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青銅劍
「門主,您老人家在嗎?」
次日清早,林凡便來到主殿門口,探著腦袋朝殿內輕聲喊道。
「我還以為誰呢,是你啊,大早上的在那鬼鬼祟祟的幹什麼,進來吧」
張晨風每日必定飲茶,他所飲之茶可非尋常之茶,乃飄渺峰上二十年方可採摘一次的野茶,縹緲門也就他與三位長老有資格飲此茶水,待張晨風瞥見來人系林凡后,便捧起茶杯吹去茶杯上得熱氣、抿了口茶說道。
「你不在山洞好好修行,來我這主殿做甚」,張晨風放下茶杯看著林凡問道。
「也沒啥,就是那啥,額,我想去庫房挑把趁手的兵器」,林凡難得一次靦腆了起來。
「我還以為有多大事呢,你自己去就行了」,張晨風笑道,說完后便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遞給了林凡。
這令牌不過手掌大小,渾身黑漆漆的,林凡一握在手裡,便能感到一股清涼從這令牌內傳來,但似乎並非鐵制。
「我自己去嗎,門主你就不怕我把庫房搬空了啊」,林凡納悶的問了一句。
「噗~哈哈,你要是能全部搬走你就搬走,我跟你說,庫房裡面都是法器,全都是縹緲門歷代弟子的兵器,你能得到這些法器的認可再說大話吧」
張晨風噴出一口濃茶,隨後爽朗的笑聲傳來。
「那弟子先行告退了」,林凡施了一禮,轉身就往庫房跑去。
……
「林師弟,你來這幹啥?」
輪值書房庫房的,乃是一名模樣約有三十來歲左右的男子,此時正坐在院里的石桌旁,狐疑的看著林凡。
其實修行之人,看面相根本就無法猜出實際年齡,就說縹緲門門主張晨風,歲數就比林凡的師父林石就高了將近一百歲,可兩人一對比,張晨風外觀上就比林石較為年輕了。
書房與庫房都是建在一起,猶如四合院般成口字型,書房佔了兩間,庫房也佔了兩間。
「我奉門主之命,來庫房取件趁手兵器」,林凡遞上了張晨風的令牌。
「你進去吧,我說林師弟,你還沒去過庫房吧」
這名縹緲門弟子接過令牌看了一眼,又還給林凡,頗為神秘的說道。
「沒呢,第一次來」,林凡搖搖頭說道。
「庫房挺不錯的,你進去就知道了」,這弟子邪魅一笑。
「那師兄我先進去了」
「去吧」
林凡走到懸挂庫房木牌的門口,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石椅上的縹緲門弟子,直接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
林凡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色詫異不已,剛剛推開木門,看到的還是空空如也的房間,怎麼一踏入房間這環境突然變了個樣。
呈現在林凡眼前的,是高約三十多丈,長寬均有五百多丈的空間,頂上鑲嵌著夜光珠,照亮了這處封閉空間。
「然到說所謂的庫房,也是一個空間法器不成?」
林凡甩了幾下頭,看著一排排的三層柜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有弓、刀、劍、槍、棍、戟等等,林凡看得是眼花繚亂。
柜上的各種兵器顯然都有些年頭了,從兵器上傳來古老的氣息上,便能看出其歲月痕迹,不少兵器已經破損殘缺,甚至出現了裂縫及口子。
「有這麼重的嘛?根本就拿不動啊」
林凡首先看中的是一把赤黃色條紋的劍,可雙手緊握著劍把使出了吃奶的勁,都無法移動一絲分毫,連調動靈池的力量加諸全身,都無法將其撼動。
「這年頭,兵器都成精了一樣,還得挑人,你們是法器,不是靈器,挑什麼人啊」
忙活了大半天,林凡將六排柜上的兵器都試了一遍,就沒一把能拿得動的。
但也不能怪這些法器,它們之前的主人都是縹緲門當年抵禦外敵時的弟子們,這些人當年的實力可是不差,曾心意相通的兵器,怎會看中林凡這種聚靈期一重天的小小修真者。
「咦,青銅劍」
就在林凡準備掉頭離去時,卻發現所處的這排柜上最底下的一層,有一把銹跡斑斑的青銅劍,準確的說不是銹跡,而是被腐蝕得不成樣子。
這把青銅劍和青銅戒顏色一摸一樣,林凡順手提了一下,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拿起。
「難不成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法器不成?」
看著這一公分厚五公分寬和兩尺長的青銅劍,林凡嘀咕道,但這把青銅劍長相也太寒磣了些。
在庫房內又逗留了一個多時辰,基本上各種兵器林凡都嘗試一遍,除了那腐蝕不堪的青銅劍,其他的皆不能為林凡所用,這才帶著失望的心情離開了庫房。
