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很怕我?
「你快脫啊,真的不騙你,很舒服的。」
他被她強行脫掉了鞋子。
她發現他穿著黑色的襪子,感到很詫異,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韓先生,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穿黑色啊,連襪子都是黑色的?該不會內褲也是黑色的吧?」
她把他的襪子也強行扯下來,隨手扔海里。
韓廷厲:「……」
她把他的鞋子、襪子全都脫了,又拉著他把他按到她旁邊坐下。
然後她把自己的腳埋進了沙子里,看看他,她也在他面前刨個坑,把他的腳也幫他埋了起來。
看他沒有生氣,她偷笑起來,覺得很是受寵若驚。
然後大著膽子湊到他面前,好奇的說:「原來你這麼好相處啊?」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看著他,心裡就冒出了更多問題。
「能不能問個隱私問題?」
「問。」
「你有沒有女伴啊?」
「……沒有。」
她看著他,眼裡忍不住震撼。
「修澤說我不讓他碰,他只能去找別的女人。那你呢?你沒有女伴怎麼憋過來的?」
「很想知道?」
她羞赧的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搖了搖頭:
「不想知道。」
「為什麼不想?」
「怕你翻臉。」
「很怕我?」
「當然了,怕得不得了。」
韓廷厲:「……」
「你看你臉色這麼冷,要不是我喝多了根本不敢和你講話。」
韓廷厲看著她,她眸光清亮,像是洗過水的黑寶石般透澈。
她與他四目對望著,迎著他的目光,欣賞他月光下英俊帥氣的臉孔。然後又喜滋滋的補充了一句:
「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了,不過我根本不敢和你說話,所以我就躲開了。我一直等著你走呢。要不是喝多了,我哪兒敢對你做這些事?」
韓廷厲黑沉沉的目光里映著海面的波光,微微浮動。聲音低沉,問:
「你喝多了?」
「嗯,喝了很多,喝醉了。」
「為什麼喝醉?」
「因為,心裡好疼。那些在我心裡很重要的人,他們都這麼無情的拋棄我,無情的背叛我,你不會明白這種感覺的,就像是心裡美好的世界被摧毀掉了,所有的美好都變成了廢墟。」
他眸光沉沉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看了他很久,沒有聽到他出聲,並沒有打消她的傾訴欲,又問到:
「你會不會有難過想要喝醉的時候?」
他唇動了動,還沒開口,她就忽的失笑:
「怎麼會。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會。」
「嗯?」她怔了一下,但就是這麼一會,她已然忘記了自己先前問過什麼。
派對這時進行到了高朝,周圍又燃起了燦爛的煙火,有人歡呼,有人歡笑。
她立即轉頭去看熱鬧,看自助餐台上又補充了很多啤酒,她跑過去抱了七八罐過來,塞給他幾罐。
「我們繼續喝酒啊。」
他忽然問:「你喝醉了,除了想問我很多問題……」
沈溫故不解的抬頭看他。
他問:「……還有沒有想對我做的事?」
她聽了眼睛冒出奇異的光芒,又有點羞赧的說到:「有啊!」
他問:「想做什麼?」
「能嗎?……對你做什麼你不會生氣吧?」她小心的說到,「我看到你把那個勾引你的女人手給折斷了,你這個人太可怕了,人家喜歡你,又沒有錯……」
「長得太丑了,才會這樣。」
「那我呢,我對你做什麼,你不會折我的手吧?我可是長得很漂亮,娛樂圈千年一遇的美女。」
他望著她,看了她很久,才勾了勾唇:「嗯,你很美,不會。」
她立即來了興緻,把下巴擱在了他的手臂上。但下巴才擱上去,她就有點驚訝,稀奇的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
「你的手臂好有力啊,硬邦邦的。」
他的眸光黯沉起來,透著浮動的火苗,透著壓抑克制的複雜:
「就只是想捏下我的手臂?」
沈溫故狡黠的一笑,點點頭。忽然躺下來,說:
「躺在沙子上感覺好好,你也躺下來吧。」
他沒動,她抱住他的手臂將他拖倒。
他猝不及防,跟著她跌下去躺在了沙灘上。
她的臉近在咫尺,跟他呼吸相聞。
她笑容明媚燦爛:「你看,是不是很舒服,沒有騙你吧?……你看天空,那是銀河。這麼多的星星,像是滿天漂亮的碎鑽!」
他順著她手指抬頭看向夜空。
等他去看天空時,她忽然從背後拿了只螃蟹丟到了他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這才是我想對你做的事!」
她笑成一團。
韓廷厲不冷靜了那麼一下,螃蟹被他拍下來掉進沙灘、舉著兩個大鉗子,屁滾尿流的從兩人中間跨著大步橫著逃走了。
她還躺在哪裡捂著肚子笑,他忽然捧住她的後腦,堵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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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上輩子因為喝醉斷片遺忘的這一幕,沈溫故怔住了。
她與韓廷厲對視著,心裡彷彿是歷經了一場海嘯。
原來,上輩子他就愛著她。
可是遲鈍的她,直到現在才明白。
「這次換我親你啦!」
韓廷厲不明所以的怔了一下。
沈溫故說完已經將他按倒在沙灘上,堵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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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個人就回國了。
離開太久,公司里堆了一大堆事情。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都各忙各的。
這天,沈溫故正在加班,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溫故看了眼來電顯示,心裡突了一下。跟韓廷厲出去旅遊,很久沒有去看乾媽了。
寧哥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立即按了接聽:
「寧哥?有事嗎?」
寧哥焦急慌亂的聲音傳來:「沈總,霍總不好了!」
沈溫故的心臟一陣抽緊,忙問:「乾媽怎麼了?」
寧哥說到:「你快來吧,霍總她忽然病危。」
沈溫故心裡又是狠狠一抽,忙拿了車鑰匙叫華寧:「立刻去明月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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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明月會所的療養院,霍宜姝已經進了重症監護室。
墨醫生推著輪椅出來了,看到沈溫故,銳利的目光盯在她的臉上,帶著審度和探究。
沈溫故每次見她,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但此刻也無暇顧及,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