間,只用浴巾裹著身體,未被裹著的頸脖和大腿以下,白亮刺眼,豐腴性感,好不誘人,她羞澀地站在床前對著他媚嫵地笑,嬌媚而甜蜜。
何樹青正要上前和她擁抱,這張臉突然變成了胡玲的臉,他止步問她:
「你有事嗎?」
這臉更加害羞,羞得如桃花一樣鮮艷,半天才說:
「你我今晚不是夫妻嗎?我想和你行夫妻之實!」
何樹青後退一步,說:
「這可使不得,我們只是演戲,你是有丈夫的人,我也有我女朋友的人,這可不能當真!」
這女人卻說:
「可我並不愛他,我愛的人是你!」
何樹青聽到這話,突然又覺得這是楊欣悅的語氣,便仔細看她,這臉突然又變成了楊欣悅,她的俏臉已經緋紅如胭,他最喜歡看的就是這張緋紅的臉蛋,情不自禁地上前擁吻著她滾到了床上…….
何樹青猶如在仙境中騰雲駕霧一般,身體感覺到輕飄飄的一陣快感,這種感覺的刺激突然將他驚醒,黑暗中,朦朧的他似乎感覺有個溫暖的肉體抱著他,拿手一摸,到一個女人的滑膩身體,這讓他驚出一身冷汗,慌忙推開這個女人,翻身將房燈打開,在明亮的燈光下,他更是驚訝,這女人居然是胡玲,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何樹青慌忙跳下床,驚訝地問胡玲:
「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胡玲媚嫵地一笑,說:
「那你剛才把我當成了誰?」
何樹青見胡玲如此問話,心裡有些心虛,說: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在的床上?」
胡玲順手拉起床上的一條浴巾擋在自己腰間,媚嫵地一笑,說:
「今晚咱兩不是夫妻嗎?既然是夫妻,就應該像夫妻一般恩愛!
何樹青慌忙找著自己的衣服,卻沒有看到,就問:
「我的衣服呢?我明明是脫在這的!」
胡玲從床上坐起來,一邊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一邊說:
「要想找到你的衣服,就跟我到我的房間去!」
她說著,下床往門外走去。
何樹青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已經搞不清此時他是否還在夢中?便拿手拍拍自己的腦袋,覺得有感覺,才相信這不是夢,就更加模糊剛才的瘋狂是夢還是真?如果是夢,那自己怎麼會和胡玲抱在一起?明明自己夢見的是楊欣悅;如果不是夢,可自己剛才明明是一個人睡下,而且才清醒過來。
何樹青完全被眼前的情況搞懵了。
何樹青還在那發獃,走出房門的胡玲突然回頭冷不防說了一句:
「你不過來是嗎?難道我比不上楊欣悅?」
何樹青又是一驚,他不知道胡玲為何此時會提及楊欣悅,難道剛才在夢中胡言亂語喊過楊欣悅的名字?
何樹青一時不知所措,他此時最關心的,還是他和胡玲的關係到底到了何種程度?他很想搞清楚剛才在迷糊中到底發生過什麼?難道剛才真的把胡玲當成楊欣悅做出了出格的事?
何樹青只好拿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跟到門口,見胡玲已經進去,只是房間的門未關,便猶豫了一會,然後走進了她的房間。
胡玲正在浴室內洗澡,她連浴室的門都未關上,見何樹青進來,也不迴避,說:
「你我都已經有夫妻之實了,還愣在那幹啥?快把門關上,進來我們一起沖涼!」
何樹青怕被人看到,只好將房門關上,然後站在浴室的門口問胡玲:
「你的意思是我們真的有了那種關係?
胡玲看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你自己乾的好事還問我?」
何樹青見她這麼說,確信剛才真的把她當成楊欣悅了,掩飾著內心的驚慌說:
「我剛才迷迷糊糊的,明明是在做夢,怎麼會…….」
胡玲有些醋意地說:
「我知道你是在黑暗中把我當成楊欣悅了!可你仔細看看,她人呢?」
何樹青還想掩飾自己的心虛,狡辯說:
「你胡說什麼?她是我表姐!」
胡玲輕蔑地哼一聲,用嘲諷般的口吻說:
「笑話,表姐?若她真是你表姐那你們就更亂了!別以為你剛才瘋狂時說的話我沒聽到!」
何樹青見胡玲這麼說,知道已經瞞不過她,一時間無言應對,站在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胡玲見何樹青木納地站在那發愣,就知道她已經怔住了這個男人,便霸氣地說:
「我還以為你何樹青是個敢作敢為的男子漢呢!原來也是個孬種!你放心,你和楊欣悅的關係我不會說出去,至於剛才你對我做的事,我也不會追究你,也不會要你為今晚的行為負責!只是你今晚必須對我好點!明天咱兩走出這個酒店,你我的關係也就回歸到了從前!」
此時的何樹青很是自責和後悔,他覺得他已經褻瀆了楊欣悅對他的那份真情,覺得對不起楊欣悅。
他為剛才的事很困惑,剛才明明是在做夢,而且夢到的是和楊欣悅在一起,為什麼醒來就和胡玲在一起?而且干出這麼荒唐的事自己竟然沒從睡夢中醒來?難道自己就睡得那麼沉?何樹青百思不得其解。
胡玲從浴室出來,見何樹青還愣在那,就說:
「你不是要找你的衣服嗎?我都替你洗乾淨了,你要知道,我還從沒幫人洗過衣服!還愣在那幹嘛?快去沖個澡早點睡覺。」
胡玲說完便去床上躺下了。
何樹青覺得身上汗津津的,也覺得需要衝涼,就匆匆忙忙地簡單沖洗了一下,然後拿浴巾裹著身體走出浴室,他見那衣服都被胡玲洗好晾在房間內,只好裹著浴巾回到自己的房間,拿椅子將門抵上,便到床邊躺下,但卻睡不著覺,想著以後該如何和胡玲這個女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