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躺著升級
經過巴特維爾精心的調養，凱凱血蹄只在床上躺了七天，就已經能自己下床了。
雖然還有點便血癥狀……
凱凱血蹄躺在床上的時候會無比懷念他在現實世界時候的現代醫學，畢竟有吊水點滴、有止疼葯、遇到骨折等極為疼痛的創傷，實在不行可以打麻藥么。
起碼現代醫學能讓人不受罪或者少受罪啊！
但保育員和其他幫他治療的獸人都只關心他的傷口，而無視他的傷痛。所以在治療他外傷的同時，凱凱血蹄也受到了很多額外的痛苦。
因為在獸人的理念里，「痛苦」是生活的一部分。
獸人雖然也力求避免毒、病、傷、死等外力對身體的摧殘，但是他們不迴避「痛苦」本身。他們治病、祛毒、用自然魔法救死扶傷，但是他們極端的漠視「止痛」。
獸人堅信只有痛苦才能磨礪一個堅強獸人的靈魂，也只有征服痛苦才能最終戰勝那些不可預見的外力侵擾。
當然，如果獸人頂不住「痛苦」，戰勝不了「外力」，那就死好了。
用自己的傷口抵住敵人的胸膛，讓自己的鮮血塗滿敵人的面孔（毒病傷死等也是他們語境中的敵人），哪怕自己身死魂滅，敵人依舊存在，這也是一個獸人的無上榮耀。
要麼獸人為什麼這麼在乎鮮血和榮耀呢。
這或者也是獸人在長期艱苦生活環境中養成的堅韌隱忍、重視生但也絕不畏死的獨特性格吧。
於是凱凱也只能入鄉隨俗，躺在床上默默忍受痛苦的折磨。
當然在這七天里，他可沒有白白度過。
甚至他躺在床上還升了兩級！
凱凱發現，真實艾澤拉斯世界的「經驗值」這個東西，還真是——字面意思。
不是說跟遊戲里一樣，非得打怪殺人才能漲經驗（當然遊戲里遊歷到陌生的地方也能獲得經驗值），而是只要能獲得新的知識、新的見聞等都能算作經驗值。
哪怕跟前面一樣被痛打一頓什麼的也能長經驗——吃一塹長一智么。
而且還漲的不少。
當發現這個漲經驗的辦法之後，凱凱血蹄沒事就叫著幾個小獸人孤兒聊天，聽他們講故事長經驗。
當然啦，小獸人能知道什麼？無非就是某某戰士又打死一隻狂暴的野豬了、某某巨魔又製造出一個不受控制的魔法能量把屋子都炸了類似的雞毛蒜皮的事情。
凱凱聽完這些事，經驗漲的不多，但總算聊勝於無，起碼不用把注意力全放在疼痛上。
有時候巴特維爾和托薩米納也來探視凱凱（凱凱剛見到他們時還是不自覺的渾身顫抖），他就能知道很多真正有意思的事情了，比如奧格瑞瑪目前的軍備情況、比如各個職業的導師在什麼地方、比如獸人的薩滿崇拜的傳統的具體內容等。
凱凱依著自己在現實世界中經過三十年打磨出來的「為人處世」的油滑，加之牛頭人小孩身份做掩護，一點一點把很多原來自己沒有了解的知識都套了出來。而且哄著倆女獸人每天看見他就眉開眼笑的。
凱凱也沒想到，自己在現實世界中打磨出來的「中年人的油膩」，竟然成為他和奧格瑞瑪城裡這些質樸純良的獸人，增進感情、套取知識的「超能力了」。
不過凱凱血蹄也知道，他這套玩意，也就是對這些孤兒院的女人孩子有用。
獸人雖然很純樸，但絕對不是笨蛋。
他們之前那些魯莽的操作，其實不能算做「沒腦子」，而只能算是「遇到事情先莽再說」的習慣使然。
在托薩米納講述的她親自戰爭故事中，他不止一次的為看似老實木訥的獸人在戰爭謀划和兩軍對決中的勇氣、狡詐、殘忍和殺伐果斷而感到震驚。
看來凱凱在現實世界中聽到的那句話是對的，「每個人都不傻，只是看他把聰明用到了什麼地方。」
沒人的時候，凱凱也把任務獎勵的那個金屬的「棒棒加球球」從系統的儲存空間里拿出來玩弄，但總是百思不得其解，實在不知道這倆玩意到底是幹啥用的。
凱凱也試圖從系統界面中找到答案，但這個系統很明顯的，只是一個僵化刻板的信息和任務系統。反反覆復的也只是原來發現的那些功能。而且很多系統面板的選項都是灰暗的，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凱凱研究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發現，後來也只能作罷。
而且系統也再沒有發布任務。
這樣又過了幾天之後，凱凱已經大概痊癒了。
獸人的孤兒院么，基本上算是放養孩子。其實老師也就是管管孩子吃飯睡覺什麼的，管著小孩別跑出城到怒水河跟鱷魚摔跤、或者到雷霆山揪雷霆蜥蜴的尾巴什麼作死行為。
孤兒院的小孩還是很自由的。
凱凱血蹄傷好了之後，每天溜溜達達的在奧格瑞瑪城裡四處亂走，一邊了解周邊情況，一邊乘機升級。
真正走進奧格瑞瑪這座獸人城市，凱凱就發現，遊戲里能反映出的艾澤拉斯世界真的是被簡化太多了，遊戲里的所有能顯示出來的信息，充其量只有現實世界的20%。
現實中的艾澤拉斯世界更為震撼人心！
艾澤拉斯所在的星球，應該是圍繞在一個穩定期的恆星（也就是艾澤拉斯世界的太陽）旋轉的中等行星。
跟太陽系和地球相仿，艾澤拉斯星球與太陽的位置適中，很適合碳基生物的繁衍生長。而且很巧的是，艾澤拉斯也有一個圍繞著行星運動的衛星（也就是艾澤拉斯世界的月亮），不過這裡的月亮明顯比地球的月亮「大」，可能是其運轉軌道離艾澤拉斯世界更近，也正是由於有這顆衛星存在，艾澤拉斯世界有和地球一樣的潮汐和大氣循環。
凱凱的學歷不高，但由於長期有效的義務教育的幫助，他對一些這個世界基本的事實也能做出大概準確的判斷。
比如他就判斷其實艾澤拉斯星球可能要小於地球，因為他發現物體在這個世界的重力明顯小於地球，即使是笨重的牛頭人，其正常彈跳的高度也能輕鬆的超過自己身高的一半。而據說人類等較為敏捷的種族正常彈跳則能接近自己的身高。
被遊戲隱藏了細節的還有種族的身形。
若是按照地球的度量單位，遊戲里看著低頭矮墩的獸人起碼也有近兩米，猥瑣弓腰的巨魔，挺直了身子起碼兩米五，輕輕鬆鬆超過地球上NBA高中鋒的身高，而厚實健壯的牛頭人則起碼有三米多高，紮實健壯的身材走到哪裡都像一座小山一樣。
凱凱血蹄雖然才10歲，不過是牛頭人的孩童，但是他的身高已經接近一個成年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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