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身份

五 身份

對於李銘來說,他現在最重要的融入這個社會,搞清楚這個年代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情,是不是如歷史所記載的那樣!

考慮到這些問題的時候,李銘的腦子逐漸清晰起來,不能按照自己所記憶的歷史,來適應這個時代。

有時間還是需要出去走走,打聽一下,看看正在發生什麼事情!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學習這個時代的語言!

吃過早飯之後,就到老秀才那裡,拿出紙筆,準備和老秀才學習語言,老秀才還在石凳旁邊喝茶呢,一看李銘拿出的紙筆,眼睛都直了,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搶過李銘手裡的紙!

嘴裡還念叨,就是皇帝估計都沒有用過這麼好的紙啊,這真的是太好了,自己在京都的各個賣紙筆的地方都轉過,看到的也不少啊,這樣的紙是哪裡來的呢,還有這個筆,完全沒道理啊,還不用墨汁,和毛筆完全是兩碼事啊!

李銘拿過紙筆,開始在紙上寫著,說想學習他們說話,老秀才拿起李銘的筆也學著寫,感覺非常神奇,寫到:可以!就這樣,李銘寫一些日常的用於,老秀才就讀出來。

一來二往,李銘想起來了,這個就叫做大唐雅音啊,和西北方言差不多,後世李銘就是雍州人!

想到這裡,李銘學習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半個月下來,他基本上算是掌握了這個時代的語言!只不過對於一些奇怪的方言的掌握還差點火候,以後還是慢慢學習,日常基本交流,李銘已經沒有問題了!

在掌握語言的情況下,溝通起來就非常的方便多了!

老秀才雖然對李銘的身份感到疑惑,但是和李銘交往了幾日來看,根據老秀才的經驗以及對李銘的觀察,覺得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

在大唐,能識文斷字的人是非常少的,整個存在,100多戶,供養孩子讀書的,超不過10戶,有時候受個啟蒙,能認識自己名字就不錯了!

李銘是自己的學生帶來的,估計也是機緣巧合認識的,雖然心裡有嘀咕,但是還是一無既往的和李銘聊著各地的見聞!

這天,老秀才對李銘說,你需要到保長那裡去登記身份!

李銘腦子翁的一聲,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在大唐還是個黑戶,必須有一個身份證明啊,不然以後出去辦事情,確實不方便!弄不好還有牢獄之災和殺身之禍!

大唐縣以下管理制度為:縣:縣令;縣丞、主簿、縣尉、錄事、佐史。

鄉:耆老;

里:里正;

村:村正;

保:保長;

鄰:鄰長。四家一鄰,五鄰一保,五保一里,五里一鄉;一自然村為一村。城市內無村設坊,坊正和村正相同。

老秀才人不錯,看李銘也是識文斷字的,不像姦猾之人,又聞聽李銘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所以有了收留之心!

李銘又問了自己應該怎麼辦,老秀才出主意,說是掛靠在蕭家,就說是蕭家的遠方親戚,這個事情他去和蕭家蕭伯打聲招呼!

老秀才出面,這個事情就好辦多了,蕭伯也沒有說什麼,如果能掛靠在自家,那麼按照李銘的年齡,可以再得天一頃,還可再增加耕牛一頭,這樣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土地是歷代農民最為看重的資源了,幾乎所有的農民起義都是為了均田地!

有了蕭伯的接納,那麼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下來的事情就是要去拜訪里正了,這個算是比較適中的官職,太大的容易引起麻煩,老秀才也把里正的為人說了一下,在當地還是有點官聲的!

這些里正權力也算大的,平時統計人口,催繳賦稅等等!大唐還是按照隋制,按照人口來繳納賦稅,徭役等,所以對人口的控制非常嚴格,防止隱匿人口!

作為現代人,李銘對於人性的把握是比較準確的,他覺得要讓里正高抬貴手,給自己一個身份!那麼無非就是金錢開路了。

可是自己現在身無分文,老秀才不可能為自己出力,至於蕭夜,那就更別說了,一個小孩,家裡也不是太寬裕,那麼有什麼可以送給里正的呢!

李銘穿越的時候,船上的東西都是一些現代的電器之類的玩意,也不實用啊!李銘在自己的旅行包裡面找來找去,保溫杯,衣服,一些包裝食材,幾桶速食麵,還有就是指甲刀!

最後在側面的拉鏈裡面找到一把芬蘭軍刀,李銘眼前一亮,覺得這個靠譜!以前買刀具的時候,大家都認為瑞士軍刀是非常有名氣的,但是大家所不知道的是,芬蘭的軍刀也是非常優秀的,

想好之後,他就把這把芬蘭刀帶在身上,和老秀才,蕭夜一起往裡正家走去,一個百戶的村莊,確實不算大,不多時,就來到了里正的家裡!

作為大唐最為基層的官吏,平時油水還是有點的,這個是一個三進的房屋,前廳,中院和後院,後院一般是家眷住的地方,前廳是用來接待來客的!

里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青衣,這個倒和大唐的官吏服飾一致,三寸黑髯,顯得特別精神與精鍊,眼睛裡面有著基層小吏的精明!

