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地下情人
情人守則第二條就是不能放金主鴿子,但蘇眠想,她怕是頭一個剛確立關係就要放金主鴿子的情人了。
她爸來找她了!
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
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她和人睏覺的老爺子趕到她公寓,眉飛色舞的對她擠眉弄眼:「和你睏覺的這個男人長什麼樣,比顧霆琛這崽子好吧,囡囡?」
蘇眠學著原主的口吻,兇巴巴的道,「您老哪聽來的消息?」
「你甭管這個,你就說吧,是不是比顧霆琛好?」
「對方帥不帥身材好不好?」
「爸!」
「誒!」蘇慶豐眉開眼笑,眼裡閃著淚光。他眨著眼,慈祥又老懷甚慰的看著她,感嘆道:「自打你進娛樂圈后,你好久都沒喊我爸了。」
蘇眠抿了下唇,也想起了原身迷戀上顧霆琛、不顧勸攔、死活要進娛樂圈追男神后就和她爸單方面冷戰,有事喊喂沒事就直接你你你的叫她爸的事了。
她上輩子沒有父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蘇眠有些無措的看著他,上前攬著他的肩,頭歪在他肩上撒嬌:「我等下要做朋友女伴參加個宴會,你要不要一起來?」
「克勞福德的慈善晚宴,他應該也邀請你了。」
被寶貝女兒一撒嬌,蘇慶豐魂兒都飄了,只點頭直應好:「好,去!」
沒有邀請函也得去!
「禮服首飾有沒?要爸給你買新的嗎?海瑞溫斯頓新出了一款鑽鏈,爸給你買來?」他拍著她的手,樂呵呵的問。
老爺子成為暴發戶后,什麼都只買最貴的,大金鏈子要最粗的,好在他不帶只收藏,才不至於出個門就被人搶劫。
想到他粉蓬蓬的公主裙審美,蘇眠一抖擻,忙打斷他:「我朋友給我備了,他助理就要送到了。」
「那個和你睏覺的男人?」蘇慶豐在商場里摸爬打滾多年,一猜就中。
一針見血。
見女兒點頭承認,他心裡酸酸的,自家水靈靈的大白菜也長成到就要被豬拱的年齡了。
他哼哼了兩聲:「少和他來往。」
蘇眠眼睛亂瞟,就是不看他。
恰在這時,敲門聲響起,顧鴻昀的助理田峰送禮服和首飾來了。
田峰看到公寓里不止蘇眠一個人,且蘇眠與他態度親密,立刻警醒起來。
蘇眠一眼就知道他誤會了,忙解釋道:「這是我爸,等下他可能要和我一起去參加晚宴,勞煩你和顧總說一聲。」
「好的,我和司機在樓下等你們。」田峰調查過她的身世,將蘇慶豐的臉和調查到的照片對比,確認是同一個人後,禮貌的對兩人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蘇慶豐不滿的又哼了聲,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安撫好老爺子,讓他吃水果看電視打發時間,蘇眠進入卧室梳妝打扮。
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響,蘇眠心裡有些暖,她好久沒和家人住一起的經歷了。
這趟穿書,倒是讓她又享受了一回家的感覺。
蘇眠笑了笑,感覺還挺好的。
突然,她想起蘇老爺子最後為了救原主而跪下來求方恆等人卻出了車禍的結局,不由得蹙起眉頭,心裡便五味雜陳。
人最怕的便是得到了又失去,她不想失去。
看來,她得加快遠離男女主的進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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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收到了田峰的通知,但顧鴻昀在看到年輕貌美、光彩奪目的蘇眠挽著蘇老爺子下車時,心裡有一點點的不悅。
拂了下西裝,他主動走過來,向他伸出手:「蘇先生,幸會。」
「幸會啊,賢侄。」蘇慶豐眯著眼看這個拱了他女兒的男人,也伸手,回握,力度很大,手上的青筋都冒起了。
被動降了一個輩分的顧鴻昀面上仍是笑著,只手上的力度也不動聲色的增大。
蘇眠眼看兩人就當街斗臂力了,忙上去隔開兩人。
她略帶歉意的看向男人:「抱歉啊顧總,我爸突然來訪這事我也沒想到,我可能陪同不了你了。要不,我給你重新找個女伴?」
「不用。」顧鴻昀收回用力過猛有些酸痛的手:「你陪我進去走個過場,就可以陪世伯了。」
「世伯不介意我徵用一會兒你女兒吧?」
聽他順著他意自降輩分的蘇慶豐很滿意,自得的點了點頭,笑呵呵的道:「先來後到,你先。」
顧鴻昀挽過蘇眠的手,輕頷下首:「那,失陪了。」
安排助理陪著蘇慶豐后,他與蘇眠一起走向宴會大廳。
蘇慶豐從背後看去,覺得兩人很是登對,但又覺得顧鴻昀這斯在拉低他女兒的光芒,臉色變幻莫測,最後背著手也跟進了宴會。
克勞福德慈善晚會很低調,能受到邀請的認真做慈善、長期做慈善的人。
像蘇慶豐蘇老爺子,自發達前就年年都會捐數十筆善款,發達后捐贈的金額有時更是高達上億,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宴會的坐上賓。
所以,宴會上各行各業的人都有。
一走進宴會廳,顧鴻昀蘇眠兩人立刻就成為全場焦點。不單隻是因為兩人容貌出眾,更是因為顧鴻昀帶了女伴過來。
自五年前被前女朋劈腿后,他就再也沒有帶過女伴參加過任何宴會了。
不熟的人竊竊私語,半熟的遙望觀看。
「顧三爺帶來的人是誰?」
「好像是個十八線花瓶,前兩天在《扶樂》劇組曬出的微博上見過她。」
「現在的明星能耐挺大的啊,勾得顧三爺都放下成見了。」
「哼,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
在場的人那個不想攀上顧鴻昀這根高枝,可惜平時連見他一面都難。
「顧老三,你小子可算是走出來了。」一個高挑的桃花眼男人越過人群,上前,熟練的錘了一把顧鴻昀的胸口,感慨萬千。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別亂猜。」
顧鴻昀笑笑:「蘇眠是演員,公眾人物,你可別壞了她名聲。」
聽了一路自以為是隱秘的悄悄話的蘇眠,神情複雜的看向男人。
說好的保密呢?這和公召於天下也沒差了。
再說,她只是他不能見光的地下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