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夏翎菡
「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們集資去請四大家族的王牌武者出山?」
「找四大家族出手,那不是等著被敲竹杠嗎?沒有幾個億,怎麼可能請得動四大家族的王牌武者。」
「實在不行,就只能將當年瓜分葉家的錢財全額退還了。」
各大家族的家主,個個追悔莫及。
「瞧你們那點出息,一個跳樑小丑,就將你們給嚇破膽了,一群窩囊廢!」
曾如海忽然冷笑了一聲。
「曾叔,你的意思是?」
刀疤青年疑惑地看向了曾如海。
「葉天再強,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不足為慮。」
曾如海吐出一串煙霧,不屑道:「我認識一個故友,是個化勁巔峰強者,只要他出馬,葉天必死無疑。」
在座各大家主全都眼前一亮。
曾如海放下水煙,眯起眼來掃視全場:「不過,我這故友的出場費有點高,至少要五個億。咱們各大家族平攤一下,一家出五千萬,這事就成了。」
一家出五千萬?
「曾叔,五千萬未免太多了點,兩千萬行不行?」
臉上有著刀疤的青年,用試探性的口吻詢問。
其餘家主,也都眼巴巴地看向曾如海。
「柳一刀,你當年可是葉天的心腹,但你在葉家遭難的時候背叛了葉家,更帶人侵佔了葉家不少商鋪,這血海深仇,葉天絕對不會忘記。你如今也算是個豪門了,身家過十億,難道還在乎區區五千萬?」
曾如海抖了抖身上的睡袍,陰陽怪氣道:「我更是聽說了,你對夏家的千金夏翎菡有意思。但那夏翎菡一直對葉天念念不忘,如今葉天強勢歸來,你就不怕朝思暮想的女人被葉天奪走?」
「我,我……曾叔,你這故友真的能夠戰勝葉天?」
柳一刀咬了咬牙,追問道。
「我曾如海一言九鼎,什麼時候騙過人?」
曾如海冷哼一聲。
「五千萬就五千萬,我認了!」
柳一刀打定了主意。
「只要能夠殺死葉天這個心頭大患,五千萬花的值!」
「我同意!」
很快,其餘家主也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將希望寄托在曾如海的故友身上。
第二天一早,細雨綿綿。
葉天獨自一人來到了葉家後山的墳地。
一眼望去,煙雨之中,是葉家幾百口人的墓碑矗立著,每一塊墓碑上都鐫刻著葉天熟悉而又心痛的名字。
葉天徑自走到了父母親的墓碑前,站定。
「父親。」
「母親。」
葉天微微眯起眼來,眸中流露出一抹悲涼:「兒子不孝,這幾年來,都沒有來看望你們!」
「昨天,兒子滅了李家滿門,替你們報仇了!」
「請你們放心,但凡加害過葉家的人,我都不會放過,我會讓他們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我要用仇人的鮮血,來告慰你們的亡靈!」
說著,葉天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一把雨傘撐在了葉天的頭頂。
葉天起身。
「夏翎菡?」
葉天早已察覺有人走來,但沒有在意,如今仔細一看,發現是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美女。
這美女,生著一張鵝蛋臉,模樣清純,高束髮髻,穿著一身OL職業套裙,看起來很是幹練。
她叫夏翎菡,是葉天的同學,曾經是長安一中的校花,追求者無數,卻單戀葉天一人。
然而葉天對她,卻沒有什麼想法。
在葉家出事的時候,夏家同樣是趁火打劫的一個家族。
是仇家。
「葉天,你終於回來了!」
夏翎菡美眸中閃爍著動人的光彩:「五年了,我以為你不會再回長安了。」
「我葉家滿門被滅,血海深仇,刻骨銘心,我葉天又怎會在外苟且偷生?」
葉天冷漠道:「我如今回來了,就是要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
頓了一頓,葉天漠然轉過身去,沉聲道:「包括你們夏家,我一樣不會放過!」
夏翎菡聞言嬌軀微顫,明亮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絲痛楚之色。
「葉天,你說的沒錯。」
「五年前,你們葉家遭難,我們夏家趁火打劫,侵吞了你們葉家的一部分財產。但是,那是我父親一時衝動,事後我為了彌補,特意買下了這塊地,並且厚葬了葉家的人。每年清明,我都來掃墓,不求能夠得到你的原諒,只求能夠彌補心中的愧疚……」
夏翎菡的眼神黯淡了些許,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
葉天面無表情,眼神凌厲如刀,恐怖的殺氣讓夏翎菡心弦緊繃。
葉天變了。
不再是多年前那個她暗戀的陽光大男孩了。
歲月與磨難,已經將他磨礪成了一尊冷漠無情的殺神。
「葉天,我經營了一家公司,市值六千萬,只要你願意放過我們夏家,我願意將這家公司轉讓給你,轉讓合同我已經帶來了。」
夏翎菡貝齒緊咬,從包里掏出了一份合同,哆嗦著遞給了葉天。
「沒興趣。」
葉天漠然轉身離去,腳步堅定而無情。
啪。
傘掉落在地。
風雨吹起夏翎菡的青絲。
葉天,還是無法原諒夏家么?
「葉天,曾家聯合各大家族要對付你,你最好避避風頭!」
夏翎菡望著葉天離去的背影,沉默許久,忽然卯足勁呼喊了一聲。
葉天大步流星而去。
避避風頭?
笑話!
葉十國的大名威震世界,又豈會被幾個豪門給嚇退?
時值正午,烈陽高照。
葉家祖宅。
葉天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正喝著茶。
在她身旁,是一個絕美的女人。
「看來,這幾個家族,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葉天抿了一口茶水,冷聲道:「魔鬼,當年侵佔我葉家產業的,除了李家之外,哪一個家族搶奪得最多?」
「是曾家。」
魔鬼躬身回答。
「走,我們去曾家。」
葉天站起身來。
「是。」魔鬼寸步不離。
一輛路虎攬勝從葉家祖宅飛馳而出,直奔曾家的方向行駛而去。
曾家武館。
各大家族的家主,全都守候在武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此時,一輛紅色保時捷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個約莫梳著大背頭,穿著中山裝的男人下了車。
這中年男人約莫五六十歲的模樣,呼吸綿長,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