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跳樓的女人
叮鈴——咖啡店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撲面而來的一股咖啡香味和冷空氣,咖啡店的冷空氣開的很足,讓進門女士感覺很舒服。
「小姐幾位?」
「不用,找人。」
「好的,有事兒你叫我。」
「謝謝。」
進門的女人環顧一周后,確定了要找的人,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可以坐這裡嗎?」
「當然,古小姐請坐。」
「劉先生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沒事,當醫生時間不好調配,我能理解。」
「醫生?」
「對呀,介紹人說你是當醫生的,難道不對嗎?」
「到也不是不對,只是說對了一半。」
「古小姐什麼意思?」
「劉先生正式介紹一下,我是一名法醫,就職於玉茗市刑偵支隊法醫室。」古棠雨伸出一隻手向她對面坐著的劉先生說道。
「你…你好,我……」這位劉先生在聽到古棠雨是法醫時,微微顫抖了一下。古棠雨自然也看出來了,看來這次又不成功了。
我叫古棠雨,是名法醫,現在二十五歲了,從一年前開始相親,每個相親對象在聽到我是法醫后,幾乎都是立馬拒絕並離開,眼前這位還是算好的,至少比以前的那些人待的久,不過我不喜歡,太弱了,嘖!得想個辦法脫身!
「劉先生不用緊張,我就直接說了吧。劉先生你我並不適合,而且你也不是我理想類型,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那是因為被逼無奈,我看劉先生還這麼年輕,應該能找到你自己心儀的人,那劉先生我們就有緣再見了!」
古棠雨沒給那個劉先生說話的機會,就把所有的話都說了,然後起身拿包、買單。
「這咖啡,算我賠罪的了,見諒。」
說完古棠雨就離開了咖啡廳,那位劉先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古棠雨就已經離開了。
呼——呼出一口氣后,感覺身體都放鬆了很多。
「觸不可及又何必在意
Lifewillbeeasierwhenthesunlightin
觸不可及未來的自己
Tokeeponpushingondownthelonelystreet
downthelonelystreet
……………………………………」
一陣鈴聲打斷了古棠雨的放鬆,拿起電話,上面明晃晃的備註著「母上大人」古棠雨頭痛的用手捂住額頭,這才剛拒絕電話就打來了,絕對會被罵,古棠雨果斷按掉電話,順帶關機,看來今晚自己只能在警局過了。
關機沒過一分鐘就被古棠雨打開了,她怕被罵,不管是來自那一方面的。當然她自己選擇性的忽略了自己母上大人的電話,沒點功力可抵不住自家親娘的問候。
初夏的天氣已經很炎熱,還別說是在正午的時候,那熱度的穿透感簡直絕了,本想著打個車回警局,車還沒打到,就先出事了。
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撞擊聲在古棠雨身後不遠處響起,緊接著就是一片混亂,有尖叫聲、有被嚇哭的,還有謾罵聲,也有夾雜在中間的報警和叫救護車的聲音。
古棠雨好不容易擠進圍觀群眾的裡面,卻發現自己根本擠不到前面去,後面的人想看,裡面的人不讓,就在古棠雨快要發火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警笛聲,她從來沒覺得這聲音盡然如此悅耳。
「都散了都散了,有什麼好看,拍什麼拍,別拍了,再拍我請你去喝茶啊!」
動作麻利的警察們把圍觀群眾都紛紛趕走,拉起來警戒線,剛剛說話的警察轉頭看著趴在地上,被摔的面目全非的女人,心裡一陣嘆息。
「媽的,這麼久了救護車幹嘛去了,不知道有人跳樓嘛!磨磨蹭蹭的生孩子啊!」
「老大,前面這條街違章停車的太多了,救護車進不來。」方燭弱弱的說道,老大生氣了,他害怕。
「那交警大隊是幹嘛去了,違章停車的全部給我拉到交警大隊去,這群人好日子過久了吧!」被稱為老大的人火氣越來越大,關鍵時刻掉鏈子。再轉身就看見跳樓的女人身邊蹲著另一個女人,還在翻動屍體,其實夏墉明白,地上的女人恐怕在掉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但是沒有醫生的宣判,他還是固執的保留了一絲希望。
「你他媽誰呀?誰放外人進來的,不想幹了是不是?」
「老大……那個是……」方燭本來是打算提醒一下老大,那個人是古法醫,他剛剛可是看見古法醫從人群中掙脫出來的,結果話沒說完,就被古棠雨搶去了。
「夏墉你有病啊!大姨夫來了沒好好吃藥是吧!在這兒發什麼脾氣!」
古棠雨本來是沒打算理會一點就炸了的夏墉,可架不住人趕著往上作呀!
