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送到嘴裡的獵物,他怎能不吃
楚盛年聽著周順罵周綿綿是傻子,這哪裡能忍。
砰地一聲,他手裡的茶杯,砸到周順腳邊,應聲而碎。
「茶太燙,給我換杯來。」
他薄涼的聲音,聽到周順的耳朵里,就像是說刀太鈍,換把尖銳的,能一刀殺死人的那種。
周順腿軟的想跪下,但腳邊都是碎片,他還是撐著一口氣站直了膝蓋,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心裡卻咒罵周綿綿這個智障。
他不敢動,瞪著妻子衛麗,讓她趕緊過去。
衛麗現在肚子還疼,只想離這個男人十萬八千里,別說給他倒茶,她瞪著劉嫂。
劉嫂就是一個傭人,她可是親眼看見這男人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把衛麗踹開,她怕死呀,更是不敢。
楚盛年嗤笑,「你們周家的待客之道,就是一杯茶都不給嗎?」
楚盛年脾氣躁,一腳踢到茶几,玻璃茶几上的花瓶晃動,砰地砸碎。
花瓶里的水灑出來,水滴到紅色地毯上,被打濕的地毯,像是鮮紅的血,周順三人身體都抖的厲害。
「不給茶喝也沒事,那就談談賠償的事。」
「賠,賠償?」
周順看了眼自家被撞破的門,笑的比哭還難看,「不,不用的,先生,這道門用了十幾年,也該換了。」
楚盛年冷眼瞟他,嗤笑一聲,「你等著我給你賠償,呵?」
「我說的是我的車,你要賠償!」
「……」
周順咽口水,明明是他的車撞倒他家大門的,卻讓他來賠償,這天理何在呀?
但和楚盛年講天理顯然是沒用的。
他從果盤裡拿出一把水果刀是丟到茶几上,水果刀和玻璃發出清脆的響聲,嚇得周順心臟像是被刺了一刀。
他趕緊說;「賠,賠償的,先生,您說賠償多少?」
楚盛年看了眼這棟別墅,「把這棟別墅的產權書拿過來我看。」
周順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難道是想要和棟別墅?
朗朗乾坤,這個魔頭來他家,指著他的鼻子要房產證,豈有此理呀!
「這,先生,產權書,是,」
「聽不懂人話,讓你拿就拿!」
楚盛年沒耐心,煩躁的呵斥。
「哎,我這就去拿!」
雖然沒有天理,但保命要緊,周順上樓去書房拿產權文件來遞給他。
楚盛年翻開文件,看到房主的名字寫著周順,更改時間是九年前。
綿綿說這是她父母的家,十年前,她父母去世,遺產法定繼承人應該是周綿綿。
他周順的臉可真大,拿了人家父母的房子,還把鎖換了,不給她進門。
欺辱他家太太,就是欺辱他楚盛年,他怎麼能放過周順這小人!
他猛地把產權文件丟到茶几上,冷厲的質問,「周順,這棟別墅是我家太太父母的,怎麼繼承人變成你?」
周順臉色一變,心虛極了。
但是他沒搞明白,「先生的太太,是?」
「周綿綿!」
「……!!!」
那個智障,嫁了人,竟然讓楚盛年的保鏢給她撐腰,來周家搶東西!
周順說;「我弟弟當年去世早,綿綿還小,我要照顧綿綿,把別墅的房主的名字寫上我的。」
「你繼承了這棟別墅,所以換了鎖,不肯我家太太進來?」楚盛年嘲諷。
周順噎住,這件事他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繼承這棟別墅的借口是照顧人家,卻不肯讓人家進來,確實是不合適。
衛麗辯解道;「這是我周家的別墅,記在誰名下,這也是我們家的事,周綿綿都沒說話,先生呀,你到底想怎麼樣!」
衛麗這意思是這是周家的事,他一個外人管不著。
楚盛年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不巧,周綿綿是他家太太,她的東西,就是吃剩下的一根魚刺,她沒丟出去,有狗敢來搶,他也會打斷那隻狗的狗頭!
楚盛年不和一個野蠻的女人吵,撥通助理的電話。
「找一個產權管理的律師過來,還有我的車報廢了,找人來談賠償的事。」
助理聽他的車報廢,擔憂的問;「年先生,你沒事吧,這回門第一天就出事,這親家不太吉利呀。」
「我沒事,這親家,」楚盛年瞟了眼周順三人,嫌棄的說;「是不太吉利。」
楚盛年掛了電話,看著周順。
「把我家太太父親以前用的律師叫過來,有些事要問清楚,周順,你能騙過十歲的小女孩,別想著騙我,不想明年你墳頭長草最好別耍花招!」
站在一旁的衛麗,聽他還要查周氏,忍不住怒吼。
「我弟弟的別墅我丈夫來接手,這是理所當然,你一個外人,管的太寬了吧!」
「外人?呵,我家的太太姓周,她父母的別墅的就是遺產,她就該有繼承權!」
周家夫妻急切的把周綿綿嫁出去,以為一切就歸他們所有,天下真的有這麼好的事?
法律上,嫁出去的女兒也不影響繼承權,周綿綿出嫁,就該把屬於她的東西拿回來!
「……」
周順和衛麗對視,都不甘心。
他們之前盤算著,把周綿綿嫁出去,能甩開一個包袱,還能替女兒免了一份死罪。
以後周家就和周綿綿劃清界限,她要是不走運被楚盛年折磨死,那也是她的命。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她結婚第二天,楚盛年的保鏢來給她出頭。
他們不敢招惹楚家,卻不會就此罷休。
……
楚盛年上樓去找周綿綿,周綿綿的房間在頂層三樓,是一個小閣樓間。
別墅年代久了屋頂沒修過都會有些漏雨的,她這間房間的牆壁都長了青苔,牆角邊還有野草。
這地方是夏熱冬寒,可是他的小太太竟然在這裡住了十年。
他跟她上樓收拾東西,看她住這種地方,他忍不了,就下樓找周順算賬。
周順這畜生,搶了她的家產,還不好好對待她,是欠收拾!
「東西收拾好了嗎?」
周綿綿做事慢,她把衣服和小零件都收拾好,卻行李箱都沒裝滿,東西少的可憐。
「好,好了。」
周綿綿拘謹的低頭,她怕他等急了,趕緊把行李箱關上,背上書包,跟在他身後。
「給我。」楚盛年伸手。
周綿綿迷惑的看著他寬厚的掌心,她傻愣愣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楚盛年也愣住,他伸手是幫她行李箱,沒想到她的手送到他手裡。
這是送到嘴裡的獵物,他怎麼能不吃。
他順勢握住她軟綿的小手,另只手再次伸過去。
又說;「給我。」
他倒是好奇,她還會給他什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