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情同父子
「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句唐草的壞話,我就要了你的命。」說完,蕭語堂轉身離開。邱哲被蕭語堂的話嚇的半天回不過神來,他當然知道,蕭語堂說話一定算數,他說要自己命,就真的有可能。
蕭氏集團誰惹的起啊。
「來人!」邱哲確定蕭語堂已經離開公司之後,這才大聲喊人,連喊了幾句,除了回聲,壓根沒有人理會。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公司本來就沒有剩幾個人。邱哲的腿又疼痛難忍,他連忙爬著去拿手機,打電話叫人送自己去醫院。
看邱哲的樣子,他也不敢騙自己,蕭語堂一想到自己還沒有唐草的消息,心裡就各種不舒服。
該死!蕭語堂一腳踩上油門。電話也打不通,這個女人到底在做什麼!
蕭語堂回到公寓的時候,小語已經睡著了。
「語堂。」牧雨星見蕭語堂回來,隨即合上了電腦。「找到了嗎?」牧雨星的目光一路跟隨著蕭語堂從門口走到自己對面坐著。
蕭語堂面無表情,甚至神色難得看出有些沮喪。牧雨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查到了嗎?」蕭語堂對牧雨星問道。
「嗯,查到了,我已經通知所有報社將你和唐草的新聞全部給撤了。」牧雨星回答。他原來以為蕭語堂被打了馬賽克,對自己沒有影響,蕭語堂應該不會去管,沒有想到蕭語堂這麼上心。
蕭語堂一向不喜歡麻煩,就是火燒到他腳邊,只要沒燒到他,他都不會去管。
是夜。
小語躺在床上憨憨入睡,他不知道唐草現在在做什麼,興許是今天一天玩的太累,也或許是他在邱家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蕭語堂卻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唐草失蹤的太過蹊蹺,蕭語堂總覺得唐草出了事,卻又無從查起。
想起昨天晚上還與唐草睡在一張床上,蕭語堂只覺得懊悔。明明昨天她從邱家逃出來,這段日子唐草身邊到處都是危險,怎麼能放她和小語兩個人不管不顧呢。
蕭語堂雙眸冷了冷,在黑夜的襯托下,更顯得可怕。
他一夜未眠,直到凌晨,才有了一點睡意。
「媽媽。」小語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媽媽。
他軟糯的叫聲吵醒了本來就睡的不沉的蕭語堂。
「小語。」蕭語堂伸手將小語裹到自己懷裡。「媽媽有事出去兩天,你和蕭叔叔待在一塊好不好。」
懷裡的小語一動不動,十分乖巧。「嗯,好。」
「媽媽去做什麼事了啊?」小語單純的問道。蕭語堂緊緊抿唇,想到小語這麼小的年紀就經歷了這麼多,蕭語堂鼻子有些發酸。
「沒什麼事,我們一起等媽媽回來。」蕭語堂低了低頭,朝著小語的額頭親了一口。
蕭語堂現在只能一邊好好照顧小語,一邊繼續調查唐草的行蹤了。
他拿出手機,告訴秘書今天自己不上班之後,便將手機放在一旁,抱著小語繼續睡了一會兒。
單倩秀一大早就去了醫院,唐遠現在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要錢也越來越緊迫。
「老爺。」單倩秀提著一碗粥進來,這才八九點,唐遠就已經醒了過來。單倩秀進來的時候,唐遠正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你快點給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回去。」唐遠不冷不淡的說道。唐家現在敗落到這個境地,如果再被別人知道自己得了癌症,豈不是會讓形勢更糟糕。
「老爺!」單倩秀微微皺眉,她倒不是真心實意關心唐遠的安危,如果唐遠倒下了,自己也沒有好日子過了,「您現在最主要的是好好治病,您放心,除了咱們家裡人,沒人知道您得的什麼病。」
單倩秀怎麼不懂唐遠的心思。
「唐草呢?」唐遠想起了唐草。現在,也只有她能夠找邱家要到錢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唐家還得靠唐草活下來。
「我昨天告訴她了。」單倩秀一邊說著,她一邊將粥端出來一點一點喂到唐遠嘴邊。
「她怎麼說?」唐遠迫不及待問道,「咳咳。」說話有些急躁,結果搞的自己沒控制住,連連咳嗽了好幾下。
「唐草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油鹽不進。」單倩秀看上去對唐草頗為不滿,「老爺,您也不要怪我說話直,您養這女兒,真當養了只白眼狼。」
「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找她要到錢。」唐遠語氣非常嚴肅。這個唐草,當初把她嫁給邱樂章就是為了捆住這棵搖錢樹,如今正是要錢的時候,居然在唐草這裡出了岔子。
「那是當然。」單倩秀說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股得意的笑容。
現在唐草被關在家裡,不用自己,唐新兒就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對付唐草,不怕她不答應。
「不過……」單倩秀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說話也猶豫起來,「老爺您看了昨天的新聞沒有?唐草好像背著邱家老頭子,在外面還有男人。」單倩秀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邱家不把唐草攆出家門就已經夠好,還指望能在他身上拿錢?
「邱樂章不會管這麼多。」相比之下,唐遠淡定多了。「他已經五十幾歲了,還是一個殘廢,能夠娶到唐草,已經不錯,況且,唐草還帶著一個野種,這幾年也沒見他把唐草趕出家門。」
唐遠心裡清楚得很,邱樂章也不過是把唐草當作玩物罷了,既然是玩物,邱樂章就只會管她好不好玩,至於唐草背著他做了什麼,這些都不是邱樂章在意的。
他既然娶了唐草,更是不會把外面的風言風語放在眼裡。
單倩秀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不過,邱樂章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唐草是要好好管教一下才會聽話,要不然她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還要牽連到我們。」唐遠補了一句。
在邱樂章心裡,唐草只是一個玩物,同樣的,在唐遠心裡,唐草也只是一件生錢的工具。
沒有人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