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審訊許應
秦汣坐著輪椅推開了審訊室的門,許彥平回過頭看著秦汣,臉色卻一直不太好
「有事?」
秦汣歪著頭看著許彥平,臉上倒是風輕雲淡的
「許家最近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許彥平皺著眉看著秦汣
「怎麼?看熱鬧來了?」
秦汣挑眉搖了搖頭
「我為什麼要看熱鬧啊,許橫想要對我老師下手,對於我來說,老師和我媽媽一樣,我不會看熱鬧的。」
許彥平伸手捏著鼻樑,重重的嘆了口氣
「許橫現在就是整個許家的毒瘤,想要剜掉這顆毒瘤,那就一定還會牽連到其餘的一些人和事。」
秦汣點了點頭
「拔出蘿蔔帶著泥,只怕想要除掉許橫,你們許家怕是也快分崩離析了。」
許彥平仰著頭嘆了口氣
「是啊,我就是怕這個問題。」
「反正在我看來,許隊你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爭奪目前那份無主的遺產了。」
許彥平皺著眉看向秦汣
「為什麼?我已經分到了一部分的遺產,不止是你,岑姐也勸我去爭遺產,這個遺產這麼重要嗎?」
秦汣眉梢輕挑看著許彥平,說句實在的,許彥平還真是單純的可以了,目前來看,如果許橫被抓住,許家少說會有那麼兩三人被牽扯出來,到時候指不定還有些金錢上的問題。
「你現在不把這個錢攥到自己手裡,等你們許家出了事以後,基本上是樹倒猢猻散的情況,等那個時候你手裡分到的遺產根本就不夠用,所以多得多獲利。」
許彥平半闔著眼睛緩緩開口
「我不在乎這些錢,我從小也不是個嬌生慣養的富二代,有沒有錢無所謂。」
秦汣看著許彥平,臉上平靜的猶如一潭死水
「你可以無所謂,但是小沅姐做不到,老師也不捨得小沅姐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許彥平伸手摸著額頭,重重的嘆了口氣,他不是沒想過夏沅,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從小到大都被夏岑護在身後,沒有經歷過任何的社會險惡。
這樣一個被保護的太好的女人,和自己一起吃苦這從根本上來講就不現實,所以,夏岑才會提前預料到讓自己早做準備。
「許隊,你還是想想怎麼去爭這份遺產吧,為了小沅姐,有些事情你不做不可啊。」
秦汣說完這些便推著輪椅離開,整個審訊室內就只剩下許彥平一個人坐在那裡,金錢、愛人、家人和朋友,短短的幾周,許彥平的生活可謂是大起大落。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許彥平才離開審訊室。
「梁一帆!」
正在茶水間接水的梁一帆聽到許彥平叫自己,連忙急匆匆的出來,水都灑了一地
「怎麼了許隊?」
許彥平看著梁一帆,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的紙抽里抽了張紙遞給了梁一帆
「你去把我大伯許河東找回來吧,還有我堂哥許應。」
梁一帆一愣,有些詫異的重複著
「許應?許隊長?」
許彥平點了點頭,臉上儘是無奈,即便自己不懷疑許應,但這線索指向許應,自己只能把他當成嫌疑人來看了。
「去吧。」
梁一帆把兩人帶回來的時候,許彥平正坐在辦公室里,似乎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秦汣看出了他的糾結,敲門進去
「怎麼了?」
秦汣坐在輪椅上,看著許彥平
「許隊,我幫你審訊吧。」
許彥平避開秦汣的視線,點了點頭。秦汣突然輕笑一聲,一張蒼白的小臉帶著一絲絲的病態
「許隊,如果有一天,你要面對的審訊目標是老師,你會不會臨陣退縮啊。」
許彥平一愣,下意識的看向秦汣
「你……」
秦汣卻是毫不避諱他的眼神,直視著許彥平,似乎在等他的回答,許彥平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回答
「會,但我不能讓自己臨陣退縮。」
秦汣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轉過輪椅邊要出去,邊開口
「我也會。」
審訊室內,和許彥平對峙的是許應,一個許彥平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的人,如今卻以嫌疑人的身份坐在了自己對面。
「省略前面的那些無聊的公式化詢問,有什麼事直說吧。」
許應反客為主的率先開口,許彥平皺了皺眉,許應比自己當警察的時間要長,對於審訊的流程與套路可謂是一清二楚,深吸了一口氣
「剛才許欣欣來過,裝死老趙的車是許欣欣名下的,但是,據了解這輛車被大伯許河東借給了你,對此你有什麼解釋嗎。」
許應眉梢輕挑,聳了聳肩
「沒什麼解釋的,車是我借的,而且明確的告訴你,這輛車現在就在我家的車庫裡,上面還沾有老趙的血跡。」
許彥平沒想到許應直接這麼說,愣了半天
「你這算什麼?變相承認人是你殺的了?」
許應直視著許彥平
「你見過我修鍊嗎?」
「什麼意思?」
許應身子向後靠在了椅背上
「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分身,人也不是我殺的,是有人陷害我,至於是誰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許彥平微微垂著眼帘,許橫嗎,可怎麼做到的
「你是不是在想許橫是怎麼做到的?」
許彥平抬眼看著許應,點了點頭,許應輕笑一聲,身子前探看著許彥平,雙手交握的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