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害了爸爸
簡安雖不知情,卻也為這事推波助瀾過,成為害簡父入獄的一大幫凶,多年來她一心痴戀秦墨,但從來沒有認真想過,為何秦墨與她聊天的話題總是圍繞著她的父親,還時常打聽父親工作的細節……
「我說呢昨天一夜都沒回來,肯定是和秦墨出去做什麼醜事去了,你的良心呢簡安?」二堂姐簡樂也看不過眼怒斥道。
「大嫂不是我編排你閨女,咱們平心而論,要不是這小妮子喜歡那秦墨,將簡家資料全部偷傳給他,咱們這簡家,還能淪落到這般境地?要我說就該把這簡安,掃地出門!」三叔使勁在旁邊煽風點火,那眼神看著簡安恨不得能把她吃了。
簡安看到這,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那抹笑自唇間溢出,逐漸蔓延至那冷若冰霜的美眸,冰寒的令眾人不由噤聲。簡安性格和別人很不同,心裡越是悲愴,面上卻能笑得比誰都歡樂。
儘管人人都能聽出那笑里的悲戚,可那嘴角不斷擴大的弧度還是一度讓眾人產生一股錯覺,她笑得像一個天使,那笑彷彿鐫刻在臉上,永遠揮之不去。
簡寧見到姐姐這樣的反常,憂心的握住她一雙手,寬慰道,「阿姐你別想太多,這群人就是喜歡落井下石,這事跟你沒關係。」
簡寧倏地回過頭,抬手比著大門的方向,朝那些冷漠的親戚吼道,「馬上,立刻從我家滾出去!」
親戚們沒想到一向乖巧的簡寧說出了這種話,愣了下。
這時,秦墨走進了簡家,白的耀眼的名牌手工高級定製西服合適的將那俊挺的身姿凸顯,那張俊美儒雅的面龐此刻帶著些許盛氣凌人的氣勢,簡安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正在破碎,俏臉寒霜是瞪著他。
簡媽媽聽見響動望去,一見是秦墨便好似癲狂一般直直的撲過去就要打秦墨,但是卻被他一旁的保鏢攔下,毫不客氣的將她推倒在地上,見狀簡安簡寧忙不迭去扶簡媽媽。
簡安看著自己的母親好似有些神志不清的破口大罵,以往的華貴雍容全部消失,她的眸子一緊隨即緊緊握住媽媽那不住顫抖的手,好似這樣便能把力量與溫暖傳遞一般。
待簡母的情緒穩定下來,簡安這才將冷漠的視線投向秦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還來我們家做什麼?沒事的話請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那張以往掛著嬌笑的面龐此刻面無表情,周身散發著一股排斥。
秦墨渾不在意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簡安,現在你也嘗到這家破人亡的痛苦了吧!我曾經發過誓的,一定會讓你感受到我的痛!」
秦墨想起往事,視線有些飄忽。
在他年僅十歲那年,簡氏收購合併了他父親的小企,使得父親直接跳樓自殺而亡,母親也殉情。只留的他一人在這世界上,原本美好的家庭被簡父給拆散,而簡父因為愧疚才將秦墨帶回家和簡安一起成長,卻不想養虎為患最終整個簡氏都被秦墨吞併。
簡安的心如烈火般灼燒起來,現在的她才弄清楚形勢,原來這個所謂簡家的養子,早就已經羽翼豐滿是商界傳奇的新一代才俊,暗中潛伏在簡家只是為了迷惑她來整垮簡氏。
這個周全的計劃,還真是直接打在了他們簡家的死穴啊!
「安安,你可是我達到目的最好的一枚棋啊!」秦墨原本儒雅的面孔此刻有些扭曲的猙獰,帶著些許大仇得報的釋然。
簡安儘管內心翻滾起浪,可是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她此刻在敵人面前示弱,她也狀似輕鬆的詛咒著面前的男人,「秦墨,枉我們十多年的情分,既然你這樣陷害我們簡家,總有一天你會自食惡果,我們可以試試看!」
秦墨原本瘋狂的神色有些減退,眸間還有沒散去的愕然,居然從前的那個小跟屁蟲如今也能以這樣的姿態與他說話嗎?神色不明的審視著那單薄卻挺直傲然的身軀,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獵物似的。
回想昨日,彷彿那情景還歷歷在目未曾消散,純真美好的少女在青澀的未綻放的年紀,遇見了一個處處呵護備至永遠只把溫柔留給她的現實中的白馬王子,自此如同乾柴烈火一追一躲,他總是時而曖昧時而漠然,將她那年少衝動的心吊的很足,越發激起她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頭。
可是懵懂單純的簡安從未想過,這白紙般的青春也會有那麼定點算計,少年的欲情故縱也不過是一種算計,只為了接近她從而整垮簡氏達成目的。
而昨晚那個特別的日子,她覺得時間成熟便提出交往,秦墨只是微笑著說去酒吧喝酒,少女骨子裡矜持與家教使她不太願意,但是在身邊朋友的推波助瀾下,她藉助酒意迷糊的來到酒店,也很不巧的走錯房間失=身他人。
當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將美好獻給最愛的人時,她的心中受挫不已,甚至發狠的想要將那奪去她身子的男人碎屍萬段,但現在簡安卻覺得如臨大赦一般。
劫後餘生的簡安神經一松,她突然很感謝昨晚的男人,不然她被面前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糟蹋,她簡安只會更加無地自容。
秦墨那張從前令她心生愛慕的面龐此刻變得醜陋不堪,簡安有些嫌惡的別過視線,而那張晦澀不明的俊臉此刻卻突然發笑出聲,「簡安你到底還是將簡家敗了!你和我一樣,也是這簡家的罪人!」暗沉的燈光下看不清那張醜陋的面龐,但她卻很清晰的聽到那刺耳的尖銳笑聲。
簡安不想承認的,但她避無可避,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錦衣玉食的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她被秦墨折斷羽翼后踢下了天堂。
簡家沒有了,徹底葬送在秦墨手中。
整個簡氏已經是秦墨的掌中物,以極其囂張的姿態將簡氏的高層全部革職,叔叔們失去了鐵飯碗,將所有過錯全部推到她們母女三人身上,對於她們嚴峻的處境完全不管不顧,舅舅那邊更是連一聲問候都不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