「呃………咳……古法醫,咳咳咳……你怎麼這麼在這兒,我們應該還沒通知法醫科吧!」
夏墉被嚇得嗆住了,剛剛沒認出來是這位祖宗,她怎麼這麼快就趕來現場了?
「呵!那敢勞駕您通知我們呀!你幹嘛了,就跟吃了炸藥一樣!」
古棠雨邊說邊脫下手套,交給一旁的小警察,她現在什麼器械都沒有,也只能做一些初步的判斷工作。
「嘖!你別問了,現在我頭都大了!」夏墉有些煩躁的揉了一把頭髮,接著問道:
「死者的怎麼回事?」
「摔死的,我檢查了皮膚外表,沒有什麼可疑的發現,具體的就要等回去解剖了才能知道。」
「不知道是自殺還是他殺,如果是自殺等會兒就把這個案子移交給二隊,別讓他們整天閑著。」
「是,老大。」
「你還是沒說你怎麼會在這裡呀?現在可是上班時間啊古法醫!」夏墉有點怕這個女人,但是不的不說她很負責,對,只是負責,別的就不要多想了。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警局一般情況下中午會有兩個小時左右的休息時間,而我是中午11:05分走出警局來到這裡,然後在我準備回警局的時候,這位小姐就跳下來了。」
「你怎麼沒救她?」
「夏墉收起你那點聖母心,你自己應該知道那麼高跳下來,還能活著嗎!而且當時周圍人太多,我根本擠不進來,如果不是你們來了,我現在還可能被夾在人群中動彈不得。」
夏墉看著還沒散去的人群,嘆了口氣:
「這群人真的是………」
「群居動物的特性。」
「你這樣說真的好嗎?」從一旁警戒線進來的女警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人還不是從動物進化而來,難不成你變成人了,就比那些動物高貴,有些人連動物都不如吶!」
「好了,江副隊到了,你法醫室的人也應該到了,快去驗屍。痕檢科的人到了嗎?」
「已經去天台了,你要去嗎?」
「嗯,我去看看,你留在下面,看著點,還有讓方燭那小子通知交警大隊,凡是在這條街上違規停車的全部拉回去,一天到晚慣的。」
「好的,隊長,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了,正在聯繫她的家人。」
「嗯,直接讓他們去警局。史念那小子呢?又偷懶去了。」
「天台。」江副隊長用手指了指頭頂,表示很理解現在很暴躁的夏墉。
另一邊的古棠雨已經穿好防護,在進行簡單的屍檢工作了,她旁邊有個一樣穿著防護的女人,正在拿著筆記錄著古棠雨的說的話。現場屍檢花不了幾分鐘就搞定了,吩咐法醫助理把屍體抬回法醫室,等她回去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江玉芊遞給古棠雨一瓶說,問道。
「基本符合一切跳樓者的條件,沒有發現外傷,瞳孔渙散符合死亡時間,至於她體內有沒有其它異樣,要等我解剖完了才知道。」古棠雨接過水,打開就喝了一口,額頭上出了汗水,打濕了碎發,黏在臉上一點都不舒服,所以她很討厭夏天出警,又悶又熱。
「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下?」
「不了,夏墉怎麼回事兒啊?一來現場就跟炮仗一樣,逮誰炸誰?」古棠雨搖搖頭表示沒事兒,但是她很想夏墉怎麼回事兒?
「在你出了警局半個小時左右,夏隊被叫到局長辦公室去了,二支隊的隊長也在,不知道局長說了什麼了,夏隊一出來臉黑的跟鍋一樣,二支隊長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差點打起來,後來局長又找了夏隊,再然後我們就接到報警說有人跳樓了,後面的事你知道了。」江玉芊邊給古棠雨講,邊往電梯走去,她們準備去天台看看。
「應該是移交案子吧!可最近二支隊也沒什麼重大案件吧?」
「這幾天我們一支隊都在忙著上一個案子的後續工作,忙的要死,誰知道他們二支隊發生了什麼事!」江玉芊現在還頂著兩個黑圓圈的。
「上個案子不是應該完結了嗎?怎麼還有後續工作。」
「你別提這茬兒,提起這個我現在就一肚子火,你說我們把人都抓住了,證據也齊全了,法官都宣判了,那個龜孫兒都能跑了。」江玉芊咬牙切齒的說著。
「那位兄弟可以呀!怎麼跑的!」古棠雨對於那個案子的印象不深,負責解剖屍體的是孟薄卿,法醫科的副科長,那時候她剛剛好出差不在,等她回來的時候,事情都解決了,她也就沒過問了,沒想到這案犯還逃跑了。
「負責押運的人是二支隊的。」
「叮」電梯剛好停在了二十樓,還有一樓需要她們自己走上去,出示證件,進入警戒線內,順著安全通道往二十一樓天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