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後路被斷
高銘軒被邵音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叫到了現場,死者的電腦是台式的,一般來講能在現場查明的話,就不太會帶回警廳了。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高銘軒嘆了口氣,側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邵音
「查到了,查到有人刪除了電腦中的部分文件,而且,無法還原。」
邵音一愣
「這……所以死者被殺是因為被刪除的文件嘍?」
高銘軒雙手一攤,聳了聳肩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吧。」
邵音重重的嘆了口氣
「媽的,這要真的是刪除的文件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份文件,可就有熱鬧了。」
高銘軒手指在鍵盤上敲擊
「呵,還真就有熱鬧了。」
「啊?」
高銘軒身子向後靠,伸手指著電腦屏幕,又拿出手機遞給了邵音
「來,給你看看這個IP地址,你自己對比一下吧。」
邵音拿著手機看了看,又看了下電腦上的地址,兩個IP地址所有數字都是一樣的。
「這個死者應該就是李凡交給文檔的那個人了,不過這後手都死了,李凡算是輸了呀。」
高銘軒聳了聳肩
「看樣子我們還是太小瞧枯葉蝶了,他們比我們信息感知力強,所有的資料都是第一手的,我們就是遊戲中的玩家,人家是遊戲開發者。」
「放屁!就算是遊戲開發者,要是違規一樣會被抓。」
高銘軒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邵音,挑了挑眉
「現在我們還是要先把注意力放在ICU那位身上。」
「你說李凡啊?」
高銘軒點了點頭,平日里不喜歡多言的他,這個時候卻是展現出不同的一面,其實,又何止他一個,每一個能夠獨立出警的警察都是厲害的,只是平日里夏岑和秦汣的光芒太盛遮住了他人罷了。
「李凡如今後手都被人家給滅了,你說,還留著他有什麼用啊。」
邵音在一旁一臉的不耐煩
「媽的!老娘還要保證變態殺人狂的安全了。」
一直在勘察現場的梁一帆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邵音的肩膀,邵音回過頭,看著梁一帆遞過一片口香糖
「行了,消消氣,咱們還是需要從長計議,至於李凡那邊,找人24小時盯著吧。」
高銘軒摳了摳耳朵,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
「最好還是讓人緊盯著李凡本人的那種,枯葉蝶要是偽裝成醫護人員對李凡下手,那我們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梁一帆點了點頭
「是啊,我一直在想,這個枯葉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殺人、黑*客、心理學、反偵察、金錢,這麼看來十分龐大啊。」
邵音在一旁磨了磨牙
「這麼一總結總覺得枯葉蝶是哪個有錢人組織的,這種一切的基礎都是金錢二字,只有錢才能聯絡到很多的人與資源。」
「是啊,這就是一個問題,我甚至懷疑這有錢人的背後又是什麼,如果我們惹不起呢,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的。」
邵音有些忿忿不平
「憑什麼啊,難道隨意找個替罪羊就結束了?」
梁一帆嘆了口氣
「實話實說,這種可能性很大,會有人告訴你查到這裡就夠了,後續的不是你能接觸的。」
裴信臣走了過來,邊摘手套邊開口
「取完證了,屍體也已經運走了,你們不走啊?」
「走,順便再去看看夏教授和秦汣。」
梁一帆開著車領著邵音去了醫院,秦汣已經可以走動了,這幾天就聽說了夏岑的事情,正好趁著邵音和梁一帆來就求著他們帶自己去看看。
「小汣?你怎麼來了?」
看見秦汣來,夏岑顯然是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這孩子這段時間似乎又瘦了,整個人就像根竹竿似的坐在輪椅上
「老師,你怎麼樣?」
夏岑微微一笑
「挺好的,不過是些外傷,不算什麼。」
一旁的邵音拿著旁邊別人送的果籃里的橘子,邊扒邊嘟囔著
「感情在你眼裡,骨折都算是外傷了。」
夏岑瞥了邵音一眼
「就你話最多,對了,老於說的那個護士鄰居的事怎麼樣了?」
邵音一嘗橘子挺好吃,就掰了一瓣遞到夏岑嘴邊
「我不吃,你吃吧。」
邵音叫夏岑不吃,直接扔進了嘴裡
「人死了,這護士也算是報案及時,經過孟欣的初步判斷,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48小時,有可能當時護士看到的時候正好是兇手行兇的時候。」
夏岑眉頭一皺
「這護士如果真的看到了作案全過程,恐怕就需要保護起來了。」
老於在一旁搖了搖頭,接話道
「那還真不用,這護士膽子小,沒敢湊近看,就直接跑回家了,蹲在貓眼處看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人就沒再盯著了。」
夏岑輕哼了一聲
「也算是為數不多的聰明的目擊證人了,就是沒看清兇手,對於我們來說有些麻煩了。」
邵音一聳肩
「也算是逃過一劫,看這個兇手的操作,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突然想起來關於電腦的事,邵音眼睛一亮,伸著手指
「對了,這個死者就是李凡的後手,那份完整文件的擁有者,不過,小高看過了,裡面的內容刪了個乾淨。」
夏岑皺了皺眉
「看樣子,李凡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梁一帆點了點頭
「嗯,我們懷疑這次的案子是枯葉蝶做的,那麼枯葉蝶很有可能會去殺了李凡,我們已經派人保護了。」
「那就行。」
邵音湊了過來,又拿了個橘子扒開
「對了,夏教授,我們都覺得這個兇手和之前陳凡案和李岩案是一個人。」
夏岑一愣,旁邊的秦汣倒是看了眼夏岑,才接話
「你們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啊,很強烈的感覺,就是一個人,雖然作案手法不盡相同,但是現場的感覺很相似。」
秦汣看向夏岑
「老師,你說……會是一個人嗎?」
夏岑愣了愣,有些尷尬的咧嘴一笑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去現場,也許他們的感覺是準的。」
秦汣眉梢輕挑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夏岑看了看秦汣,眯著眼睛似乎在想些什麼,良久,還是輕笑一聲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