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我的地下女友
簡寧只是筆直的站在那裡,倔強的不肯說話只是輕輕點點頭,眼底好像有一層淚光在閃爍。
簡安放心的出門了,現在的她,需要一份工作,不能只是依靠朋友那筆錢。
她是B市著名電影學院一名大一學生,演戲對如今的她來說並不是個可以達到的目標,她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學生。
簡安有一位學姐,與她關係還算不錯,聽聞她家的事,熱情的說要為她介紹一份工作,這位學姐在學校很出名,在校時期就已經是名還算有名的明星,那是一個現代戲她試鏡的是個惡毒的女配,但是被導演否掉說是氣質不合適。
簡安也並未灰心,她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所以她目標不在此,她覺得以她身體的條件去接一些小的廣告或者舞台劇什麼的應該不是問題,現在的她,迫切需要錢。
崔秀秀已經將她那「嫁妝本」都借給她了,以後的路還是要靠她來努力才是。
接連幾天簡安都在面試,對象都是一些沒有名氣的小公司,簡安應聘的是平面模特,托著熟人的關係她的面試都還比較順利。
畢竟她的條件擺在這,那張天使與惡魔糅雜而成的絕美面龐,身材更是比例完美該凸時凸,該翹的翹,那張不施粉黛的臉更是可以適應各種妝容,任何風格都能輕鬆hold住。
前面一切都很不錯,但是在即將要簽約或者談妥之時,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她,最終不了了之。簡安腦子向來好使,自然不用多想都猜到這裡面都是秦墨的傑作。
簡安碰壁了一下午,本來還信心滿滿的她,此刻突然有點不確定起來,她有些寂寥的坐在廣場外,蜷縮著蹲坐在台階旁,有一下沒一下的咀嚼著那乾澀無味的最便宜的饅頭。
儘管心下有些委屈和泄氣,但是簡安的性格卻是極好的,如同她的名字一般隨遇而安,既然躲不過那便坦然接受吧!那抹感染力極強的甜美微笑又重新掛在唇角,那個樂觀的簡安又重新回來了。
收拾好心情的簡安在心底暗暗為自己打氣,隨即將背包挎回背上起身正想出發去下一家公司面試,點開手機,卻發現跳出一張新聞頭條視頻。
熟悉的總統套房內潔白的蠶絲床被,一名黑髮及瀑布長的女子趴在那裡,床被被人有意拉開一角,恰好露出那無瑕雪白的美麗後背,一顆鮮紅的硃砂痣,就那樣鮮艷的在女子的後背張揚……
簡安忍不住點開視頻。
並且鏡頭有意的將這畫面放大拉近,白皙的背,鮮紅的痣,說不出的誘人魅惑。
將近半分鐘的廣告,全部都是各種女子上半身的特寫,在斑斕的燈光下顯示出絕美的光芒與攝人的誘惑。最後在結尾的時候幽幽的出來這唯一一句似是而非的廣告詞:血色浪漫,第一次的誘惑,AST酒店有售!
最後伴隨著字幕出現的是一款名為硃砂,色如鮮血的唇膏,散發著對女人來說致命的誘惑。
簡安看著屏幕上那熟悉的裸背,整個人好似被人抽走靈魂一般僵在那,不為什麼,就只為——那萬眾矚目的女子,竟然是她?!!
正在她被雷的有些控制不住雙腿的時候,驀然在廣告結束后很突兀的又加上一段文字解說:此則極富煽情興味的唇膏廣告,是由天行國際集團總裁顧天行親自監拍與設計的女士唇膏廣告,AST酒店,第一次……
可能,局外人並不理解代表的是什麼,但是簡安卻絕對難以忘懷,整個人更是面色慘白的搖搖欲墜著,單薄的脊背在不止的顫動著,像只破碎的瓷娃娃。
竟然……那晚的男人是,顧天行么?
簡安無意識的往下翻,下面的評論有幾萬條。
「我的天!這廣告真的好有感覺哦!」
「那句廣告詞怎麼那麼令人心癢……」
「這根本就不是廣告啊……分明給人一種……在暗示什麼的感覺嘛!拍的這麼露骨嘖嘖。」
簡安面上如火燒一般,感覺此刻內心有膠著與一股難言的羞憤,但是她還是有點理智,只是木然的挪動步子上了公交車。
天行國際大廈,一樓休息室。
簡安焦急如焚的有些坐立不安,她面如菜色的在這已經等了一個下午,小臉因為奔波而憔悴不已,但是閃爍在她眸中的除了疲憊還有那股衝天的怒火,顧天行這大總裁到底有什麼目的,居然用這樣卑鄙的手段逼她現身。
這樣將她的隱私公佈於眾簡直是太過分了,完全沒把法律放在眼裡,她更是感覺自己已經被嚴重的侮辱了。
回想起那句印象深刻的「第一次」令她感到十分惶恐,礙於他在B市通天的手段她不得不按著那話中的意思來主動找他。
儘管她不敢違背他的命令,但是她依舊十分惱火,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真心不好。
並且他還是以這樣震驚全市的形式來找到她,並且威脅,這讓簡安骨子裡帶著的叛逆徹底迸發出來,她咬牙切齒的等待著。
只要一想到那香艷的廣告,醉翁之意不在酒,就連尋常不知情的人都能感覺到是在暗示什麼,而她這個「親身經歷」的人又怎能裝傻?
看著外面越發陰沉的天氣,她估摸著是即將要下雨了!
公司已經到了下班點,幾乎全部員工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簡安還是沒有等到男人的出現,她猜測他大概是有專屬通道可以直接離開吧?簡安也很是心累,她嘗試過上去找他,可那刻薄的前台說一定要預約才給進,她無法,只得乖乖候在這裡。
天已經完全灰暗下來,瓢潑大雨毫不憐惜的清掃著污濁的城市。她實在等不了了,心中記掛著阿寧和媽媽,她心下一橫便直接沖了出去,但是因為沖的太急她完全沒注意到身側疾駛的車子,簡安有些認命的閉上了雙眸。
男人看著被車燈照在臉上的女子,渾身濕透猶如一隻被拋棄的小貓,男人的劍眉微不可見的輕蹙下,隨即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