「喲,林師弟,你出來了啊,進入忒長時間了,這…這…這把…嗯…你挑的就是這把獨一無二的法器嗎」
輪值書房與庫房的弟子捂著嘴強行憋住不笑出聲來。
「關你屁事」,林凡沒好臉色的回道。
「你個沒大沒小的」
這名弟子深呼一口氣,這才讓自己不至於當場笑出聲來,又迅速換了一副嚴肅的態度說道:「庫房與書房乃我縹緲門重地,林師弟,既你已得法器,還不速速離去」
「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林凡忿忿不平的剛走出院門口,便聽到一陣笑聲從院內傳出。
「笑笑笑,笑死你,最好笑得你靈池爆裂」,林凡在心裡罵道。
張晨風剛走到主殿門口,便看到林凡垂頭喪氣、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走了過來。
「掌門,您的令牌」
林凡略帶失望的語氣,將令牌還給了張晨風。
「把你手裡的劍給我瞧瞧」
張晨風接過令牌后,便看到林凡手上持著一把劍,這把劍竟讓張晨風產生了一股熟悉感。
「難道說是寶珠蒙塵不成,我就說嘛」
林凡雙眼恢復了光彩,迅速將青銅劍雙手呈給張晨風。
「這把劍我總覺得有點印象,讓我好好回想一下」
張晨風看著這破破爛爛的青銅劍,陷入了沉思,好長一會兒,張晨風才把青銅劍還給林凡,嘆了一口氣道:「我想起來了,難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這青銅劍與青銅戒,都是縹緲門之前某位弟子的法器,這名弟子算是我的師叔了,其修為比我現在都要高,青銅戒已經送給你當作收徒之禮,想不到這青銅劍也被你拿到了,看來真是頗有緣份吶」
張晨風彷彿陷入了回憶中,緩緩說道。
「那此劍的威力豈不是威力無窮」,林凡驚喜道。
「兵器固然重要,最重要的還是修真者的本身實力,這把劍已經在那次大戰中受損,你看這劍刃便知」
張晨風指著青銅劍劍刃上磕磕碰碰的受損部位說道。
「那這劍豈不是廢了」,林凡的臉上浮現出失望的表情。
「既然你選擇了它,它也選擇了你,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就用這把青銅劍吧,說不定哪天會大放異彩呢,行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要事呢」,張晨風將青銅劍遞給林凡說道。
「青銅劍,青銅戒,這名字倒是挺配你們的」,山洞內,林凡看著石桌上的青銅劍和左手戴著的青銅戒,無奈的說道。
「師弟,你發獃做甚」,古風笑眯眯的在山洞外問道。
「啊,是古師兄啊,你怎麼來了」,林凡攏攏心緒說道。
「我剛到,來通知你件事,明天就是你輪值山門了,要準備去交接,特來告訴你一些事項」
古風說完自己走到石桌上,拿起水壺正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卻發現水壺內空空如也。
「不是我說你啊,師弟你這洞府也太寒酸了吧,連水都沒有」,古風坐在石椅上白了林凡一眼。
「輪值山門?明天是我輪值山門?」
林凡從來縹緲門至今,也就在廚房罷了,庫房也才去過一次,書房葯園山門等地,他都還沒參與輪值過呢。
「我倒是給忘了,你只專職廚房過,也罷,我便和你說說,現在輪值的規矩早就改了,不過你一直都在廚房不知道罷了」,古風舔了一下枯燥的嘴唇說道。
現在縹緲門弟子總共五百來人,每天百名弟子輪值,也就說每名弟子基本一百天就要輪值一次,周中塵身為大師兄,已經不在參與輪值,每天兩名弟子守山門,負責接待來客人員,阻止無關人員進入縹緲門,當然平民百姓根本無法進入、也看不到山門。
「現在廣場南側牆壁上都掛著木牌,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上面都是輪值日期與輪值人員」
古風咂巴咂吧了一下嘴,來通知林凡,是怕林凡不知道他明天輪值,通知完后古風便離開了山洞,估計是去附近的山洞找其他弟子扯牛皮去了。
也罷,你就隨吾,在這修真之路大放異彩吧」,林凡舉著青銅劍對天喊道。
第二天天還未亮,林凡便持著青銅劍趕到了山門,山門的位置在縹緲峰中間位置,一條寬五丈的石路從這延伸到縹緲門內,而山門,便是在石道頭,石道左邊有一座小亭,小亭上有一張石桌四張石椅,石道的右邊,也是一塊石碑,上寫著縹緲門三個大字。
山門、是進入縹緲門的唯一方法,當然還有第二種,就是以武力破除縹緲門的護門屏障,不過可沒人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