分賓主落座之後,並沒有上茶,原因是唐人在這個時候,作為北方,還不喜歡飲茶,南方倒是有煮茶一說!

老秀才開門見山的說:王里正,我這學生,有一個隴西來的一個遠房親戚,姓李名銘,因關隴西域生計實為清苦,娶親營生俱不方便,所以不遠千里,投親而來。

王里正,你也知道,關於落戶問題,還請里正方便一二!里正也認識蕭夜,知道他是老秀才的學生,也沒有說什麼!

王里正看了李銘一眼,心裡覺得他穿的這個衣服怎麼就不怎麼合身,而且頭髮還是短髮,心說這個就是隴西一帶的打扮吧,那個地方,胡人比較多,打扮也比較怪異,他自己前年去州府去的時候,也見過不少!

這個李銘看上去比那些胡人還是要順眼一點!

嘴裡說到: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天下大定,戶籍已經於去年重新編纂,按照唐律,三年編製一次,對於外來人口,還是限制的相當嚴格,隴西一代,經常有豪強流民出現,官家尤為重視,落戶恐怕不方便啊!

李銘對這樣的官話看的多了,在平時和各級官員打交道的時候,如果你一來,開口就把事情辦好了,那怎麼顯示權力的重要性呢,所以還是有底下見真章的!

李銘跟著說到:里正,我自隴西而來,跋山涉水,是為艱辛,如不是生計實為不易,也不會到此投親!我自關隴而來,途中得一寶刀,以我之見底,不知是何材質,能否請里正鑒賞一二。

里正一聽有寶刀,眼睛一亮,奧,還有這樣的事情,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李銘自袖筒中拿出芬蘭軍刀,遞給里正!

里正拿這軍刀,就刀柄和刀鞘,看的眼睛都有點直了,想想看,現代科技生產出來的名貴的芬蘭軍刀,對於古人的衝擊力度是相當大的!

里正反覆觀看幾下,然後拔出軍刀,不鏽鋼帶來的衝擊,讓里正感到眩暈,他試著想去摸摸刀刃,想看看鋒利程度如何!

李銘趕緊出口阻止:里正,不要隨意去摸,注意割傷!

里正,奧,有如此鋒利?

李銘:我來試試,給各位上眼!

李銘從老秀才處借來一個銅板,用刀刃放到銅板邊緣,削了下去,結果銅板被削下來一條,李銘接著削,銅板就一條一條的下來了!里正,老秀才,蕭夜眼睛都看直了,紛紛說到,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廢話,現代的軍刀,削古代的銅板還有削不下來,就是現在家用的普通的水果刀,在大唐就是寶貝一樣的存在!

」王里正,這把寶刀,還有一個神奇之處,就是通體亮銀色,不會生鏽!

「怎麼講?「王里正說到。

「前年隴西一代發大水,暴雨衝擊了我們那一帶,有不少古代墓葬被沖刷出來!

在來關中途中,一個墓葬中所得此寶刀,用來做防身之用,按一般情況,古墓中出土的刀具,多數為青銅材質,早已腐朽不堪,我見此寶刀通體銀白色,特別驚異!自我得到這把寶刀以來,從沒發現有生鏽的跡象!

里正從李銘手裡接過軍刀,愛不釋手因為這個東西要進貢到上層,他就會得到更多的好處!「那個古墓之中,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嗎?

李銘一聽這話,心說,這個裡正還挺貪心,說到:因為是大水沖刷,我只看到這把寶刀,而且急於趕路,也沒有多處尋找

「那倒是可惜了!」說到這裡,里正把軍刀歸鞘,想還給李銘!

李銘已經看出里正動心了,這樣的現代軍刀,只要是人,都有覬覦之心的,所以李銘說到:此刀在我這就算蒙塵了,我作為一個農戶,下地幹活,為朝廷繳納賦稅是正途,此刀用來砍柴,實屬浪費,不從送於里正把玩把玩!

「無功不受祿,這哪裡好意思「

」我這落戶事宜不是還要麻煩里正嘛,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這把寶刀,我就先把玩把玩!「

」里正,我從關隴貧寒之地而來,手中盤纏已然用盡,到貴地也無田產,生活實在不易啊「

」這個好說,李郎落戶事宜,我儘快上報,給一個正式身份!!

「李郎年方几何!」

「今年二十歲!」

「二十為丁男了,按照朝廷律令,可得田一頃,丁男是要繳納賦稅了!」

「那先謝過里正了,還有就是我這囊中羞澀,農具,耕牛,麥種等還需要花費啊,蕭家隨是我親戚,他家也是僅能保全自身不是!

「好吧,幫人幫到底,誰讓我們彼此投緣呢,我這裡拿出二十貫,給李郎置辦家庭、農產等一應所需物品,我雖為朝廷官吏,這個也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那裡哪裡,我這先謝過里長了,不過,這些就算里正借我的,待我改天發跡了,一定加倍奉還「

「好說好說,哈哈哈,時間不早了,我這就不留各位了,李郎落戶的問題,三五天就會辦妥,待時我將戶籍憑鑒送到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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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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