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事後
「你怎麼來了?辰溪,你不是……」
陳sir喘著氣看著辰溪站在塔露拉身邊,質問道。
「只是談判而已,但是,陳sir你看起來不太好呢,用不用我去給你出口惡氣去。」
辰溪看著陳sir身上的傷口,關切的說道。
「不用你可憐,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你要一直隱藏身份潛伏在羅德島裡面?」
辰溪對於陳sir的質問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悠然自得的環繞了一圈控制室,然後一拳將一面牆面砸塌。
「這裡嗎?」
辰溪望著被自己砸開的大洞,裡面露出了閃著各種顏色的指示燈。
「陳sir,你先別說話,你這次來不就是想要結束這一切嗎?很快,我會給你結束這一切的機會的,你的同伴,也在等著你回去呢。」
辰溪話音剛落,隨著狠狠的一拳打進機器核心裏面,一陣電流噼啪亮起,伴隨著轟鳴聲,移動城邦的核心停止了運行。
「停止了嗎……終於……龍門和烏薩斯不用發生衝突了。」
陳sir跌坐在地上,身上的傷口隱隱的開始作痛,血留在地上染紅了地面,一身警服也應該血跡斑斑。
「唉,陳sir,你都可以不用過來的,一切交給羅德島沒有任何問題的。」
辰溪來到了陳暉潔的身邊,將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背起來。
「別說,你還挺沉的……」
「我用不著你來扶我!我有話要問塔露拉。」
陳sir直接推開了辰溪,站起來后拖著已經疲憊的身體靠在牆上讓自己能夠省著力氣的跟塔露拉談話。
「塔露拉,當年……你被科西切那個傢伙帶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為什麼會讓你變成這樣?」
…………
塔露拉慢慢靠在牆邊沉默不語,但是臉上那充滿了憎恨的表情,無不代表著她對陳sir所說的科西切公爵那種差到極致的關係。
「那個傢伙……他完全就是一個人面惡魔,如果說比較邪惡的程度,我完全不可能比的過那個人渣……」
辰溪聽到後面的話噗嗤一樂,「可以,看來我還是不夠出名,論邪惡,應該只有我才能接受這個美譽。」
對於辰溪不要臉的情況,凱爾希等人見怪不怪了,依然進行著他們的工作,打算將這移動城市開回烏薩斯。
而塔露拉似乎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並沒表現出多麼的焦躁,除了剛剛的因為提到科西切公爵而生氣以外基本都是十分的穩重。
「這次,算是你們羅德島贏了,但是……整合運動是不會停止復仇的,只要這個大陸還在黑暗中殘喘,戰鬥就不會停止的!」
留下這句話,塔露拉在眾目睽睽之下,手中的劍燃起了火焰,看著站在原地的辰溪,塔露拉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同時,又看了看陳sir,彷彿決定了什麼一樣,劍的火焰瞬間融掉了身後的牆壁,塔露拉背後張開了火焰化為的羽翼,縱身躍下消失不見。
「這就是龍的力量嗎?真的好酷炫啊……」
辰溪倒是有些羨慕的看著消失的塔露拉默默說道。
「塔露拉……為什麼……要選擇離開呢……明明我們已經再次見面了啊……」
有些不能理解塔露拉做法的陳sir,失去了力氣摔倒在地,但是還是被辰溪接住。
「陳sir,你還是放棄吧,無論是塔露拉還是別人,都不可能永遠不會改變,而且……關於你們小時候的事情,恐怕比並不是那麼簡單。」
辰溪語重心長的看著懷中已經失去了高光的陳sir,不管她聽進去與否,辰溪已經打算要徹底結束所謂的戰鬥了。
「科西切……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選擇了塔露拉……」
辰溪也是有點納悶,明明這個大陸上符合標準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塔露拉呢?難道他喜歡ntr劇情嗎?這可有點變態的味道了呀。
這麼想著,辰溪還是決定先把陳sir送回去再說,龍門想必因為陳sir的出逃亂成一鍋粥了吧。
想到了魏彥吾此時可能心急火燎的樣子,辰溪不由得想笑。
不管怎麼說,事情算是阻止了,塔露拉撤退,剩下的整合運動也只是板上肉一樣毫無反抗的能力,凱爾希和博士找到了手動操縱城市的裝置將城市朝著烏薩斯的方向駛去。
…………
「我送你回去吧,陳警官,你這個樣子想必很多人都會趁機過來找你復仇的吧。」
等到移動城市徹底穩定下來了,阿米婭和迷迭香則是帶著一些人出去清除剩餘的整合運動與薩卡茲傭兵,辰溪打算將陳sir送回龍門。
「我已經……回不去了……龍門不再是我的故鄉了,我背叛了她,親手背叛……」
陳sir眼眸中沒有絲毫的神色,如死水般灰暗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何方。
「星熊,詩懷雅,魏彥吾,文月大人,我徹底的背叛了他們,為了龍門,背叛了龍門,如今我感染者的身份已經擺上了明面,龍門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話到情深處,陳sir已經是淚如雨下,現在的她已經是無處可去了……
「既然這樣,那你更應該回去才是,回去了,才是給她們最好的交代,不是嗎?現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機會,魏彥吾肯定不會將你是感染者的身份公之於眾,你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希望……可是我卻……不,不可能,那種人,那個時候明明可以……他……」
陳sir沒有說完,忽然一根指頭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打斷了她。
「果然,你還是太年輕了,陳sir,你以為曾經你所看到的,以及你之後所打聽到或者是看到的,就是魏彥吾的全部面目嗎?你覺得你夠了解他了,但事實上……你不了解他,就像他不理解你的想法一樣,人,除了自己以外,是不可能知曉一個人的一切的。」
辰溪表情嚴肅,話中帶著一股無力的失落感。
是的,這句話,不僅是在給陳sir說,也是在對自己說。
他的經歷……是不可以跟任何人說的,就算是斯卡蒂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