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山
雞肉燉好了，張靜一三下五除二吃完雞肉。再次練習起【烈陽拳經】。
「左腿出，屏氣……」
練了有個五六分鐘，一道微弱的氣流在張靜一丹田中出現。
「是元氣！我感應到元氣了！」
張靜一按照拳經上運功的路子，操控著元氣向八脈中的第一脈衝擊而去。
元氣撞擊在封死的經脈處，一陣陣疼痛襲來，張靜一的身體雖然有了些許提升，但經脈仍然比常人狹窄，打通經脈，自然不是易事。
「這點疼痛算什麼，七年了，我張靜一等這一刻等了七年，怎麼會因這點痛苦而失敗，給我破！」
張靜一操控著元氣以更為兇猛的態勢撞擊在督脈壁上，咔擦——，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從張靜一體內傳出，督脈，打通了！
張靜一慘白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那一縷元氣似是流進了大海，在督脈中一點一滴的壯大著，雖然這種壯大的速度很慢，但比起之前的毫無進展，已經好了許多。
「呼呼——」
張靜一再次練起【烈陽拳經】，這次的拳勢不光有花架子，還有元氣在其中配合。
「炮拳，出！」
練到最後，張靜一一聲暴喝，寸許長的赤紅元氣竟從他拳頭上冒出。
「哈哈！【烈陽拳經】，我練成了！」
張靜一就像一個獲得了有趣玩具的小孩子，一次次的施展著【烈陽拳經】，直到體內元氣耗盡，他才流著汗癱倒在地。
儘管身體疲憊異常，但張靜一的思維確實極為興奮。
「我現在也算是個三流高手了吧……」
武道修鍊之初，第一個境界為武師境，共有三層，三流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打通了督脈的張靜一，勉勉強強夠得上三流的尾巴。
每打通一條脈絡，會為武者增加一百斤的氣力，三流與二流的分界線在第四條靜脈，二流與一流的分界線則在第七條經脈。
「既然修武之路以成功打通，那麼我下山的計劃也就要提上日程了。」
……
第二日，張靜一在觀里吃完最後一頓早餐，將師父留給他的銀子，和自己七年來贊下的銀子帶在身上，再把衣服收拾好，提上一個包袱，張靜一，準備下山了！
下山前，張靜一去了一趟後山，在師父的墳前拜了拜，算是彙報自己將要離去，併發誓，若是自己將來有能力，定要將平天觀修繕重建！
最後看了一眼道觀，張靜一深吸了口氣，鎖上道觀大門，往山下走去。
……
張靜一這七年和外界的接觸很少，最多就是拿自己捕到的獵物與山下鎮子里的村民交換糧食。
「小靜一，又來換糧食啊？」
剛走進鎮子，一個老翁便和張靜一打著招呼。
「何伯，我這次不換糧食，下山是想去城裡轉轉。」
張靜一笑道。
「出去轉轉好啊，多年輕的小夥子，一天窩在道觀里算個什麼事！」
何老伯很是開心，他勸過張靜一很多次，想讓他出去多走走，但張靜一總是婉言拒絕，這次他自己能想通，也算是件大好事。
告別了何老伯，張靜一向庚城走去，庚城是離鎮子最近的城池。
雖然這七年沒有去過庚城，但以前師父在的時候，張靜一還是跟著師父去過不少次的，對進城的路線他腦海里總歸有些印象。
五個小時后，庚城出現在張靜一面前，守城的士兵看他穿的破爛，鄙夷的看了他兩眼，倒也沒為難他，交了些許進城的銀子，張靜一進了城。
他進城先是找了個人問哪有做衣裳的地方，然後直奔著制衣店就去了。
倒不是他臭美，而是他接下來要從事的行當，需要有一副好賣相！
進了制衣店，張靜一買了兩件道袍，一件是藏青色的上綉白雲朵朵，一件是墨黑色的，袖子上嵌著一條條金紋。
制衣店裡有供人洗漱的地方，張靜一洗了洗頭髮，換上新買的黑色道袍，一個不同於往日的形象呈現在銅鏡上。
鏡子上的青年身段修長，樣貌清秀，一點硃砂痣長在眉心，黑色的長發被麻繩系在腦後，若是用辭彙形容，那便只有君子如玉四字能概括了。
「不錯。」
張靜一滿意的笑了笑。
走出制衣店，他向著一處酒樓走去。
進了酒樓，他看到有一個頭頂綁著紅布的人，坐在櫃檯里。徑直走到那人身前，張靜一先是取出一塊令牌，然後開口道：「最近有沒有什麼好酒？」
「有，自然是有，我們這剛從吳家進的好酒，只是勁特別大，您還要嗎？」
掌柜的熱情道。
「當然要。」
「好，這是吳家的位置，您拿著這牌子去找吳家管事，他會為您安排。」
掌柜的遞給張靜一一塊木牌。
「謝謝了。」
張靜一丟下幾兩銀子，拿起令牌和木牌，走出酒樓。
……
當今世道並不太平，時不時便會有妖魔鬼怪傷人，而張靜一所要從事的行當也因此而生——降妖師！
張靜一的師父會使一些術法，雖然威力不甚強大，但對付一些普通的邪異，卻是沒什麼問題。
作為平天觀唯一的傳人，張靜一自然也是會一些術法，師父死前曾交代過他，若是有一天急需錢財，可持此令牌去一酒樓接活。
而張靜一的和酒樓掌柜真正的對話內容應該是這樣的——
「最近有什麼活嗎？」
「有活，吳家莊出現了邪異，但那邪異的危險程度很高，你還要接嗎？」
「接。」
掌柜給張靜一木牌，是告訴他，他正式接取了任務。而那幾兩銀子，則是給掌柜的報酬。
至於這半黑不黑的黑話，自然是張靜一師父教他的。
……
沒急著去吳家，張靜一先去找了家客棧住下來，然後從包袱中取出兩把木劍交叉綁在身後，這才起身往吳家走去。
吳家的位置在城東，佔地面積不小，可以說的上是大戶人家。
寬敞的硃紅色大門前，有兩個小廝看守著。張靜一取出木牌，交給一小廝，讓他將木牌拿給吳家管事看。
小廝看張靜一穿著體面，氣度不凡，也不敢在這種事上為難他，拿著木牌進去找管事了。
過了大概十分鐘，一個穿著錦衣的中年男子，臉色難看的跟在小廝身後走了過來，此人，正是吳家管事——吳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